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记卤味的生意,是从未有过的红火啊!
姜正好一个人完全忙不过来,林可欣母子俩只得扔开手头的事,帮着一道守铺子做生意。
“娘,你这脑子咋长的,咋这么好使哩!”生意太好了,最激动的就是姜正好,看丈母娘仿佛在看财神爷,眼睛闪闪发光,掩不住的崇拜。“过年那阵儿,生意都没这么好,娘,老话说的,福祸相兮是不是这么个意思?肯定是的,我就觉得啊,咱们的福运来了!”
林可欣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在普济堂得到了思路,我进普济堂时,当时店里围满了人,都在问卤味吃了是不是对身体不好,自己适不适合吃卤味等等。虽说,镇里都在传,林记卤味有毒,多数人却是更注意到,吃卤味会不会对自己有害。”
“可见,这人呐,只要和自身沾上,就会变得格外在意些。”
“还有这回事呢。”姜正好砸砸嘴。“先前还不觉得,娘这么一说,仔细捋捋,我也是这样的人。”说完,点点头的夸道。“娘,还是你脑瓜儿好使。”嘿嘿嘿地直笑。
这是他家丈母娘,自豪!
林可欣看看女婿又看看拧着眉头思索的儿子。“你们做事也要多想想,情况越急越坏,就越要冷静,多想想。平时也多出去走动走动,和人说话交谈来往,有时候也能学到点些东西。”
“娘,我明白了。”岩哥儿沉声应。
沈大夫走进店里。“生意兴隆。”
“借沈大夫吉言了。”
“我说得是事实。”沈大夫笑了笑,递了个瓷瓶给林可欣。“我准备出门一趟,上回给你爹的药,该吃得差不多。”
林可欣没想到沈大夫会这般上心,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太谢谢您了沈大夫。”连敬语都用上了。“依旧一天吃一粒?”
“对。不用太感激,这可不是免费给的。”他调侃了句。
“自然不能免费。”林可欣忙问多少钱,然后利索的付了足够的钱给沈大夫。
沈大夫要走,林可欣送他到门口,没忍住多问了句。“沈大夫什么时候回来?”末了,又添道。“我爹这病,旁人看,我不太放心。”
“没意外,一个月之内会回来。我若没回来,你爹有什么事,可以找杏林堂的方大夫,他比较擅长医治你爹这样的病。”
“多谢。”
“不用。”
姜正好喃喃的道。“都说沈大夫好,这沈大夫确实是个热心肠的人,就是太好了些,听说别人付不起医药费他就真的不收,这样还怎么过日子?幸好他没妻没儿女。”
“我看他,倒和咱们不一样。”岩哥儿随口说了句。
林可欣听见了,笑着问。“哪不一样?”
“不知道。”岩哥儿形容不出来,他没读过书。“就是,感觉和咱们不太一样。”
“嗯。有机会的话,岩哥儿可以多去外面看看。”林可欣觉得,林寡妇生的这个儿子其实很优秀。“回头我问问刘夫人,刘家若是要去县城或省城,你也跟着一道去,外面天宽地广比咱们这个小镇子不知道要繁华多少,你到处走走看看,人也好事也好物也好,都瞧上一瞧,记在心里,回来后再拿出来细细琢磨,你没出去过,就不知道真正的繁华是什么模样,你或许也觉得咱们给刘家布置的小宅院特别好,但是岩哥儿,我跟你说,你去外面走一趟,看过了,就不会这么想。”
“好!我听娘的。不一定非要刘家,我也认识些人,若有去县城或省城的,我就搭个伴一道去。”
林可欣心里高兴,这孩子是个扶得起来的人。“不用想着钱,也不用想着家里的活,这些都是可以想法子来解决的,娘希望你能做个顶天立地大丈夫撑起林家的门楣。”
“娘我会努力的!”
姜正好在旁边听着满头雾水,有点儿懂又不太懂,张张嘴想问又不敢问。
最后颇有些讪讪然的回到了柜台内。
夜里躺在床上,姜正好明明很累却不想睡觉,他心里压着点事,说又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伸手推了推旁边的媳妇。“春花,睡没?”
“干啥?”
“我睡不着。”
“咋就睡不着了?今个不是累了一整天吗?”
“是啊。”姜正好也讷闷。“就是睡不着,咱们说说话呗。”
林春花打了个哈欠。“说啥?你说我听着。”她可想睡觉了。“瞎琢磨啥呢?还睡不着,有啥可睡不着的,说出来听听。”
要怎么说,要从哪说起,姜正好脑子糊里糊涂,自个都没整明白。
“你说啊。”林春花推了推他。“不说我睡了。”
“就是今天吧,听娘和岩哥儿说了会话,我没听太懂。”姜正好没听懂,但他记着了,给媳妇学了遍。
和娘家有关的!和弟弟有关的!林春花顿时就见精神了。“我娘想得可真好,去县城好啊,去省城更好,就应该让岩哥儿出去看看。”
“媳妇。”
“你说啊。”
“我也跟着岩哥儿出去看看怎么样?”姜正好还挺向往。“我连县城都没去过。”
林春花想也没想就道。“你去干啥?你走了,家里怎么办?指望我呢?我带着个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