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让他进入屋中躺在榻上,又将床帐落下,自己则依然是守在屋外,不允许其他任何人入内。
李修尧回京途中,就有他安置在京城中的亲信将京中的消息送到,说是大皇子已经被皇上下旨暂移出宫避痘。李修尧闻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之后才说道:“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宋皇后对大皇子看的很重,亲自抚养在她的宫里,一步也离不开人,想要动手脚自然是极难的。但一等大皇子出了宫,许多事情自然就好办的多了。
来人点了点头,又转身策马疾驰回去。
随后李修尧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京城,但他却没有进城,而是在京郊一处山中他隐蔽的山斋中住下,静候城中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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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永昌侯府灯火通明,永昌侯宋博简正坐在
书房上位的椅中,另外还有几个心腹亲信,以及宋云清也在,都坐在他下手边的椅中。
就听到一人在说道:“今日赵大人的章奏送到,言及李修尧左胸中箭,伤势甚重,需卧床静养一段日子,这于我们而言倒是极好的机会。”
朝中武将都以李修尧马首是瞻不说,便是朝中的有些文臣也纷纷倒戈向他那边,趁着李修尧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倒是可以大肆的排除异己了。最好是能将他手中三大营的兵权夺回来。
宋博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过他显然是赞同这话的。宋云清却是微微的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有说话。
就听到又有一人在犹豫着说道:“下官倒觉得,若没有二皇子,李修尧便是再如何的手中握着三大营的
兵权又能如何?侯爷,这些日子宫中有宫人出天花,皇上下旨将大皇子和二皇子都移出宫避痘,您看,是不是趁着这次时机将二皇子......。若二皇子因着出天花的缘故死了,旁人也不会怀疑什么的。”
“住口。”一语未了,却被宋博简给肃然的开口截断了,“二皇子毕竟是皇嗣,那就是我们的主上。我们做臣子的,如何能想着谋害主上的性命?”
那名官员听了,满面通红,讪讪的没有再说话。宋云清听了,则是一双长眉皱的越发的深了。
宋博简又和这几名心腹亲信说了一会儿朝中的事,就叫了小厮送这几人出府。而等他们离开之后,宋博简就看向宋云清。
“刚刚我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我看你一直在皱眉,怎么,我们说的这些事你还是不愿意听?还是你不赞同
我们说的话?”
自从他安排宋云清入仕途,又给他安排了兵部尚书家嫡女的亲事,就遭到了宋云清的反对。他原本还没有放在心上,但没想到宋云清竟然能真做得出离家出走这样的事来。虽然其后遣人将他找了回来,也说服他进了兵部任职,同意和兵部尚书家嫡女的婚事,但宋云清在这上面总是消极的。而且去年底的时候兵部尚书忽然生了一场大病,上书告病归乡,这门亲事可就真的是,失却宋博简一开始想要和兵部尚书联姻的初衷了。
宋云清低着头没有说话,烛光下侧颜如玉。
宋博简见状,就长叹了一口气:“也是怪我和你母亲,自小太宠着你,什么事都由着你的性子来。你在国子监的时候只喜欢算学,律学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我们也没有阻止,倒是养就了你现在这样厌烦仕途,
只想梅妻鹤子的性子。但是清儿,这世间有许多事都是由不得你的。你既然生在了宋家,也享受了宋家提供给你的这么多年优渥生活,那么现在,你也是时候该担起你该担的责任来了。”
宋云清依然低着头没有说话,不过下颌紧绷了起来。
又听到宋博简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感觉:“你是个聪明的人,现在朝中是个什么样的形势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你也看得明白。我们宋家和李修尧之间必然只能留存一个的,现在正是生死存亡的关头。”
眼见宋云清依然低着头,对他说的这话无动于衷的样子,宋博简止不住的又开始叹气:“清儿,为父已经老了,我们宋家,以后总是要指靠着你的。”
宋云清闻言心中一震,缓缓的抬起头来。
就见宋博简坐在椅中,一脸疲惫的样子,头上的白发在烛光下看着也分外的刺目起来,身形仿似也有些佝偻了起来。
宋云清轻抿了抿双唇,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他还记得他小的时候父亲的身形是高大的,山岳一般的挺拔,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到他。但是现在,在他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父亲已经老了。可他还要为了家族的未来操心......
宋博简见宋云清一直没有说话,只以为依然没有说服他,心中不由的就开始觉得怅然起来。正扶着椅子的扶手想要起身站起来离开书房,忽然就听到宋云清开口叫他:“父亲。”
宋博简扶着椅子扶手的双手一顿。片刻之后他才问
道:“什么事?”
就听到宋云清平静的声音响起:“我倒觉得刚刚孙大人说的那个提议不错。想要做大事的人,总是要心狠一些的。”
孙大人就是刚刚那位说要趁机将二皇子除去的官员。
宋博简心中震惊,抬头看着宋云清,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