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不息的枪声,叹息:“我怎么代替你活?我估计也快死了。”
周明叙这时候终于出声:“你躲到旁边那个集装箱里去。”
“好。”
乔亦溪猫着腰躲进集装箱,透过门口往外面看。
她们周围打得很激烈,最起码有三队人,保守估计,附近也有七八个人。
是她打游戏到如今为止,最修罗场的一次。
紧张的局势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她没再思考之前的问题了,只是暗自嘀咕道:“……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人?”
周明叙回答她:“这是新模式,附近有新物资。”
他本想着过来看看,毕竟马期成和傅秋战斗力还不错,谁知道两个人下来就开始闹,死得这么早。
此消彼长的枪声中,他打死了两个,然后转移到乔亦溪附近。
他的走动会暴露方位,他刚到集装箱口,立刻就有人发现了他,往这边打子弹。
乔亦溪本来在里头站得好好的,听到外面的铁壳被子弹打得铮铮作响,立刻就走动了起来。
游戏里的音效做得太真实,她有个瞬间真的怀疑,集装箱会不会被人打穿,然后子弹正中她脑袋,她光荣地game over。
马期成在那边笑:“我想起上次带一个妹子打,旁边就四五个人吧,全在打我们,那妹子吓得一直叫,笑死我了。”
恰逢乔亦溪又在箱内噔噔走动,周明叙开镜瞄人,想了想,喉结轻滚,安抚了声:“……别怕。”
“我不怕啊。”
她舔舔唇角,兴奋地喟叹,“有点刺激。”
周明叙:“……”
“觉得刺激就对了,这就是刺激战场,”马期成笑,“乔妹真是王牌的胆,青铜的手。”
后来周明叙等外面打得差不多了,这才出去把剩余的人扫光,乔亦溪就跟在后面舔包。
她对于自己在队内的任职还是十分清醒的,她负责一切闲杂琐事,比如:车子没油的时候找燃料给车加油;队友在外交战被打倒时她首当其冲去扶;还有尽可能多地储备□□和雷,以备周明叙不时之需。
那个周末是在打游戏和看剧中度过的,周天临走之前,乔亦溪发现天助她也,她房间的门锁坏了。
于是她趁周明叙不在的时候去找周母,小声说:“阿姨,我不小心把房间锁弄坏了,到时候找个时间,我叫人上门帮我重装一下吧。”
周母自然是点头:“可以啊,我明天叫人来装吧。”
“不用不用,”她说,“我到时候喊人来吧。”
周母思索片刻,道:“也可以,毕竟是你的房间,你自己选锁吧。”
周一下午她没课,抓紧时间回了周家一趟,联系了锁匠。
为什么要自己来装锁,她也有自己的思量。
除了房间门把的锁,她还想装一个门闩,就是那种横在门和门框间的锁,一拉过去,外面无论如何都很难打开。
很多酒店都会装这种,图的就是心安。
虽然目前没办法确定周明叙一定会做什么事情,但是桃色巧合委实太多,她感觉这段时间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其实她本来对周明叙抱有很高的信任值的,但是舒然一说……她就还是难免有点被影响。
锁匠上门,是个女师傅,站在门边笑着问她:“就还是给你装原来的那种锁哦?”
她点头:“可以再帮我装个门闩吗?”
女师傅:“可以啊,你想要哪种?”
乔亦溪:“稍微牢固一点的那种。”
她本来以为师傅会觉得她奇怪,但没想到师傅并没流露出奇怪的目光,好像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在家里装这个似的。
自己房间装好之后,乔亦溪又顺道给周明叙和周父周母的卧室里装了一个,这才付过钱让锁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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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四周明叙回家拿东西,发现门上多了一个门闩,没太在意,以为是周母心血来潮给装了一个。
那个周末乔亦溪没回去,是在第二个周末有提琴课的时候,才在周六早晨到了周家。
周六晚上十一点,是大家的入眠时间。
周明叙刚好打完一局游戏,摘下耳机,起身揉了揉肩膀。
忽然听到一些扣合的声响。
他游戏打得多,绝地求生经常靠音效去辨别脚步和枪声的方位,所以一来二去,他的听觉也变得敏感起来。
如果没有听错,隔壁房间现在应该……正在锁门。
把门带上还不够,还要反着拧两圈,反锁到底。
本以为这就是结束,没想到并不是,很快,他又听到门闩拉动锁好的声音。
那边的人做完这一切,还想试验一下是不是锁得够安全,还拧了门试验了两下。
感觉到一切准备工作完毕,她满意地拍了两下手,然后才离开。
隔壁房间是乔亦溪。
他一开始觉得她是看了什么,忽然想锁着门安心睡觉,所以也没多想,只是停顿了那么几秒,然后重新把耳机戴上,继续开局战斗。
次日他醒得早,是被虾饺整个泰山压顶给压醒的。
他去客厅里烧水,发现虾饺又一窜而起想去开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