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学期的训练,平时学业很忙,根本没空,现在有点后悔了。”
青年彼得脱掉破烂褶皱的外套,把带血的衣服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冒昧问一句,你是哪个大学的?”
“加州理工洛杉矶分校。”艾米转头就看到了青年彼得结实的胸腹,那上面因为剧烈运动残留着的汗液泛着亮眼的光彩。
青年彼得没有留意艾米的视线,他从衣架上选了件才烘干的衬衫,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流水似的起伏:“这么说,我们是敌人了?”
艾米眨了眨眼睛。
“我是MIT的。”青年彼得笑着说,“MIT和加州理工总有闹不完的矛盾。”他耸了耸肩,“互相鄙视之类的。”他终于对上了艾米的视线,脸上泛起可疑的潮红。
艾米不着痕迹地看向其他地方:“我知道MIT有新闻传媒方面的专业,你学的那个吗?”
“不是,我学的电子工程。”青年彼得快速扣好衬衫的纽扣,连领子对高的那一颗也系得严严实实,想了一下又解开,他还很热,“当记者只是我的,爱好。”
彼得将手机还给艾米:“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替你修好屏幕,价格嘛,一杯美式咖啡怎么样?”
“你会修?”艾米道,“认真的?”
青年彼得露出一种被质疑能力后的不悦表情:“嘿,加州理工,我可是MIT。”
艾米笑起来,她发现和青年彼得在一起的感觉异常熟悉,那种足以令自己安心和平静的气氛,总能在不知不觉抚平她的焦躁。
“今天谢谢你。”艾米由衷地说,“未来一个月的晚餐,我可以全包。”
“噢!”青年彼得雀跃地欢呼,“我真是太走运了!”
艾米想了想,道:“你需要休息一会儿,还是可以跟我继续聊天?”
“用不着休息。”青年彼得道,“你呢,现在感觉怎么样,没有受到惊吓吗?”
“揍了人感觉反而轻松多了。”艾米看了一眼手机裂开的屏幕,“天呐,我才用了不到三个月。”
比起遭遇歹徒,手机的损坏更让艾米沮丧一些。
“两天之后你会得到一个全新的。”青年彼得指着客厅的沙发组,“想喝点什么,我这里的饮料不多,你喝酒吗?”
“不怎么喝,白水就可以。”艾米道。
“我也不爱喝。”青年彼得说,“太好了有橙汁。”
两个人坐在客厅,青年彼得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他喝了一口,酝酿着措辞。
艾米没有喝,只是看着对方。
“你说你出现了幻觉对吗?”青年彼得道,他观察了一会儿艾米的表情,“你有没有设想过那些你觉得不可思议的画面其实不是幻觉?”
艾米盯着青年彼得至少超过了10秒:“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还是你的问题比我更严重?”
“事实上,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的一个朋友也在玩儿‘英雄游戏’?”青年彼得不紧不慢地道,“他临死前也说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找了心理医生,但他的情况比你要遭太多了,他一直坚信游戏是活的。”
“活的?”艾米不自在的攥紧拳头,“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这就是我一直在调查游戏的原因。”青年彼得说,“除了他之外,我采访过许多跟游戏相关的死者家属,他们告诉我,死者都说过类似看到幻觉的话。”
艾米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想到了什么?”青年彼得问。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艾米道,没有责怪的意思。
“那个时候我们才认识,如果我这么说,你作为游戏开发者,恐怕不会高兴的。”青年彼得道。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事。”艾米带着困惑的表情,“我的那些同事也没有。”
“当然,政府封锁了这方面的消息。”青年彼得说,“毕竟游戏公司每年的税收非常可观,如果被人知道玩过游戏的死者出现过幻觉,就很难再上市了,损失的不止是公司,政府也没有钱拿,事情没有闹大到一定程度,通常这种小道消息都会屏蔽掉。”
“你这么说起来,我觉得再玩儿下去就是找死了。”艾米道,“我已经出现了幻觉,下一步就是死亡了,那些人,包括你的朋友死因是什么?”
青年彼得压低声音:“各种各样的都有,溺水,心肌梗塞,**,枪击,刀伤,千奇百怪,找不到凶手,政府对外宣称是自杀。”
艾米愣了愣:“听起来和游戏没有关系。”
“是没有关系,但他们的共同点是玩儿过游戏以后,出现了幻觉,接着遭遇不测。”青年彼得道,“以及,都是反派,我是指,游戏里,他们的角色是反派,除了幻觉之外,你还感到什么不对劲吗?”
“比如?”艾米说。
“身体的异常疼痛,或者,幻听什么的?”青年彼得道。
她确实有过结束游戏后的疼痛体验,但已经是过去式了。
“做梦比较多算吗?”艾米道。
“取决于梦境的内容。”青年彼得道。
“不记得了。”艾米说。
“看来你目前没什么大碍。”青年彼得郑重其事地说,“假如,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