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
“捉、奸?什么奸?谁和谁的奸?”沈澜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催促着小虹,“你快说。”
小虹的声音越发的低了下去:“刚刚奴婢伺候姨奶奶洗了澡,正拿了姨奶奶替换下来的衣裙在洗,忽然就见前院里的一个小丫鬟过来找奴婢,说晋阳有话要对奴婢说,让奴婢去一趟前院。姑娘您是知道的,近
来奴婢帮着薛公子给大小姐传递书信,若薛公子有事找奴婢,假托的都是晋阳要找奴婢说话儿的名号儿,奴婢心中就明白是他在找我了。于是奴婢就暂且不洗姨奶奶的衣裙,去前院见薛公子。薛公子给了奴婢一封信,还给了奴婢一百钱,让奴婢将这封信送去给大小姐。姨奶奶前几日才刚吩咐过奴婢的,往后但凡薛公子和大小姐之间互通的书信,必然要先送去给她过目。奴婢就忙忙的拿了信去见姨奶奶,姨奶奶小心的将信封口的蜡拆了,看了信,才晓得是薛公子约大小姐今儿晚上二更的时候在前院一处偏僻的小过道子旁边的空屋里见面。随后姨奶奶又将信纸放回去,用蜡原样封了信封口,让奴婢拿去给大小姐。大小姐看了信,给了奴婢两百钱,却没说什么。但姑娘您也知道的,青荷是咱们姨奶奶的人。随后奴婢问了青荷,就晓得大小姐是决定要去赴薛公子的这个约的。这会儿正在屋中打点着待会儿要穿了什么衣裙去见薛公子呢。”
“这个沈沅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沈澜轻蔑的笑着,“大凡见着一个生的略清俊些的男子就喜欢上了,昏了头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都做得出来。以前对李修源是这样,现在对薛玉树也是这样。饶是她现在面上看着再如何的精明,可想必也是唬人的,内里还是原来的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问道:“你方才说姨娘让我去捉、奸?”
小虹点了点头:“姨奶奶说她现在怀的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就让奴婢过来告知姑娘您一声,让您代替她,带了奴婢到薛公子信中说的那处小过道子旁边的另一间空屋里埋伏着,等大小姐和薛公子他们两个人见了面,您就跳出来堵上门,然后大声的叫嚷起来。姨奶奶过一会儿就会去找老爷,对他说这事。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同老爷一同过去,到时岂不是正好看到大小姐和薛公子半夜还约着偷偷见面的场景?当着众人
的面,他们两个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姨奶奶说了,这样就能一举将大小姐给除去了。姨奶奶还说,让姑娘您务必只带着奴婢过去,您身旁的其他丫鬟倒都不用带了。人多了,总怕大小姐或薛公子发现了,到时反倒错过了这一场好戏。”
沈澜想了一想,觉得小虹说的很对。又想着,上次因着李修源的事,父亲已经大发怒火了,若不是夫人哭着哀求,沈沅只怕早就被送到庵里去了,又哪里只是被遣送到常州外祖父家的事呢?但这次又有这样的事发生,夫人也死了,再没有人会帮沈沅求情了,到时看她沈沅能落到个什么下场。
于是沈澜心中由不得的就开始兴奋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才刚到一更时分。倒是巴不得快些到二更时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