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雪地湿滑行动不便,都很容易发生意外* “不止是为了让人躲,喊号子也是为了让那些东西们及时离开树。” 成功锯倒一棵树,庆哥也开心,回去的路上主动开了话题:“长白山里成了岁数的人参灵芝多的很,尤其是在这松林里。冬天外面太冷,它们有些就会栖息在树里过冬。一旦树被砍到和地气断了,它们的精气神也就被困在了树里,再出不来,本体也会渐渐枯死,很惨的。” “怪不得我刚才像是看到什么从雪里窜出去似的。”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董阳笑着捧场,又想起刚才庆哥在雪地里挖出来的东西,看庆哥现在心情好,忍不住去问:“我好像还看到它在动,那是参精什么的吗?” 但庆哥一听他这么问就立时变了脸色,只是道:“回去你就知道了。” 回去后就知道了?庆哥难看的脸色让董阳不敢去问,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营地中,却看到营地里乱成一团,眉姐惊魂不定披着大衣坐在篝火边,身上全是血,神情恍惚。这是怎么了?不等董阳去问就见阿梁疯子似的扑过来,急急问道:“你们见到阿香了吗?你们看到阿香了吗?!” 阿香失踪了,她不肯和小孙一组,最终还是和阿梁一组。两人上山伐木时闹了别扭,阿梁一边奚落她一边锯树,阿香气不过干脆去别处设套子抓野鸡去了。丁导早上就公布了今天一天的团队餐,中午是忆苦思甜的窝窝头咸菜配雪水,阿香有些猎人下套的手艺,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抓野物改善伙食了,阿梁任由她去。 到中午收工时阿香还没回来,他还以为是阿香赌气自己回营地了,但回来后也没见阿香的身影。 不知怎的董阳打了个哆嗦,想起他看到的那团雪里黑发似的东西。 “套野鸡??她怎么敢去套野鸡!那是她能吃的东西吗!” 庆哥听到后勃然大怒,立刻带人进山里去找。他们兜兜转转找到了那颗树下,树根处还有董阳留下的三道锯印。等挖开雪,就见一团团黑色的东西蓬了出来。那是阿香的头发,她有一头漂亮乌黑的长发,但现在她的头发被一撮一撮揪下来,连着血淋淋的头皮,和冰雪冻在了一起。 满头是血的阿香双眼圆睁惊恐倒在雪里,嘴里塞满了野鸡毛,身体已经冻僵了。阿梁大哭着把她挖出来抱在怀里,颤着手去探她的鼻息。 阿香死了。 “嘶——” 阿梁嚎哭不止,庆哥沉默抽烟,董阳不敢相信这一切,喃喃着。他想到天还黑那时候第一眼看到雪中这团黑发的时候,这发丝似乎还在动。如果,如果雪里面是阿香,那那时候阿香是不是还活着?庆哥是不是知道这雪里是阿香,知道她还活着? 但庆哥直接带他走了。 董阳忍不住,找了其他人不再的时候低声去问。他到现在都记得庆哥当时冰冷的语气。 “有些人的死是救不回来的,那就不该碰。” “碰了会被它一起记住,它很记仇,现在开始报复了。” “你还年轻,太天真。” “但,但那也得去救啊!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当时阿香真还活着?你知道??” 虽然没直说,但庆哥话里话外的意思让董阳情绪失控了,他不敢想象庆哥竟然是这种人。嘴唇哆嗦,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庆哥不欠他的,甚至说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间接保护了他。但董阳一时间难以发泄心中的情绪,闷头跑回了营地。 回去后他才发现,阿梁把阿香抱回了营地里,坐在火堆边,说什么都不肯和她分开。有人去劝,他就歇斯底里嚷‘小孙都能活着回来,阿香也能醒过来!’ 他甚至掰开阿香的嘴,喂给她热水喝。 阿梁的努力没有白费,就在下午即将再去伐木劳作的时候,阿香竟真的奇迹般睁开了眼! * * 听董阳颤巍巍讲到这里,篝火边所有旅客头皮发麻,弱旅客们全都脸色难看的要命,头皮都被活生生撕掉人怎么还能活?越是这样想难以忍受的剧痛从头皮传来,就像是有什么怪物在残忍撕扯着他们的头皮,菲利普特别容易共情,此刻就见他脸色惊恐,指间全是脱落的头发,头上甚至开始流血了! 但强旅客们都还算镇定,头皮被活生生撕掉人当然也能活,又不是没被撕过头皮。这种事情还不至于引起他们内心真正的恐惧,一些人甚至有心情去看丙导。盯着他降到十五的SAN值心中琢磨。 就这种程度的故事丙导掉SAN就这么快……看来让他SAN值归零也不是不可能?有些强旅客跃跃欲试,计算着时间,也想讲故事了,但很快所有人的思绪被一声尖叫打断。 “啊啊啊啊啊——别讲了,别再继续讲下去了!” 庆哥撕心裂肺的嘶吼,情绪近乎失控。鲜红的血冒着热气从他雪白的头骨滑落,浸在刚毅的脸颊上——他的头皮竟不知何时被整个撕掉,露出了白森森血淋淋的头盖骨,就好像阿香的死状一样。他嘶吼着,央求着,甚至大骂着让董阳不要再讲这个故事。 但董阳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也没被庆哥干扰。当讲故事者开始讲述一个故事时,除非时间终止,否则他不会被外力干扰。 就听董阳继续讲道:“下午,我们又去林场伐木。临走前我看到眉姐愁眉苦脸。我问她怎么样了,她给我看了手臂上的伤。” “血一直止不住,而且伤口竟然开始溃烂流脓了!”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