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怔了怔：“你……”

“嘘。”小丑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别把你在我这里仅存兴趣消耗掉，保持你可爱一面，小艾米，然后，用一些更有意思东西，和我做交易。”他装模作样地看一眼炸弹上时间，“不过你动作要快，它们快爆炸了。”

小丑似乎并不在乎死亡，他更想看到人们在濒临死境时惶恐绝望脸。

那会令他感到兴奋并且血脉贲张。

“艾米，冰库下面是中空，把地板撬开之后我们可以顺着底下通道出去。”布鲁斯那边传来消息，他看了一眼小丑，意思很明显，他们可以将他弄晕了带出去。

艾米有些不敢置信。

“我说了，这不是游戏。”布鲁斯道。

如果这里只是单纯游戏，艾米作为玩家当然只能依靠小丑完成系统任务，但布鲁斯本人是真实，那么通关途径就不止一种。

小丑被布鲁斯打断了谈话，这让他很不愉快：“你不会真以为能逃出去吧，这里有十几公斤炸/药，能把一切摧毁。”

“想复仇吗？”艾米突然对小丑道，“汉尼拔对你开枪，你想复仇吗？”

小丑表情有瞬间凝固，他笑了起来：“这是你新筹码？”

“他就在我即将要去地方，如果你想复仇，就跟上来。”艾米道。

“如果我说，我没兴趣呢。”小丑道。

“那就算了，我时间不够。”艾米非常干脆放弃了对方，她朝布鲁斯道，“韦恩先生，还有一分多钟，你动作快一点儿。”

艾米头也不回走向布鲁斯，和她一起用铲子撬地板。

布鲁斯向艾米投去怀疑视线，他以为女孩儿至少会争取最后机会。

“等一等。”小丑径直来到红外线前，他把手抬起来，指尖几乎要与感应激光挨到一起，“你就不怕我碰到这玩意儿吗？”

布鲁斯想上前制止，艾米压住他肩膀，然后对小丑说：“抱歉，小丑先生，很遗憾我们两次见面时间都不充裕。现在我有点忙，你这里行不通，还有别任务等着我去做，如果你想引爆炸弹同归于尽话也请你动作快一点儿，因为我真很赶时间。”

“你耐心一如既往糟糕，公爵小姐。”小丑有些咬牙切齿，他指甲几乎立刻就要碰到红外线。

“你耐心也不怎么样。”艾米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布鲁斯用口型道。

地板被砸出只能供一人逃生洞口，地底下传来不太好闻气味儿，应该是下水道了。

“逃命啊。”艾米说，她向他眨了眨眼，“你先下去探路，万一有危险记得务必提醒我，要是运气不好，你死了我会把你尸体带回去。”艾米对布鲁斯露出十分无害笑容。

布鲁斯猜测女孩儿有别计划，他看了一眼倒计时，道：“我现在就提醒你，还有30秒钟了。”说完，他便跳下了地板。

艾米听见一道水声，下面似乎很安全。

小丑迟迟没有触碰手边红外线，没有化妆脸上是十分难看表情：“他逃了，把你留在这地方。”

“那你逃吗。”艾米说，“或者，你想和我同归于尽？”

小丑眉毛跳了一下。

“你还有20秒钟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走。”艾米道，“我在下面等你。”

跳进污水时候，艾米发出恶心喟叹声，布鲁斯没有给女孩儿缓冲时间，他指着前面黑漆漆深处说：“我们得快，小丑说没错，爆炸会将整个地面震塌，不尽快出去，我们将被埋在这里。”

“再等等。”艾米盯着天顶洞口道，“10秒。”

“失去10秒逃生时间，我们注定死在这地方。”布鲁斯拉着艾米胳膊想要将人强行带走。

艾米想把胳膊从布鲁斯手里抽出来，然而没有成功：“嘿，放开我，我跟你不是一伙，要走你自己走。”

“很遗憾。”布鲁斯带着嘲弄地口吻说，“既然你那么了解我，就应该知道哪怕你是个真正罪犯，我也不会放弃你。”

“真是感人场面。”小丑从洞口跳了下来，“我想我来得不是时候对吗？”

【叮咚】

【祝贺玩家成功获得小丑】

艾米划走眼前提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样子道：“不，先生，你来得刚刚好。”

倒计时停止在仅剩三秒不再继续。

艾米成功完成任务。

三个人在肮脏而漆黑下水道穿行，艾米透过面板地图，将他们从阴暗地底带了上去。一路上，小丑都没有停止过招惹布鲁斯，后者表现出从容让这位超级罪犯觉得似曾相识。

等到他们总算呼吸到新鲜空气，布鲁斯才意识到，身后炸弹一直没有爆炸，从他们进入下水道再回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