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佛珠的人都被西城兵马司的人威慑住了,我们倒是不必再浪费人手护着,让奴婢来问姑娘,能不能撤了”。
仇希音愣了愣,“宁郡王?”
慧中笑道,“奴婢也觉得不敢相信呢,宁郡王那是多大的官儿啊,管的可都是国家大事,没想到这样的小事,他竟也愿意伸手帮一把”。
仇希音没有接话,慧中又道,“姑娘,奴婢瞧着府中上下的人都在往莲生大师住的客院探头探脑呢,连夫人都忍不住遣人去瞧了一眼,也不知道这河间府什么时候地动”。
仇希音想了想,道,“找件出门的衣裳”。
慧中讶道,“外头瞧着马上就要下雨了,姑娘要出门?”
仇希音点头,又道,“让刘商把人手撤回来吧,苏家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
“还是老样子,楚大人一次找了由头要结交苏六爷,被挡了回去”。
仇希音失笑,“他如今是声名狼藉,这京城还有谁敢同他结交?”
仇希音换上湖水染烟色的广袖上衣,下着白色曳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慧中手脚利落的给她梳了个单螺髻,为她戴上猫眼石发箍,又在发髻上簪上一对梅花宝结,问道,“对了,姑娘,你那对猫眼石的珠花呢?怎么不见姑娘戴了?”
仇希音道,“我年纪大了,不适合戴了”。
慧中噗嗤笑出声来,“姑娘还未及笄呢,就说年纪大了,那这发箍岂不是更不能戴了?”
仇希音愣了愣,道,“你说得对”。
谢嘉树已然订亲,母孝结束就要迎进表嫂,这发箍,她不是不能戴,却的确不适合再天天戴了,免得惹人口舌猜忌。
仇希音双手摘下发箍,道,“找个匣子好好装着,放到库房里去”。
慧中愣愣噢了一声,忐忑问道,“姑娘,奴婢是不是说错话了?”
仇希音摇头,“没有,你说得很对”。
慧中不安瞧了瞧她,自去寻匣子装发箍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