六十八 叫天天不应 下(1 / 2)

当夜,轩辕沐风又包下整间有凤来仪寻欢作乐。若清浅尚未回凤都,羽寒带领众人小心伺候,唯恐怠慢了轩辕沐风这位新帝的宠臣。

可是羽寒心里没有一刻不记挂天骄的安危,当他听轩辕沐风与凌陌晓说起天骄已经被下狱时,手里的酒杯一抖,整杯酒不偏不倚全洒在了身侧凌陌晓的衣襟上。

凌陌晓尚未说什么,轩辕沐风已经起身一巴掌煽去,将羽寒打倒在地。

羽寒捂着红肿的脸颊,尚不敢擦拭嘴角渗出的血迹,便匆匆跪在轩辕沐风脚下磕头。“大将军,纪小姐是冤枉的!她绝对不会干出谋反的恶行,还请大将军您明察!”

“你说什么?你跟纪天骄是什么关系,竟敢当着本将军的面替她求情?”轩辕沐风有些怒不可遏拎起羽寒的衣领,羽寒吓得浑身哆嗦,却仍然在结结巴巴的说:“纪、纪小姐是好人,奴、奴家求大将军饶、饶了她,奴、奴家愿意为大、大将军做任何事……”

“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破烂货,也配在本将军面前讲条件!”轩辕沐风发泄似的一脚踹在羽寒肚子上,羽寒惨叫了一声捂着肚子浑身不停地颤抖。

轩辕沐风犹不解恨,凌陌晓见她还要动手忙劝阻道:“将军何苦与这青楼小倌一般见识,依我看他对纪天骄有情。你瞧他那眼神儿,方才咱们说纪天骄被抓他就像自个儿被下了狱似的。”

“哼!如今纪天骄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都巴不得同她撇清关系,却有这等不知死活的还要往上倒贴,真不明白纪天骄有什么好?”轩辕沐风重新坐下,其余的小倌方才因为这变故都害怕地退避一旁,如今又怯怯地回来陪酒。

轩辕沐风左搂右抱,羽寒依旧跪在地上,轩辕沐风不发话他连动也不敢动。

凌陌晓似对羽寒有浓厚的兴趣,“听说纪天骄新婚之夜就是留宿在有凤来仪,你伺候的吗?”

“回、回大人,纪、纪小姐酒醉不醒,奴家只是负责照料而已。”

“哦,就那么简单?”凌陌晓不怀好意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辆的银票丢在桌子上对其他陪酒的小倌说道:“那晚的事你们谁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就大胆的说出来,能叫大人我高兴的话这银票就归他了。”

小倌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敢言语。

轩辕沐风啪的一拍桌子吼着,“叫你们说就说!别别扭扭的,是不是打算本将军把你们都带回去一个个严刑拷问呀?”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小倌们听了这话都吓得面如死灰。其中有个平日就妒忌羽寒的小倌支支吾吾开了口,“奴家也是听伺候羽寒的小侍说的,那晚纪小姐……,哦,不,是纪天骄喝醉了酒吐了满身,羽寒命人给她洗澡,可后来是羽寒自己进房里把其他人都支开,再然后屋子里就传出来些响动……”

“传出来什么响动……?”凌陌晓故作好奇。

那小倌低下头脸颊竟微微泛红,“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哥儿常伺候恩客们发出的响动呗……”

“哈哈哈哈……”听了这话,轩辕沐风与凌陌晓都笑作一团。轩辕沐风瞟着羽寒充满了轻蔑与鄙夷,“原来你这个贱人还不是一般的下/贱。”

“大将军,奴家求求您,求求您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纪小姐,求求您了!”根本无暇顾及内心遭受的羞辱,羽寒此刻不停的磕头只巴望这秘密万不要叫天骄知晓才好。

凌陌晓同轩辕沐风干了一杯,“将军还记不记得皇上早朝的时候是怎么吩咐大理寺的?”

“记得!说起来气死个人!皇上偏袒纪天骄,竟然不准大理寺用刑审讯!”轩辕沐风撇着嘴,啪的一声将酒杯砸在了地上。

凌陌晓示意她稍安勿躁,“有时候,身体遭受的刑罚并非最可怕的。想要一个人屈服,就要最大限度摧毁她的精神。将军,纪天骄胆敢和您抢邱家小公子,这个仇您还打算报吗?”

“报!当然报!只可惜皇上圣旨比天大,要不本将军早就去大理寺狠狠教训纪天骄一顿了。”

“将军,谁说不用刑就不能教训纪天骄?您只要把这个羽寒带上,凌某保管您今晚能看一出好戏!”……

死牢里阴森寒冷,天骄靠在墙角的草垛上,手脚都佩戴了沉重的镣铐。

由于凤霆筠的旨意以及岑羡知的反复命令,自她被送进死牢,狱卒们只是例行公事,并未对她进行刑讯和刻意虐待。

天骄心乱如麻。这地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只不过上次她是囚笼外面那个,如今不过短短几月,却恶梦成真,做了笼中困兽。

起先在大殿受到的刺激渐渐平复。天骄细细回想往事,一步步一幕幕皆被人引入迷局,环环相扣,令自己有口难辩。原来逍遥无垢才是真正的天家贵胄,那么陷害自己的人究竟是谁?那布满字迹的信纸怎么会忽然之间变成白纸?苏垠雪中箭之前口口声声说有人要加害她,如果这一切都是骗局,那么苏垠雪到底事先又知不知情?自己的三哥纪明宣出于何种目的陷害自己,仅仅是为了报复不成?

牢门当啷一声,有个人影走进牢房。

天骄抬眼,下一刻她忽然挣扎起身扑了上去,大喊道:“你这个奸贼!你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