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听到这话的男人耷拉着肩膀, 就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愈发失落了。 “唉,今天应该是我的受难日吧。爱丽丝酱不要人家也就算了,人家今天第一次来看正式比赛, ”森鸥外视线随意地朝着比赛场上扫了一眼, 脸上带着几分受伤和颓败:“却没有想到, 居然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我这个老人家真是可怜啊~” 他说着, 还假模假式地抬起胳膊, 用白色大褂的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其实我觉得还好吧。”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明媚阳光, 听到森鸥外的抱怨,他笑眯眯地安慰他:“起码炸弹没有直接从你的屁股底下爆炸,还不算特别倒霉啊。” 小命都没丢,爆炸离他更是十万八千里, 算什么倒霉? 哪天要是命丧黄泉,再过来哭唧唧吧! 哦,还是算了,他怕被脏东西吓到。 森鸥外:“......” “太宰君,你真的没有看到爱丽丝酱吗?”森鸥外选择性无视太宰的话, 满脸忧虑地询问:“我在这附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又不敢跑太远, 怕爱丽丝酱回来了找不到我会害怕。” 太宰治咧嘴一笑,铿锵有力地回答:“没有!” “呜呜~”森鸥外立刻低头委屈地啜泣起来,仿佛被人丢弃的狗狗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失魂落魄的。 “我突然能够理解爱丽丝的行为了。”太宰治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森鸥外假模假样的哭容后, 一脸深沉地看着森鸥外, 真情实感地说道:“毕竟有你这样一位猥琐大叔在身边, 我也会想要离开啊。” “......”森鸥外一脸哀怨:“太宰君说的话可真是让我这个老人家心痛啊。” 太宰治笑得十分开心,与中年人一脸悲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了,”森鸥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看向太宰治,“立海大的队伍在其他的观众席,太宰君你特意过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说出来,或许我这个老人家能够稍微给你提点儿意见呢。” 他就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看到孩子后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关心孩子的情况,随口问出的话,又提出能够提供帮助的言语。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很明显不是吗?”太宰治耸耸肩,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坦荡荡地说:“当然是为了刚才的爆炸才会来进行调查的啊。” 他才不相信森鸥外不清楚他的目的,同样也不相信森鸥外是突然想起随口一问,不过,他并不介意将自己的行动原因分享出去。因为体育馆的这场爆炸,绝对不会是森鸥外的手笔,毕竟,这规模太幼稚了。 或许,一直在这里晃荡的森鸥外,有一定的发现呢? “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好好的学习,好好地做一个热爱运动的热血少年,至于其他的那都是大人的事情,破案更不应该是小孩子该碰的东西,太宰君一个国中生不应该掺和的啊。” 森鸥外口中说出的话真心实意地似乎对他十分关切,脸上的表情却笑吟吟的,眸中的神色依旧冷淡漠然,仿佛什么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太宰治眨了眨眼,双手合掌发出清脆的巴掌声,小小的少年状作很惊喜的模样,高兴地说:“森先生这话说得实在太对了,如果可以,麻烦森先生言行一致,以后不要再给我安排工作了,高强度的工作是大人应该做的,我接受不了的,毕竟,我还是个小~孩~子~嘛~” 他像一条柔软的海带一般扭动着身子,用着咏叹调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森鸥外并没有表现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痛心和懊恼,神色甚至没有分毫改变和波澜。 中年男人笑眯眯的,红宝石一般的瞳孔倒映着少年的面孔,他温声反驳:“那不一样,小孩子帮家长做一些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少年鼓了鼓嘴巴,很是不服气。 关键是别人家的小孩子干得都是正常工作啊,比如家里是做餐饮的孩子可以周末去帮忙端盘子,家里开花店的孩子可以帮忙插花,那些都是很有意思的工作,不像他,只能拿着枪去面对形形色色的各类人......啊,想想就好气啊! 思及至此,太宰治气呼呼地说:“啊,好狡诈啊,森首领。” “不不不,太宰君,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这样的,你自然也不能例外喽。”森鸥外摇了摇手指,慢条斯理地将太宰治的抱怨拨弄到一边。 “那,森首领,作为我的家长,你也有责任为我这个孩子解惑吧。”太宰治原封不动地将对方的话还给了森鸥外,“别人家的家长都会很耐心的回答孩子提出的问题的。” 森鸥外挑了挑眉,并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只是模棱两可地回道:“我可以听一听你的疑问。” 意思是:听你的问题不代表最后会给你想要的回答。 太宰治对此也并不在意。 他早就料到了。 “森先生您在这片观众席待了有一段时间了,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员吗?” 与其盲目寻找,不如问一问这位统领黑手党多年且为了寻找爱丽丝几乎将这片区域的观众席摸索了一遍的森首领,或许从他的口中可以套到什么有用的话。 森鸥外微微眯了眯眼,慢吞吞地问:“比如?” 太宰治状似苦恼地动了动脑子,随即灵光一闪,眼前一亮,笑嘻嘻地伸手指向森鸥外:“比如,像你这么可疑的人。” “......”森鸥外脸上笑容不变:“我哪里可疑了?” “哪里都可疑。可疑到我的同学都把你列为嫌疑人之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