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见呐。”
“我这侄子还是个读书人呐!已经考上童生了。”
“哎哟!我说呐,光瞅着就不一样,一看就是个有灵气儿的。”
闲说几句,老妇才拿着卤味离开。
“顾哥儿岩哥儿你俩进屋里说话去,宛姐儿就在店里跟着我熟悉熟悉。”
“好。”
岩哥儿领着宋顾怀进了后院。
林可欣带着宛姐儿进了柜台内,絮絮叨叨地与她说起铺里琐碎。
许是识字的人,脑瓜儿都要见灵泛些,宛姐儿一教便上了手,忙活一整天,林可欣半点不见疲累。
“……看着娇娇小小,做起事来一点都不见含糊,这钱花得值当!”
窝在灶膛口烧火的岩哥儿,笑着道。“顾哥儿教我读书,也挺有意思,今天学了好几个字,我瞅着不太难,娘,一会我教你?”
“教,一会就教我。”
日子转眼进了十月,岩哥儿跟着顾哥儿念了大半个月的书,识了不少字,也能歪歪扭扭的写出来,就是特别丑,像是调皮的幼童拿着笔墨闹着玩儿似的。
林可欣很是安慰着儿子,不着急,慢慢来,他已经很棒很厉害了,半个月前还不会识字呢,现在不仅会识字还会写,丑是丑了点,多练练就好了嘛。
身边众人都在宽着他的心,岩哥儿本就是沉稳的性子,对于识字读书是愈发的有耐心了。
李良田见岩哥儿一门心思的想着读书识字,没忍住,小声提醒了句:已经进了十月,若要往山里去淘换卤味食材,就得开始着手准备着,要不然,一场雪落下封了山就去不成了。
岩哥儿这才想起,这要紧事竟然让他给忘记了!
“娘,我明儿去趟姥爷家,赶着牛车买些日常生活用品,和大表姐夫往山里转悠转悠,再迟些落了雪,就进不去山里了。”
“行,你去吧,明儿我和顾哥儿说声,让他这几日别过来教书。”
得知少东家要外出,顾哥儿便去书铺接了点抄书的活,拿回家抄书的同时还能顾看生病的父亲。
朱婆子在大东街找了个活,只上午去就成,顺道就由她送着宛姐儿去林记铺子。
杂货铺的顾老板知道朱婆子,等她送着宛姐儿进了铺子,出来时,便把人喊了过去,好奇的问。“这是林掌柜哪边的亲戚啊?”
“我哪知道哟!”朱婆子乐呵呵的回了句,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顾老板好端端地问这事干什么?
“那我问你,这小姑娘和林家小郎是不是……”
话里带的未尽之意,朱婆子听得明明白白。“东家的事,我哪里知道,顾老板啊,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你直接问林东家去,我可不是乱嚼舌根的人。”
下午朱婆子进林家后院干活,与林可欣说起这桩事,还问后来顾老板有没有过来说话。
林可欣摇摇头。“宛姐儿,近来你路上当心些。”
宛姐儿腼腆的应着,秀气的眉眼笼了层淡淡愁绪,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要是顾哥儿能考上秀才就好了,咱们这小镇子,好几年才出个秀才郎呢,秀才在外头不值钱,在咱们这小地方还是有点脸面的。”朱婆子碎念了两句。
村里有牛车来镇上,春花带着儿子顺道过来看看母亲,自搬进了镇里,也有阵儿没回娘家了。
刚进后院,听了半截朱婆子的话,以为说得是岩哥儿,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的很。“岩哥儿这才读几天书呢,就能考秀才了?大娘想得比我还夸张呢。”
“春花。”林可欣见着二闺女很高兴,赶紧迎了上去,抱住白白胖胖的外孙。“这孩子睡得可真香。”
“娘,他穿得多又胖,你别抱着,怪沉手,放床上就行,都习惯了,不会哭闹。”春花噼哩啪啦的说着话,眼神儿却总往宛姐儿身上瞧。
丈夫与她说过,娘雇了个小姑娘在店里帮着干活,小姑娘的哥哥还是个读书人呐,考了个童生,正在教岩哥儿识字,小姑娘长得特别好,是他见过最最好看的。
不见不知道,这一瞧见呐,可真是好看!像天上的仙子落了凡间,春花当即觉得,这小姑娘配她弟弟是顶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