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报道,影视节目,公开出版物,网络等不得披露该未成年人的姓名,住所,照片,图像以及可能推断出该未成年人的资料,”蒋妤望着周游离开的方向沉声道:“更何况,所谓的校园暴力,根本不是什么犯罪案件,我们更没有资格曝光他。”
“这……”陶蓁蓁咋舌,“这是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这种人渣?他十六岁不到就开跑车了!他连跑车都会开了!”
“不管他是六岁开跑车还是十六岁,只要未成年,未成年保护法对他就是有效的!”
上辈子校园暴力事件时有发生,‘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究竟是谁’这一问题引起了不少网友的热烈讨论。
所有的法律条文保护的都应该是无辜的受害者,利益受损者,而未成年保护法却在保护着所有的未成年人,包括施害者。
而当时的司法解释是,未成年人心智发展还不健全,是个冲动而懵懂的年纪,应该受到社会以及国家的保护,需要对于违法犯罪的未成年人,实行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针,坚持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原则。
但这一观点得到了不少网友的抨击。
如今社会发展快,不少未成年人思想发育早已成熟,很多未成年人根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于还有未成年人借着未成年人保护法为借口,来保护做了有损别人利益的事情的自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蒋妤沉默想了片刻,手机响了起来。
接听之后脸色一沉,十分难看。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蒋妤将电话挂断,“蓁蓁,你和景至再去采访一下其他人,如果不能采访到本人也就算了,采访邻居也可以。”
“那蒋主播你呢?”
蒋妤捏着手机,“张斐住院了,我去医院看看。”
大约是这几天视频的事情闹得太过沸沸扬扬,几名施暴者轮流被学校和家长找谈话,将累积在心底的愤恨全数撒在了张斐身上。
张斐复学的第一天,刚踏出校门不过百米,就被人拖到了学校不远处巷子里一顿猛打,幸亏被附近的居民发现,将其送到了医院。
蒋妤赶到医院,通过病房门的玻璃口看见了躺在床上,头上缠满了纱布,陷入昏迷的张斐。
张斐脸上全是淤青,露在外面的手绑了绷带,通过医生蒋妤了解到,张斐右腿与左手骨折,肋骨也有轻微骨折的痕迹,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蒋妤找来的医生又问,“你们是他的家属吗?”
蒋妤还未来得及摇头,身后一个低沉,敛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我是。”
蒋妤转身一看,眼眸猛地收缩。
医生也不在乎眼前的男人是谁,“你是那孩子什么人?”
男人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了张斐一眼,锐利的眸子迸溅着四射的寒意,“我是他叔叔。”
“那你快去把他医药费给缴了,我们也好尽快安排后续的治疗。”
男人咬着后槽牙,通过眼神可以看出他心底极力压制的怒火,“已经交过了。”
说完,男人将视线转移到蒋妤身上,“蒋主播?”
蒋妤愣神片刻后回神,大大方方伸出手,“你好,我叫蒋妤。”
“陆争。”握了手,陆争走进病房。
蒋妤跟着走进,不解问道:“你是张斐的叔叔?”
张斐的家庭情况蒋妤调查或许并不那么彻底,可对于陆争的家庭情况,蒋妤可是一清二楚。
陆争看了眼病床上的张斐,低声说:“我和他爸爸,是同事。”
同事?!
陆争说,和张斐的父亲是同事关系?
蒋妤倒吸了口凉气。
那也就是说,张斐的父亲其实并不像表面上所说的那样,是个无恶不作,还吸毒的黑社会。
而是一个原本应该受人崇敬的警察?
上辈子蒋妤初遇陆争时,只觉得他身份神秘,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蒋妤想知道他究竟是想干什么的,那时候陆争还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说自己是黑社会。
蒋妤一直没当回事,但也隐约知道陆争不愿向自己提及他的职业,所以也就不再多问。
后来在娱乐圈内,她名气渐渐大了,名声也逐渐好了,陆争出现的时间随之也越来越少,蒋妤以为陆争避嫌,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对于陆争的职业,任何的曝光,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缉毒警察。
蒋妤依然不可置信,“你和……张斐的父亲,是同事?”
陆争看了陈轲一眼,或许是常年和毒贩恶人打交道,看人时眼神很难改变以往凌厉的神韵。
陈轲被这一眼看的心底直发毛,哪怕在雨林蛰伏时,被老虎盯住也没有这种感觉。可在蒋妤面前陈轲也不肯示弱,四目相对望向了他。
陆警官对这种小孩行径没有丝毫的兴趣,不过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有些话,我想单独和蒋主播说。”
蒋妤心里大概明白陆争想和自己说什么,看了陈轲一眼,“你先出去等我。”
陈轲:“……师姐,你们这刚认识,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吗?”
蒋妤蹙眉,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