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然后蘸着水直接糊在锅边上做锅贴。
厚薄适中的一大圈,等鱼熟了,锅贴结上一层焦黄的噶扎也好了,淋上鱼汤,喷香鲜美。
这一顿饭做的,香气一波接一波地冲击众人的嗅觉,先是煎五花肉,然后又爆香葱姜蒜,等炖鱼和锅贴噶扎的香气出来,那又不同,焦香中还弥漫着鱼肉的独特香气,让人口水直流。
再烫一大盆各色青菜,加点大酱拌拌吃,最后再做一锅丝瓜鸡蛋汤,也就齐活了。
这时候已经酉时初,聂母接了聂小力和堂姐过来。
堂姐还有些犹豫,开始不想来,后来听说是聂老婆子三人走了,聂青禾想酬谢加庆祝,她就答应了。只是到了后院,看见还有不少男人走来走去,她又有些紧张,觉得早知道不来了,要庆祝还不如在家里自家人庆祝呢。
因为有洛娘子在,聂青禾自然不会让男女混桌吃饭。
大掌柜不在,她让聂大力和陈子健、来顺帮忙招呼男人那桌,林钱两位掌柜,还有帮助聂父的于管事高师傅几个,那个阴阳怪气常师傅她没请。
女的就是洛娘子上座,然后聂母、张婆婆、堂姐,聂青禾原本还想请钱老婆子,但是钱掌柜不肯,他怕他娘冲撞了洛娘子。
这时候谁还看不出洛娘子和贺驭的特殊,那就是眼神不好,钱掌柜眼神可好得很。
聂青禾对张婆婆很尊重,聂母看得出来,自然也乐意和张婆婆亲近。
张婆婆面上有光,心里感动,就越发想要跟着聂青禾好好干了。
聂青禾还给聂母和张婆婆倒酒,其他人也意思一下,结果不见珍珠。她扭头问:“珍珠呢?”
聂小力:“我知道,珍珠姐姐去那边了。”
聂青禾就让聂母招呼着,她去找珍珠,就见珍珠端着一碗饭夹了两块鱼坐在外面石墩上。
她打趣道:“喂,你躲着偷吃什么好吃的呢?不和我们一起吃。”
珍珠忙站起来,笑道:“姑娘,我……我还是在这里好一些。”
她毕竟是个丫头,还没赎身呢,聂姑娘可以不介意,但是还有别人呢。
聂青禾一把拉起她,歪头盯着珍珠认真道:“你以后还要做专职梳妆娘呢,难道总把自己当一个丫头?你是我的徒弟,你看轻了自己,那我怎么办?”
珍珠心头一震,“青禾,对不起,我……”
聂青禾揽着她的肩膀,笑道:“好啦,咱们就不说生分的话,不管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对吧?”
她就让珍珠过去和大家一起吃饭。
珍珠却满脑子都是家里大娘子的敲打,还有诸小姐、丫头们的嘲笑,讥讽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虽然大娘子几次说不让她到铺子里来抛头露面,但是三少爷据理力争对抗了大娘子,还一直鼓励她以聂姑娘为榜样,好好跟着学。
只是她虽然梳妆打扮的手艺学得不错,可聂姑娘的自信、从容、不卑不亢,她总是学不来。
她有些气自己太无能了。
席间聂青禾感谢大家的帮助,她没说聂老婆子的事儿,只说聂父病了多亏大家帮衬,有力的出力,而铺子也肯借钱给她,否则她真的要自乱阵脚了。
贺驭之前让阿二去家里说她借了印子钱,那么她现在就把这个补丁打上。
她给爹看病的确要好多钱,都是要从柳记预支的,这跟借钱一样。至于印子钱,可以是先借了外面的应急,大掌柜知道以后就预支银子给她把窟窿堵上,这环就闭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