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机场。 人来人往的机场内,一群身着正装的人们成群结伴往出口走去。 这些人年龄各异、性别各异,上至五六十的老爷爷,下至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女。 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是正装着身。 哪怕是那些男孩女孩,都是穿着合身的西装西服。 这支奇怪的队伍走过的时候,引得路过的人们纷纷侧目。 而在机场出口,一群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男女女早早的就等在这里,看到这群各不相同的人们,他们纷纷拿出相机拍照,一个个脸上挂着兴奋的色彩。 “塔矢名人,您此次荣获世界职业围棋大赛的冠军,可不可以请您谈谈如今的感想?”一名年轻女人凑在前面,手中拿着本子和笔,随时准备记录对方的话。 塔矢行洋,日本围棋界天花板,拥有五冠王头衔,现役顶尖职业棋手。 就在上个星期,塔矢行洋获得了世界职业围棋大赛个人赛的冠军,这本就在围棋界声名大噪的他,更是在争冠成功后引起了一片哗然。 而这些等在这里的人,正是负责围棋周刊的记者。 原因便是为了迎接前往国外参加世界职业围棋大赛的各位职业棋手。 除了采访在围棋界成名多年的塔矢行洋,还有一些在此战中获得好成绩的围棋小将。 工藤景仁便是其中一员。 很多记者认出了他,拥挤着凑上前去询问问题。 少年一身黑色西装,打底衬衫上系着蓝色条纹领带,及腰的黑色长发梳理地整整齐齐披散在身后,墨色的眸子宛如古井深潭一般平静无波,看上去冷淡又疏离。 作为此次日本队的一员小将,十二岁的职业三段工藤景仁一路过关斩将,闯入了此次世界职业围棋大赛前八强。 要知道,世界职业围棋大赛的参赛选手不论年龄和段位,很多高段位例如塔矢行洋这样的职业棋手也会参加。 低段位的参赛选手多是实力足够强劲的。 八强! 作为年龄尚小经验不足的职业棋手,这个成绩足够亮眼。 能够闯入八强,或许有一部分运气的缘故,但他的实力同样不可小觑。 尤其是工藤景仁此次在韩国的主场,还击败了对方的一位颇为有名的职业七段。 面对成群记者的采访,被采访的职业棋手们经历比赛后身心疲倦,简单随口说了几句,之后日本队领队熟练地打着官腔推辞采访。 就在这里闹哄哄地聚集了这么多人的时候,同在机场的另一支队伍却显得孤零零的。 ---------- 一支身着红黑白相间印有Japan字样统一服饰的队伍,每个人背上背着网球包,下飞机不久后便看到了不远处被记者堵在出口争相采访的职业棋手们。 与那边被众星捧月的职业棋手们不同,这支网球队伍周围十分冷清,除了统一的服饰着装能够引人侧目,其他和路人的待遇没什么区别。 橘黄色卷发戴着圆片眼镜的少年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哇,那些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记者跑去采访他们?” 头上戴着白色发带,长相沧桑的金发大叔扫了一眼,在看到工藤景仁时微微顿了顿,随后便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是参加世界职业围棋大赛的日本队职业棋手,应该是拿了好名次吧。” 那小子在围棋界混得是风生水起,据他所知,同龄人中应该很难有能超越他的。 也不知道这次世界赛如何了。 “真难得啊!”入江奏多感叹一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摸了摸下巴:“平等院你居然还关注围棋的事。” 围棋这么文雅的活动和暴力血腥的平等院感觉上实在是不符。 平等院凤凰冷哼一声,懒得解释。 他又往那边扫了一眼,正好与往这边看的工藤景仁对上视线。 工藤景仁微微一愣,朝他轻轻点头。 平等院凤凰见此也点了点头。 双方心照不宣地都没有说什么。 敏锐地发现了平等院小动作的入江奏多看了看他目光所及的长发少年,又扭头顺着长发少年的视线看向他,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是日本围棋队里有平等院认识的人啊!怪不得。” 他就说嘛,围棋怎么看都和平等院不搭边的。 平等院凤凰不耐烦地“切”了一声。 “工藤景仁和平等院认识的几率是96.78%”同样发现了平等院神态的数据狂魔三津谷亚玖斗附和说。 “工藤景仁?” 入江奏多好奇。 “日本青少年职业围棋选手中很出名的围棋小将,9岁的时候成为职业选手,时至今年升段赛中还未有一败,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人物了解方面涉及各行各业的三津谷亚玖斗平淡阐述。 像工藤景仁这种在围棋界极为出名的人,他自然也有一定了解。 “他跟平等院是什么关系。”相较于工藤景仁的身份,入江奏多更关心他和平等院凤凰的关系。 三津谷亚玖斗:“......” 入江奏多:“......” 三津谷亚玖斗羞愧捂脸:“......不知道。” 没有平等院凤凰的完整数据,他真是愧有军师之名。 入江奏多叹了口气,失望地看了眼平等院,演技浮夸地叹了口气:“这样啊......” 平等院凤凰额头蹦出一个十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入江奏多一副被吓住的模样捂着自己的胸口,就像是一只遭受惊吓的小奶猫,橘色的瞳孔骤然缩小,整张脸上满是惊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平等院凤凰知道对方在演戏,但这样子实在糟心。 过往的路人看到还以为是他欺负这个外表人畜无害的戏精了。 他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解释了一句:“那是我一表弟。”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