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懒馋滑,和她做生意却没发财,再来踩她假财神,她可不给人渣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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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梳头有珍珠帮衬,勾发网有聂母和张婆婆管着,熬清洁品有聂大力和陈子健,聂青禾只需要帮人修眉化妆自己记个账,她又开始肖想自己过咸鱼的日子。
她算算自己上工以来就没休息过,这天她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
未时末(大约三点)她就想下工去接小力。聂小力上课的规矩是上午学新东西,下午复习背诵,早点回家没关系。她顺便还要去买点砂糖、米粉之类的回家做早就许诺的龙须酥。
她刚收拾了挎包跟珍珠交代好要走,就见贺驭骑马从外面小跑过来,到了跟前都不等马停稳就跃下马大步朝铺子走来。
聂青禾立刻迎上去,笑道:“恩公!”
贺驭:“……”他立刻顿住脚步,垂眼看她,把声音放缓放轻,“你可以叫我贺驭。”
聂青禾眉眼弯弯的,“贺驭,你找我呀。”
贺驭:“我、买个首饰。”
聂青禾:“那找我没错了。”她领着贺驭往里走,热心地问他买给谁,年长的还是年轻的,气质稳重还是活泼的,相貌明艳还是清秀的,是家常戴的还是正式场合等等。
贺驭:“……”有点懵。他双手背在身后无意识地搓了搓,“……这么多讲究?”
聂青禾点点头,笑道:“对呀,那您买给谁呢?”
贺驭:“表姐。”
聂青禾又问什么相貌气质。
贺驭一脸迷惑,什么相貌气质,就是女人啊。他想了想,“洛娘子。”
聂青禾:你早说啊,还打哑谜这半天又说不清楚。
她又问:“那您想买玉簪、金簪、金钗、花钿、花冠、挑心、分心、掩鬓、?髻还是一整套头面?金镶玉的还是要珍珠的?”
贺驭:“??????”不是都一样?!!!
聂青禾看他俊美的脸上瞬间瞳孔地震的模样,就知道这是典型的直男不懂女性产品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她柔声细语地给介绍一下,看看洛娘子缺什么,平时喜欢什么。
贺驭:“不知道。”
聂青禾:“…………”
贺驭:“实在不行就都买。”
聂青禾:就都买………………土豪……………………都买。她笑道:“倒也不必,或者您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来给洛娘子买首饰?”
聂青禾直觉有问题。
第一洛娘子不是不出门的,她如果需要首饰,应该自己来买。如果是洛娘子拜托的,那会直接说买什么,不必让他打哑谜。
第二贺驭不像一个会主动给女人买首饰的男人,并且不年不节的,他也没说是生辰或者什么特殊日子。
所以她推测这八成是赔罪或者讨好。
贺驭面有难色,纠结挣扎了一下,缓缓道:“她……生气。”
宾果!
聂青禾心里打了个响指,猜对了。她笑道:“如果仅仅是为了赔罪哄娘子不生气,其实也未必一定买首饰,您应该想怎么让她消气,是道歉还是别的,要对症下药。”
毕竟她每次见洛娘子的时候,洛娘子的衣饰并没有多华贵,可见也不是一个特别注重华美首饰的女性。
贺驭:“没药……也不知道什么症。”
聂青禾真想捧着他那张俊美的小脸使劲摇一摇,你这样是很容易孤独终老没有女朋友的。她笑容得体,柔声道:“贺公子,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讲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您出个主意?”
贺驭显然一副病急乱投医的架势,虽然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不苟言笑的模样看不出丝毫慌乱,可他这反常的举动就暴露了他内心的着急。
他肯定有点慌,也很在乎洛娘子,否则不会急匆匆来买首饰赔罪。
贺驭眼睫颤动,用余光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周围。
聂青禾会意,“我要去接弟弟放学,不如路上说?”
路上大家走来走去,不会有人听到。
贺驭没多想,“多谢。”
聂青禾就跟林掌柜和珍珠说一下,然后和贺驭出门,一起去接小力。
林掌柜、来顺、珍珠几个直接目瞪口呆,从贺驭进来到聂青禾把人哄着和她去接弟弟了,他们都没回过神来。
来顺:“掌柜的,贺公子不会有危险吧?”现在他一点都不担心聂姑娘,他觉得聂姑娘可凶猛了。
珍珠却有些不乐意,嘟着嘴,“这贺公子也太没分寸了,怎么就跟着聂姑娘走了?”虽然他长得很俊,看起来和聂姑娘非常般配,可是……可是……三少爷也喜欢姑娘啊。要是聂姑娘和宋家退了亲,不就可以嫁给三少爷了吗?
林掌柜咳嗽两声,“都赶紧做事去吧。”
且说聂青禾跟贺驭一起上了大街,贺驭那匹马也不用牵,很自觉地就走在贺驭身侧,人多的时候还会停下步子等在后面。然后走着走着,它就走到聂青禾那边去,还拿头蹭蹭聂青禾的胳膊、肩膀,亲昵的不行。
聂青禾被它蹭得咯咯笑,伸手挠挠它的大长脸,“贺公子,它叫什么名字?”
贺驭:“大枣。”
聂青禾张口就夸,“枣红色的马,叫大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