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妮没注意到姜棠和燕时的小动作,她被燕时的一番说得愣住了。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她的手指揪了揪衣服,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问道:“是这样吗?”
姜棠温和地点点头,“对。我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喜欢帮助别人,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但卦盘指向你,只能证明带走刘奶奶戒指的人,或者与你相识,也或者就是你的身边人。”
刘妮没再说话。
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前阵子她有事情要忙,便让同事帮忙带点东西到刘奶奶这边来。她的同事也是个义工,两人上大学便认识了,而后一起工作甚至连房都租在一起。关系好起来便不分你我,同事对于她拜托的事情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同事帮她带了东西过来,又照顾了刘奶奶两个小时左右她就匆匆忙忙赶来了,紧接着两人一起在这里做了饭,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去。
刘妮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时,表情很难看,“刘奶奶的戒指丢了以后我问过她,她告诉我她压根没见到刘奶奶的手指上有戒指。”
刘妮压根就没有多想,只以为刘奶奶的戒指丢得更早。
刘奶奶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而且她的戒指不是戴在手指上的。刘奶奶的手指指关节肿大,戒指戴不上,于是她只能放在枕头底下。但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平时还是刘妮提醒,刘奶奶才会翻枕头。
她说着便抿了抿唇,“奶奶的戒指不值钱,我那个同事家里也算有钱,犯不着拿奶奶的。”
“得见到她才知道。”
刘妮叹了一口气,“但是她这两天不在京市,如果真的要找她的话,可能得等她两天。”
费大爷和姜棠对视一眼,看到姜棠点了下头便走到一边去和刘奶奶说话,“大娘,咱们争取后天就给你把戒指拿回来,你先等我们两天好不好?”
刘奶奶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好”。
刘奶奶像是很相信姜棠的本事,尽管在此之前她压根不认识姜棠。费大爷和刘妮都在门外,姜棠坐在床边和刘奶奶嘀嘀咕咕地说了一番话,刘奶奶指着燕时问姜棠:“这个是谁呀。”
姜棠笑弯了眼,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他啊,他是我对象,我俩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
刘奶奶听了半天才听到‘结婚’二字,顿时自言自语道:“结婚啊,结婚好。雪松当年也说要和我结婚的……不过他一直没来找我,不知道是不要我了,还是出事了。”
姜棠已经从费大爷和易嘉熙的嘴里听过刘奶奶的故事,然而此刻还是觉得有点心酸。
这两个结果对于刘奶奶而言,没有一个是好的。
姜棠没有应和,只是听刘奶奶轻声说着不太清晰的话。
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刘奶奶便睡着了。
姜棠和燕时离开屋子,走到门外时,燕时忽然问他,“是想要帮刘奶奶找人吗?”
姜棠登时诶了一声。
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捏了捏燕时的手指,“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不是蛔虫。”燕时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蛔虫这玩意听着怪恶心的,他勾了勾唇,换了一种说法,“我是你老公,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轻轻戳了戳姜棠软乎乎的侧脸,低声道:“不够这都过去几十年了,不好找。”
当初替费大爷找易嘉熙就无异于大海捞针,若不是姜棠运气好,也不可能找得这么快。而现在,他们还要找一个已经离开了五六十年的人。
燕时沉默半瞬,“说不定人已经不在了。”
“但总归是要试试看的嘛。”姜棠晃了晃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也不是强制性的,要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找得到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刘奶奶丢失的戒指。
只可惜,刘妮的同事出差了。
…
刘妮从村子里回去以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吟思考了许久。到了七八点的时候,刘妮收到了同事的信息,抱怨出差累得要命,又顺便问问刘妮吃饭没有。
刘妮当然没吃。
她只要一想到同事极有可能拿走了刘奶奶的戒指,心上就像是被刺哽住了似的,难受得要命,连饭都吃不进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回复:吃过了。
紧接着,她再度打下一行字,就在点击发送前,手指微微顿了一下,迟疑了几秒钟之后,她缓慢地将这一行字一个个删去。
算了。
和同事的聊天结束以后,刘妮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卧室前。她的隔壁就是同事的房间,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不大,当初他俩刚毕业,将奖学金都贡献出来,才勉强租到了半年。
刘妮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往边上一挪,抬头看向大门。
只要推开这扇门,她就进入了同事的房间。而后,她或许就能看到刘奶奶的戒指到底是不是同事拿走的。
刘妮其实并不想这么做,但就像是蓝胡子公爵家里的房间一样,这一扇门后带着未知的诱惑,在不断引诱她推开门。
如果同事知道了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