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什么闻?
真把自己当狗了?
苏九脖子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防备的眼神看着他。
墨无溟还是没说话,修长手指抵在门边,节奏轻慢的叩了几下。
力道极轻,一下一下,却像是敲在苏九心尖上。
莫名的紧张。
少顷,墨无溟站直身子,声音低哑的问:“你的伤口在哪?”
苏九瞥了他一眼,捉摸着他的眼神,应该是没发现什么。
宽了心。
她扭头往里走,淡定的回:“在哪你又看不见,反正就是小伤。”
墨无溟薄唇抿成一条线,迈脚跟着他走进去,而后坐在床边。
侧身,面朝着他:“看不见,可以用摸的。”
摸你大爷!
苏九抿唇,快速往旁边挪了挪,“不方便!”
墨无溟几乎是挨着他,也挪了挪位置,凑到他耳边,语气幽幽地:“哪不方便?”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苏九呼吸一滞。
心跳,骤然加快。
“我哪都不方便!少烦人!”
她偏了偏头,冷着脸,躲开他那亲昵的接触。
见状,墨无溟下巴抵在他肩头,视线微垂,看着少年白皙而微微泛红的脖颈,不由眯了眯眼。
故意凑近,目光几乎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像是为了确认一样。
他
抬手,顺着少年的脸颊握住他白皙的脖子,指尖摩挲了两下。
苏九抿着唇,一动不动的。
要是以往,早就拍掉他的咸猪手了!
偏偏今天像是证明什么一样,梗着脖子,挺着。
停滞了片刻。
苏九斜着眼梢,语气淡淡地:“你到底什么意思?”
墨无溟没吭声。
倒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大脑有些瘫痪。
指尖传来的细腻感,再联想到以前忽略的东西。
心脏,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上上下下,翻来覆去。
见他不吱声,苏九终于恼羞成怒,拍掉他的手,站起身:“我不是随便的男人!你要是这么想跟人做,旁边房间里好几个,谢忱和祁绍,哪个都行!”
墨无溟薄唇抿成一条线,眸光转深,阴沉的看着这个自称男人的撒谎精。
犀利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仿佛要把苏九千刀万剐了。
苏九没想那么多,只当是她的话刺激到他了。
她抱着双手,还挺得意地。
少倾,墨无溟站起来,森冷的眼神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缓缓地点头:“你说得对,天底下男人这么多,本王何必吊死在你这棵树上?”
说完,一甩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砰!
房门被狠狠的甩上。
苏九撇了撇嘴
,没当成一回事。
反正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有本事就一辈子别找她。
抱着这个想法,持续了半个月。
万驼峰的考核结束,所有弟子都打道回府。
回到玄天宗上了十多天的课。
墨无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再也没出现过。
房间,灯光忽闪。
苏九趴在桌边,满心费解。
不就是一句话吗?
至于气这么久吗?
青龙趴在桌面,有些奇怪:“主人你这么想你大哥,去找他不就行了吗?”
苏九斜眼,寒光凛冽:“谁说我想他了?”
青龙瞬间噤声。
苏九手指在桌面敲了敲,面色不虞。
妈的,稀罕他似的。
不来拉倒,死了更好。
苏九一把捞起烛灯,使劲砸在地上。
心里爽了。
睡觉。
翌日。
冥王府,书房。
墨无溟面无表情的看着信里的消息,渐渐地眼底升起了火花。
全身上下都盖着一层寒气。
啪!
一把将拍在桌上。
他下颚紧绷,咬牙切齿的:“本王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耍过!”
战流云恭敬地站在旁边,偷偷看了他一眼:“这件事,九爷可能没机会跟您说……”
墨无溟目光森寒,抓着信纸,气急败坏:“没机会?这么久的时间,她没机
会跟本王说?她就是狼心狗肺!这么久,居然能跟本王同睡一榻,不露出任何马脚!”
战流云嘴角微抽,还挺冷静的:“您确定她从来没有露出过马脚?”
墨无溟咯噔一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