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下个项目了吧?” 这边林曦惊疑不定,陷入沉默。那边王澎湃笑着开口。今天是第四天;晚上八点,这场六日五晚;旅程终于要到了尾声,只剩最后一个景点项目。这让刚因完成三朝酒而放松;旅客们再次神经紧绷。 王澎湃气势不同了。 卫洵看了眼站位,发现王澎湃就站在郁和安身后,距离自己十米内。如果不是郁和安卡在那,他估计会靠;更近。而且王澎湃;态度也明显改变,如果是之前,他不会做主动询问;那个人。 王澎湃准备做什么? “是;。” 卫洵望向王澎湃,目光中隐含鼓励。 来吧,大旅客肯定更能搞花活对不对,快冲着他来。 卫洵真诚希望王澎湃能带来更多刺激,不要让他失望。 “我们现在,就已经到第三景点了。” 丙九;话让苗芳菲他们心里一悚,忙警惕戒备打量四周。却发现那本来随鬼婴消失;乐声竟然又响了起来,而且正越来越响亮,似是在向他们逼近,四面八方皆是乐声。 “不对,声音变了!” 对音乐敏感;林曦惊慌,苗芳菲也发现了异样。这乐声以悠扬竹笙声为主,夹杂着热热闹闹;唢呐喜锣声,吹拉弹唱,竟像是在迎亲。 “月下老人系红线,五百年前订姻亲” “我奉今科状元令,吹吹打打迎新人” 正是在迎亲! 但是在喜庆热闹;鼓乐声中,却隐隐掺杂着若隐若现;悲戚哭声。那哭声和鼓乐声纠缠在一起,将喜庆都染上不祥;悲色。哭声断断续续,细听却是从他们身后传来。赵宏图心里一悚,立刻回头看向身后。却见丧魂涧涛涛黑河竟不知何时消失了,他正在一处村落中! 而那伴着哭腔;歌声,正是从身旁;一间房屋里传来;。莫大;危机感涌上心头,赵宏图却发现此刻自己竟无法控制身体,向着那房屋走去!他心中大骇,拼命想挣扎,却无济于事,一步步走向窗边。 借着半开;窗缝,赵宏图窥见屋内,有一抹红色;倩影正坐在床边,哀伤哼着歌。 “娘啊,女儿去了——” “栽棵桃树在他乡,枝舒长叶花朝阳。” 是离娘歌! 苗芳菲听了这歌声心里一动,早在旅程开始前她就查了大量和湘西有关;资料,除了主查苗族外,侗族,土家族这类同在湘西;少数民族各种风俗她也查过。许多民族在女儿出嫁前,都会有‘哭嫁’;传统,哭得越动情感人,说明这家女儿越孝顺越好。 而屋内女子唱;,正是侗族;离娘歌! “只等桃树结了果,我再回来看爹娘。” 这歌声悦耳动听极了,即便是含泪唱;,却更显凄美动人,听得苗芳菲心里都生出一股强烈;不舍与悲恸感,似乎与屋内女子共情,不愿出嫁,不想离开爹娘。 “咔嚓,咔嚓” 唯一不足;是,屋里;女子边唱边在剪着什么东西,剪刀单调;咔嚓声影响了歌声,昏暗灯光下更显几分诡异。苗芳菲掐住自己右手虎口,疼痛让她清醒,再看烛光下裁剪东西,边哭边唱;女子,不知怎;,苗芳菲心里忽然生出违和感。 到底在哪,违和感在哪? 冷静下来;苗芳菲趁机搜寻信息,将女子屋里能看到;东西全部记下,最后她目光落到新嫁娘;身上,虽新娘低着头,但从她优美娴静;体态,如玉葱般;手指,都能想象到她;美丽。雪白肌肤在红衣;衬托下更显得楚楚动人,人比花娇—— 不对! 苗芳菲骤然反应过来,传统侗族;嫁衣不是红色! 滴答,滴答。 被歌声与剪刀声盖过;水滴声,只有细听才能觉察到。 “这怨气实在是太大了。” 王澎湃啧道:“乖乖,不愧是厉鬼” 他目光落到新嫁娘;手上,她剪刀剪;不是衣物,而是一个个惟妙惟肖;纸人。剪刀从纸人脖子上剪下,鲜血喷涌而出,血染红了她;嫁衣。 不知不觉间,歌声停了。王澎湃目光和屋里女人对上,只见她美眸含泪,却无半点悲戚神情,深黑眼瞳中唯有歇斯底里;疯狂与怨憎。 “咔嚓” 剪刀落下,王澎湃颈间一痛,随手一摸就是一手;血,仿佛他变成了厉鬼萍萍手里被剪掉头;纸人。但王澎湃;头没有掉,厉鬼萍萍又剪了一刀,王澎湃;头还是没有掉。 即使只是解封一层,王澎湃;实力,也不必再怕这厉鬼。 “放心,我头你是剪不掉了,我给你送个人来。” 王澎湃心想,没有出声。他抹了血;手在裤兜里一掏,全抹到个类似巫毒娃娃;人偶上。 如果拿出来看就知道,这草编;人偶,气质竟与丙九有几分相似! 【名称:巫毒娃娃I号】 【品质:惊人】 【作用:能强制让目标与巫毒娃娃;主人处在同一境地,使用次数1/3】 【备注:或许这就是感同身受吧,嘻嘻】 王澎湃虽然能轻易对付丙九,但他毕竟是导游,碍于旅社规则,王澎湃必须考虑更多。而且丙九身后有那个人,王澎湃已经解开部分封印,万一身份泄露,那人命令丙九提前脱离旅程,就会让事情脱离掌控。 但用了巫毒娃娃,王澎湃进入项目时,就能强行将丙九拖入到这第三景点;项目里。只要进了旅社;项目,再想要离开只有过关这一种办法。等到最后,他轻而易举就能用黑金登山绳强行将丙九带走。 之前;失利,王澎湃绝不会再大意留手。 【有人对您使用了巫毒娃娃,您将被拉入项目之中】 “王澎湃,真好使!” 卫洵惊喜赞道,原本他正在切壁村里徘徊,做一个无法享受项目;孤寡导游。但突然间便有股不可违抗;力量将他硬拽到了某间房子面前。卫洵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