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小阙负手而立,脚边躺着精致的冰棺,一道淡白色的中山装矗立风中。
父子俩分别十几年,这次首次见面,一见面,现在可以说是剑拔弩张。
扁忠义也在端详着扁小阙,这就是他爹吗?梦中千百遍,每天晚上都要诅咒一遍。
果然长得难看无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看着就让人想要抠出来玩玩。
四面随即几道身影出现,陆方垚等人分布几个方位,把扁忠义围在了中间。
冷风在呼啸,雪花在飘舞,听雪楼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阵阵琵琶曲。
扁小阙能够听出来,那是飘雪很少碰触的乐器,但却每曲都让人沉醉。
现在这十面埋伏弹得更是超有意境,就连他都听的心中杀伐四起,尽管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子。
“你就是扁小阙?”扁忠义妖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说出了这大逆不道的话。
扁小阙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他身边的阮伯道:“阮伯是我们扁家三代管家,居功至伟。
你不得以下犯上,赶紧把阮伯扶起来,再磕头认错,否则我绝不饶你……”
“哦?你如何不饶我,是要杀了我吗?反正你不一直都想要让我死吗?
现在你的杀气都弥漫在这座岛上了,足可以见你心中所想。”扁忠义冷笑着问道。
扁小阙怒斥道:“你想要倒行逆施,只会毁天灭地,人人得而诛之,我不杀你对不起躺在里面的你娘。”
“什么?你杀了我娘?”扁忠义探头过去,那水晶棺内躺着的,正是他相依为命的母亲。
巫神没有告诉扁小阙,她一直以来都是以扁忠义的母亲自居的,她算是死了,却让扁小阙父子隔阂更深。
这或许是扁忠义心中的最后一块善念了,可惜他误以为扁小阙又杀了他母亲。
加上巫神之前电话里面让扁小阙承认当初是因为他章娴雅才死的。
后来巫神把自己的复活,说成了章娴雅复活,就理所应当的做了扁忠义的母亲。
现在带给扁小阙的恶果终于出现了,扁小阙满脸黑线,还来不急解释。
那边的扁忠义就吼道:“你默认了,你……我杀了他……”
扁忠义说着将流星剑竖在阮伯的脖子边,蹬着血红的双眼看着扁小阙说道。
阮伯抬头对扁小阙道:“公子,忠义快要如魔道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啊。
如果我的死能减轻他对你的怨恨,让他少份怨气,我也知足了,但可恨扁家对我的恩情我还没有还清。”
阮伯这么说,扁小阙心里悲痛非常,大喝道:“孽子,你要是敢杀阮伯,我必杀你。”
必杀之是扁小阙的生死令,所有被扁小阙下了必杀令的人,除了王子还活着,其他人都死球了。
现在王子残废,半生不死,可想而知扁小阙的必杀令如何,在江湖上,都称为催命符。
如今他对这儿子下了有选择的必杀令,让众人纷纷侧目,可见他对阮伯如何看重。
但越是着急,越是能让人犯糊涂,如果扁小阙不说这话,或许结果会改写。
嗖……
一声横削,一片鲜血,那沾满黑血的流星剑划断了阮伯的动脉,将那剑上带着的瘟滴子尽数钻入阮伯的体内。
阮伯瘦弱的身子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倒下,就连扁小阙都睁大了眼睛,竟然在他的面前杀人。
扁忠义依旧是邪魅的笑着。“在你心中,我们母子连个家奴都不如,现在我杀了他了,你来杀我啊。”
扁小阙抬起血红的双眼,沙哑着声音道:“孽障,孽障……”
左右中的阳火腾腾燃烧起来,旋风在手中越来越狂,逐渐的形成巨龙。
巨龙呼啸,听雪楼上琵琶声阵阵,父子俩兵戈相见,刀兵相向。
冰棺内的章娴雅,眼中穆然滑出两滴血泪,心中的痛让她撕心裂肺。
“你有火龙,我也有,来啊!”扁忠义怒吼,左手也伸出,手心上火红色的巨龙盘旋飞舞。
果然两人体质相似,不过扁忠义不可能有冰龙,不过现在拼的是谁的阳火更强悍。
暴怒中的两人疯狂无比,站在后面的鬼谷子大喊:“将军三思啊,那是你儿子……”
但是听雪楼上的飘雪弹奏的速度却飞快,十面埋伏正好到了高潮,让两人根本来不及思考。
鬼谷子哎呀了声,无奈的抬头看向了那听雪楼露出来的那曼妙身影,最不应该的就是让他们父子相残。
两人几乎同时把那毁天灭地的火龙寄了出去,四周围被那温度炙烤,数米厚的积雪急速融化。
很快两人脚下就出现了地面,众人无奈,被气势所迫,纷纷向后退去。
两条巨龙相撞,第一波劲气朝着四周散发开去,地面上的雪花,与挂满雪花的树木,纷纷被吹着向四面飞去。
接着两条巨龙盘旋缠绕着朝空中飞去,劲气乱射,火球乱喷,巨尾横扫之处,一片狼藉。
来回碰撞,尽情施展本事,让扁小阙差异的,是这扁忠义的实力,竟然一点都不在自己之下。
而且他身上有那股怨气,不仅会给对手施加特别压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