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7)

月野宙早已习惯在搬到一个新地方之后就先去熟悉附近几公里的地形。

伏黑甚尔在早纪死后又重新捡起了在黑市当诅咒师的生意,尽管他会注意一下不要把小尾巴带回来,但这些诅咒师和咒术师的能力千奇百怪,总有那么一两个防不胜防。

只是让月野宙想不到的是,追着他过来的并不仅仅是自己发现的那几个人,数量比他想的还要多得多。

这几年来追着月野宙跑诅咒师不少,最多的一次甚至有十几个一级诅咒师围攻月野宙,只是这些诅咒师对月野宙来说并不算什么,顶多就是麻烦了些,让月野宙花了点时间才处理完毕。

那些追着月野宙跑的咒术师们当然看得出来他这是在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而附近能够让他们交战的地方就只有这几个,他们早就布置好了天罗地网,等待月野宙上钩。

月野宙本以为这又是诅咒师们为了贪财来主动找死,然而他发现事情远不止如此。

来的人并不是诅咒师,而是御三家的咒术师。

御三家的咒术师除了他们本家的家传咒术师之外还有一些从外面吸纳的咒术师,实力参差不齐,不过因为背后有御三家的关系,他们在咒术界的地位比普通的咒术师地位高一些。

但这个相对而言比较有水分,比起带有真正血脉的咒术师,这些从外面吸纳而来的咒术师反而不算什么,如果出现比较特殊的任务,还是会让本家的咒术师来。

比如现在。

追着月野宙来的咒术师是外面的咒术师,而在阵法里等着的,反而是本家。

带头的那个人月野宙还挺眼熟,他从记忆深处扒拉了一下,发现这个人是五条家的,和他算是同辈人,但两个人的待遇完全不同。

叫五条绪来着吧。

月野宙离开五条家是十二岁,现在已经十六,而面前这个人也已经二十多岁快要三十岁了,两个人面对面,反而是年长的一方显得气弱。

月野宙先开口:“你们还没有放弃吗?”

这片废弃的工厂的角落里面走出了几十个咒术师,将所有可以离开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其实有一部分咒术师并不知道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在单纯地执行任务。

“你到现在都没有反思过吗?”

“反思什么?”

“你这个五条家的罪人!不知悔改!”五条绪痛斥月野宙。

月野宙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揉了揉耳朵,“随便你怎么说都好怎么样?想要我的命?尽可以来试试。”

说着,月野宙就要动手。

“当然不是。”五条绪扬起了下巴,“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一件你应该很感兴趣的事。”

“我对五条家的所有事都没兴趣。”

“五条沙织也没有兴趣吗?”五条绪按照家里长老教他的那些话说道,“那个女人是你的母亲对吧?你难道不好奇她的死是怎么回事吗?”

一楼短发少年听到这个名字瞳孔紧缩,他仰起头,直视那个站在二楼楼梯上的五条绪。

这个名字早已沉睡在月野宙的记忆深处,被他牢牢地锁在了最深处,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去回忆。

那个给予了他生命、却不明不白死去的女人。

那是血淋淋的伤疤,是让月野宙彻底和过去割裂的决心。

月野宙曾经调查过五条沙织的事情,但所有的线索都被切断,在离开了五条家的情况下,哪怕是月野宙也查不到什么,只能作罢。

“不在意。”月野宙说道。

的确是在意的,但是在外人面前,月野宙必须要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

五条绪皱起眉,显然没想明白为什么月野宙不按照常理出牌。

“可是你当初不是为了她杀死了五条家那么多长老吗?”

五条绪这话一出,工厂内堵住了所有出口的咒术师们当时倒吸一口凉气,看月野宙的眼神都变了几分。

当初五条家的那场惨案咒术界人人皆知,只不过五条家把这个人的存在以及身份藏得严严实实,外人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狠人,却不知道这个狠人是谁,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

几年前……他才几岁?

“他们该死罢了。”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的话我可就要动手了。”月野宙懒的和他们废话。

五条绪当然知道自己打不过月野宙,他这次过来也不是和他打架的。

他的任务就是为了告诉五条咒当年事情的真相。

“等等!”五条绪赶紧后退几步,“五条悟贵为神子,是五条家的下一代家主,在五条家的权利仅次于先代,按理来说,他应该可以查出来五条沙织的住处,可是他没有,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月野宙面无表情。

“五条沙织死了两年,就算每个月有相片和信件证明自己活着,可这两年的空窗期还是很奇怪对吧?就算是在疗养院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为什么一点端倪都没有发现?甚至每年还在换地方?”五条绪一边说一边仔细地盯着一楼少年的表情。

果不其然,五条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