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个U-17训练营和我在网上看到的图片有点儿货不对板啊。”工藤久仁看着自己手机上精致的照片, 又望了望面前苍凉荒芜的简陋网球场,怎么都没办法从照片和面前的场景中找出一点相似之处来。 就连几乎没什么区别的网球网,这里的球网都要劣质的多, 和照片上的颜色还不一样。 “听说U-17训练营有个被称作地狱的后山,应该就是这里了。”工藤景仁通过平等院凤凰的口中有简单了解U-17的内部情况, 尤其当初平等院凤凰曾经就在地狱后山磨炼过一段时间, 景仁自然也就清楚了这个地方的存在。 幸村眉梢微挑, 视线落在了将他们忽悠到这处的太宰治身上:“太宰, 解释一下,地狱是什么情况?” “这里同样是U-17训练营构成的一部分, 简单来讲,这里能够快速提升实力,具体是U-17里面的精英训练更有效果还是这野外的放养训练更有效果, 还是要看个人情况吧。”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肯定地点头:“不过无论如何, 这两种不同的训练方式都会给大家带来一定的提升, 只不过是依照个人情况能够在原本基础上能够提升多少罢了。一般来说U-17的教练应该会计算每个人的情况才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有利无害!”太宰治笑眯眯地说道。 “这里的生活条件看上去的确不大好。”丸井吐槽说:“如果所谓的地狱是指物质上的好坏,那这里的确可以称为地狱等级的训练营。” 久仁皱着一张脸, 有些不大理解:“我不明白, 外界物质的变化能够导致怎样的效果, 如果在训练项目相同的基础上, 物质的变化除了能让人感到精神状态不济、无法保证良好的训练状态之外, 对网球选手的训练有什么益处吗?难不成是为了磋磨别人的□□和心灵, 让人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仍旧茁壮成长?” 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灭亡。 正常来说, 在经历过□□的折磨、精神的摧残, 这个人要么就会奋起反抗,要么就会忍气吞声,难道还会有第三种选择吗? 这位教练该不会以为磋磨了他们身心,他们就能越挫越勇地继续训练?就算真的还能继续训练,一个个都精神不济的,训练的效果又能有多好? 仁王低头沉思:“有没有可能,这位教练,其实是个中二病?Puri~” “......” 所有人都目光困惑地望向突发奇想的仁王雅治,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根弦才能联想到这个结果。 仁王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开口:“因为只有中二病才会搞这种野生训练营,还专门起个地狱这种一听就中二气息十足的称号。” 其他人当即恍然大悟,随声附和。 把某种地方指做“地狱”什么的,这种行为貌似只有那些漫画当中的人物才会出现吧。 柳生推了推眼镜,十分配合当前情景:“这里和我的画风貌似有些不符。” 反正“地狱”都出来了,他作为“绅士”说句与自己画风不符应该也合情合理。 工藤久仁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们网球部这群中二病,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吗? 什么“神之子”“皇帝”“军师”之类的,不比人家的“地狱”羞耻度低多少好吧。 “如果你们觉得这里和你们的画风不符,随时可以滚蛋!” 正在大家互相调侃说笑后山集训营的时候,一道粗犷厚重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森森响起,声音中的不满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呦,三船教练好啊,我带我的小伙伴们过来了。”太宰治看到来人,乐呵呵地跟对方打招呼,那明媚灿烂的表情完全看不出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当场抓包的尴尬。 不止是太宰治,就连最初揶揄三船教练是“中二病”的仁王雅治也只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柳生表面上面不改色,就是不知道那副不透光的眼镜后面,眸底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反倒是只是附和笑了笑的几个老实人,诸如丸井、胡狼,以及从头到尾都没有搭腔的中也和真田,他们几个倒是感觉特别窘迫。 哪怕他们没有说什么,可是说出这种话的是他们的同伴,被人当场抓包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大舒服。 幸村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他无视周围神态迥异的小伙伴们,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上前几步来到三船面前,微微躬了躬身。 “您好,三船教练,我们这么多人冒昧叨扰,还望三船教练不要介意。”他谈吐文雅,明明处在拜托人的位置,在气势上却完全没有处于下风。 彬彬有礼的姿态和锋芒毕露的气势让三船入道不由眯了眯眼,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眸中显露的欣赏一闪而过,表面仍旧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哼,既然知道这么多人过于冒昧,那还来叨扰,这不是明知故犯吗?”三船入道冷哼一声,语气一如之前一般不善,完全不给幸村面子。 幸村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到特别难看,他仍旧是不动声色地笑着:“这都是因为三船教练您通情达理啊,不然我们这些国中生怎么有机会来U-17训练营呢?” 言下之意,我说冒昧叨扰就是客气客气,你之前都答应了让我们来这里训练了,就不要嫌弃我们过来打扰了。 三船入道拧着眉头,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好在他看上去五大三粗,倒也不是那种特别小心眼记仇的人。 走出一段距离后,发现身后没什么动静,扭头看立海大的这些小屁孩还茫茫然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心里有些来气。 他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