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压根儿没人会来啊。”
“没人来也不行……你是不知道当年那事闹多大,贵人还在孕里头时候,圣人就动了杀心,要不是贵人拼死求情,小公主哪来活命。现如今,好不容易这事儿都被淡忘了,你可万不能再出什么纰漏啊。”
“徒儿省得了,省得了,师傅您快放手吧,疼疼疼……”
或许是觉得我一个半大孩子,还听不懂什么,这两人一路走,一路絮絮叨叨着,直到我娘穿着素白衣裳的身影,远远出现在殿门口的台阶上。
瞧见那白玉像似的身影,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方罗把我轻轻巧巧放在地上,蹲下/身子,脸上挤出一朵菊花般的笑,同林泰一起重又陪我玩起了幼稚的游戏。
我看似什么也不懂,却小心地把听来的情报全部藏进了心里。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踏出过景阳宫半步。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啥原因,我的爹、龙椅上那个皇帝,居然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想杀了我,现在好不容易他估计都要忘了我的存在了,要是贸贸然出景阳宫被发现,唤起了那位某些回忆,我这不是找死吗。
无奈之下,我只能乖乖缩在我的破宫殿里,一缩就缩到了七岁以后。虽说营养不均衡,好歹每顿都能吃饱,这些年我的个子也算长了点,跟外头穷苦人家买进来做太监的小男孩身量一般大了。眼看着条件成熟,就算扮成新人小太监也不再会违和感,我开始揪着林泰软磨硬泡,问他借来他刚入宫那几年穿过的衣服行头,扮成太监的模样同他一起出了门。
我真的——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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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西御膳房,是准备去弄些鸡鸭和
办相比,算是个苦差事。西御膳房主管蓄养、种植的太监孙舍人一向对自己分配到的工作很不满,好在上头对小菜园子的管理很松,当我透过林泰向他透露出交易的意向时,他也没拒绝。
这孙舍人,我让林泰打听过,是个好口腹之欲的人。当初托关系来西御膳房,本来也是打算在后厨帮忙,顺便能分到些甜头尝尝,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后台太脆,没干过别人,被分去了种菜养鸡。我和我娘龟缩在后宫一隅,就连每年的除夕大宴都没资
格参加,穷得一匹,要钱没钱,但好吃的,我倒是有一样,就是我之前买的“可口可乐(畅饮)”——顺带一提,畅饮的意思,就是无限量供应。
能喝到打嗝的肥宅快乐水,谁会不爱呢?
景阳宫在后宫的边边角,不管去哪都有点远。顺着笔直的宫道一路向前,沿途经过好几座宫殿与一个带池子的小花园,走了将近有二十分钟,我们眼前终于出现了西御膳房的影子。
即使规模不及东御膳房,好歹也是服务于大片宫室的后厨房,眼前悬挂着西御膳房匾额的建筑,俨然是一座小型宫殿。尽管不是餐点,后宫妃嫔爱下午喝茶吃点心的不少,御膳房门口人来人往,我和林泰腰上挂着木牌,很轻松就通过了第一道门。
进门以后,沿着道路一径往里,自有接待交接之处,有太监手拿笔墨竹签,以牙牌为信,与各宫派来的侍女太监接洽。交接完毕的侍女太监们,会在一旁设立的座椅上喝两杯淡茶等厨房端出菜品。再往里的后厨,则是戒备森严,非当值庖厨不得擅入。不过我和林泰本来也不是奔着后厨来的,进门以后,我就跟着熟门熟路的林泰,往右一拐,跑到了与主建筑相距甚远的一片竹篱围起的菜园中。
看守菜园的太监孙舍人正手握一把鸡饲料,立在鸡棚里喂鸡。一抬头望见林泰和我,瘦长的马脸上扯了个阴阳怪气的笑。
“往日来御膳房巴结的人不少,但都冲着采办处那些人去的,也就你脾气古怪,要来我这儿做买卖,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堆破鸡鸭能下出金蛋来。”
“哎,孙公公,瞧您说的,我们那旮沓是什么状况您也晓得,这不是平日里伙食不好,想自己开开小灶吗。”
林泰初时面上还有些虚,不过我偷偷拿手一掐,倒是迅速恢复了镇格参加,穷得一匹,要钱没钱,但好吃的,我倒是有一样,就是我之前买的“可口可乐(畅饮)”——顺带一提,畅饮的意思,就是无限量供应。
能喝到打嗝的肥宅快乐水,谁会不爱呢?
景阳宫在后宫的边边角,不管去哪都有点远。顺着笔直的宫道一路向前,沿途经过好几座宫殿与一个带池子的小花园,走了将近有二十分钟,我们眼前终于出现了西御膳房的影子。
即使规模不及东御膳房,好歹也是服务于大片宫室的后厨房,眼前悬挂着西御膳房匾额的建筑,俨然是一座小型宫殿。尽管不是餐点,后宫妃嫔爱下午喝茶吃点心的不少,御膳房门口人来人往,我和林泰腰上挂着木牌,很轻松就通过了第一道门。
进门以后,沿着道路一径往里,自有接待交接之处,有太监手拿笔墨竹签,以牙牌为信,与各宫派来的侍女太监接洽。交接完毕的侍女太监们,会在一旁设立的座椅上喝两杯淡茶等厨房端出菜品。再往里的后厨,则是戒备森严,非当值庖厨不得擅入。不过我和林泰本来也不是奔着后厨来的,进门以后,我就跟着熟门熟路的林泰,往右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