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扁忠义依旧是那张平淡的脸,只是说话的时候,带着阵阵冷酷,让人不敢亲近。讀蕶蕶尐說網
安然也从刚才的慌乱中稳定了下来,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胳膊,问道:“你原来是医生啊,还挺专业。”
“我饿了!”扁忠义依旧是那张很少变幻表情的脸。他没好意思说,我爹是医生。我是医生的儿子。
安然耸了耸肩,这个男人可真奇怪。“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打电话让阿南他们过来一起出去吃。”
扁忠义不管安然怎么安排,他只知道接下来会动手,所以先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安然则在里屋一边换衣服,一边打电话。估计是害怕阿龙来寻仇,让阿南喊了几个人一起来。
扁忠义往里面瞅了眼,刚好看到安然把身上的紧身T恤褪了下来。
安然走出来的时候,叼着根女士烟,对着扁忠义晃了晃烟盒。扁忠义摇了摇头,又把身后的小背包背了起来。
“背的什么啊,放这里得了。”安然随口说道,对这个高大而又妖艳的男人,她忍不住有阵阵好感。
扁忠义迟疑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背后是二十万美元。不过都连号。这里不安全,还是带出去吧。等会给她。
安然是钢铁大院的红人,走到哪里都有人打招呼。只是扁忠义很不喜欢周围人说的一句话。“小然又换男朋友了?”
吃饭的地方正是最初扁忠义遇到的那个胖大厨所在的饭店,服务员看到了扁忠义,悄悄的跑到了后厨。
安然到的时候,阿南还没有到。找了角落一个小包间。扁忠义刚坐下,就大声的说道:“来八碗牛肉面。”
安然一愣,不解的看向扁忠义。问道:“又不是你请,我可不要吃面,等南哥来了以后再点吧。”
“我自己吃。”扁忠义的回答更是让安然把喝下去的茶水喷了出来。
于是在她愣神的空档,服务员已经报到了后厨。
胖大厨悄悄的附在门框边看了看,回头对身后的服务员说道:“没错,就是他。去把我上次买的春药拿过来。”
“不会出事吧,他是跟那个纹身师一起来的,上次我还看见南哥跟纹身师一起来吃饭呢。”服务员有点担心。
胖大厨嘴巴荡漾着贱到底的笑容,哈喇子都流了下来。“你想啊,如果他吃了,把那个纹身师给弄了,那南哥是不是弄死他?”
服务员恍然大悟,眨巴着眼睛崇拜的看着胖大厨,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品。
八碗牛肉面很快就上来了,为了确保春药管用。药放在了扁忠义要的啤酒里,为了让扁忠义喝酒,胖大厨多加了三倍的盐。
盛牛肉面的碗很大,扁忠义却仿佛饿死鬼投胎,只是往嘴巴上一放,就一骨碌连汤带面都吃了下去。
八碗牛肉面,没用几分钟。安然看的目瞪口呆,等到最后一碗送到扁忠义的肚子里后,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忽然发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干涩,习惯性的拿起啤酒,狠灌了几口。猛地想起这是扁忠义的,又把酒递了过去。
扁忠义也觉得有点咸,仰头把剩下的半瓶喝完。仍然觉得意犹未尽,这几天他饿坏了,身上的钱不能动,否则会招来无穷的麻烦。
服务员掩住嘴悄悄的退了出去,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刚出门,阿南带着七八个人就走了进来。打了个照面,安然衣服凌乱,发丝上沾着茶渍。
他在大院开了个车行,经常提扳手滚轮胎,逐渐的练就了一身拿得出手的肌肉。
聚集了几个二十来岁的后生,平时没事就在这片溜达。因为从小在这里长大,倒也不至于为祸乡里。
但是有其他地盘的黑势力想要来这里收保护费,他们向来都是最先站出去的,倒也逐渐的打出了点小名气。
几个小混混一看南哥一直追的然姐被人欺负了,顿时义愤填膺,纷纷从摩托上取下砍刀钢管,朝着包厢走来。
扁忠义敞开胸口,露出那上面密布的疤痕。对于男人来说,背后的疤痕是耻辱,只有在逃跑的时候才会留下。
他跟随扁小阙战斗无数,全身伤疤无数,唯独后背上没有一丝。
哐当声,门被踹开了。对于这些毛还没长全的小混混,他没有多大的兴趣。连头都懒得抬。只是合住衣服,遮挡住那些疤痕。
而这份傲慢自然是极度的刺激了这些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家伙,当先那白毛怒骂道:“你他妈哪里冒出来的,南哥的马子你也敢动?”
扁忠义很喜欢这种说法,那就是不需要废话,直接给人安上罪名,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动了又如何?”要说屌,这里最屌的还是扁忠义。
阿南平日里脾气就不太好,早就不爽这个仰躺在那里装逼的男人了。抓住机会,提着钢管就砸了过去。
用尽全力的一棍子,却被扁忠义抬起脚反踹了回来。那钢管接触到扁忠义的战靴之后,再次反弹回来砸中了他自己的脑袋。
鼻血狂涌,阿南颤颤巍巍的打了几个趔趄,最后被身边的人扶住。不过没有晕过去,这点让扁忠义有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