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 挟天子(2 / 2)

和卿的目光中流露着无限的温柔缱绻声音充满柔情“这是陛下当年赠给臣侍的定情信物臣侍多年來妥善保管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一点儿”

“你还记得你多大年岁时跟了朕吗”

和卿点点头“记得臣侍那年十五陛下也还沒登基呢臣侍蒙陛下青眼有加从司乐仿抬进了太女府臣侍现在回想起來还跟做梦似的”

“呵呵人生如梦朕这些年又何尝不是跟做梦似的朕也还记得当初你刚进太女府的时候君后时常在朕面前称赞你聪慧温良后來你怀了身孕君后也妥帖照顾只可惜君后去得太早了不然的话也能给朕留下个一女半儿绝对比现在这些个孩子令朕省心”

辽皇有感而发伴随着一声长叹和卿顿时满面羞愧“臣侍教女无方实在愧对陛下、愧对先君后愧对大辽的列祖列宗臣侍罪孽深重啊”

“也不能全怪你朕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到全部子女自小对三公主就关爱体恤不够”

既然言语中又涉及到萧珽身为父亲的和卿无论如何也要为女儿说几句分辩的好话“陛下三公主虽不如其他公主聪慧能干对您却是极有孝心的而且她一向和姐妹们和睦相处外头那些传言真伪尚未确定陛下可要相信她的为人至少臣侍是信得过她的”

“你是她的父亲在你眼里她自然千好万好朕不糊涂她做了什么她自己也心中有数如今毕竟她犯了大错拖延下去并非长久之计朕也不能一味包庇纵容”辽皇的口吻很是坚决沒有给和卿再度啰嗦的余地和卿的心头一片冰凉难道真的不得不走出最后一步

晚膳早已摆好单等辽皇与和卿來到便开席

和卿为辽皇添酒布菜规规矩矩的模样最后把一碗醪糟汤团呈到了辽皇跟前

或许是心里害怕和卿的手不知不觉就不停发抖辽皇及时稳住他的手接过了碗貌似关切地问“你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传太医”

“臣侍无碍只是碗有些烫”和卿临时找的借口并不怎么高明辽皇也不同他计较当着他的面也不矫情转眼间半碗汤团便下了肚

和卿原本紧张异常此刻见目的已达神色缓缓放松下來可瞬间人又有些恍惚心里难过得厉害或许他自己都沒发现就在这短短的霎那他后背的衣衫竟然都湿透了手掌也被指甲扎出了深深的血痕

也就晚膳过了不久辽皇忽感不适进而陷入昏迷中

和卿传了太医太医查了半天也查不出辽皇昏迷的缘故用药施针均不见辽皇有醒转的迹象于是和卿传谕旨叫三公主萧珽进宫侍疾

萧珽一见到和卿便把他拉到隐秘处劈头盖脸地质问道:“父君怎么不听儿臣的话您这般擅自把毒药给换了万一母皇忽然醒转我们父女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的份了”

和卿含着泪眼情绪亦十分激动“孩子那是你母皇啊为父伺候你母皇将近三十年了为父怎么下得去手如今只需令你母皇昏迷不醒你要如何做都行就是不能弑母呀”

“父君您真是老糊涂了母皇不死一旦事情有变死得就是您与儿臣”

“即便那样为父也认命了我告诉你绝不许害你母皇性命除非你先把我给杀了”利用药物致使妻主昏迷不醒和卿已经满心都是负罪感他不愿再和女儿纠缠丢下萧珽匆匆走了

萧珽气呼呼地前往辽皇的寝殿侍疾谁知此间也不知什么人通报了二公主二公主也跑进宫來侍疾正巧和萧珽打了照面萧珽心中恼恨这下想暗中做手脚都不方便了

夜深人静折腾劳累的众人都睡了而寝殿内一直隐藏在殿梁上的若清浅飞身纵下走到辽皇的床榻边用药物使辽皇清醒了过來

辽皇慢慢坐起身若清浅将萧珽与和卿的对话如实陈奏辽皇沉吟半晌虽沒有言语却能感觉她周身上下隐忍的熊熊怒气过了片刻辽皇咬着牙说道:“这样的逆女也不用姑息了看來朕这一步沒有走错她还想弑母谋位挟天子令诸侯哼朕要叫她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