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下静华是电视台的记者, 身份上就和追木三郎有着一定差异,本来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 偏偏一次追木三郎在电视上看到森下静华后对她一见钟情, 随后就开展了猛烈的追求。 追木三郎本身不是一个好人, 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后就想发设发获得了森下静华的私人信息,包括但不限于家庭住址、工作地址,获取信息的这些手段自然不会是合法的。 在得到森下静华的家庭地址和公司位置后, 追木三郎不仅会在半夜尾随她回家,还会匿名给她的公司或者家里发花束礼物之类的。 最初这不知何人的行为还只是让森下静华感到苦恼,总是会无缘无故收到不知何人的赠礼,她甚至没办法推拒, 丢掉又感觉不礼貌。然而随着收到礼物的次数越来越多,森下静华也是越来越心慌。 直到有一次, 她隐藏行程出去旅游,却还是在下榻的宾馆收到了来自这位匿名人士的礼物, 礼物上的卡片字迹和曾经收到的礼物卡片是相符的。森下静华当时只感觉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四周像是有无数看不到的眼睛偷窥着她, 令人不寒而栗。 森下静华第一次有了被尾随狂尾随跟踪的畏惧和惊颤。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期进行平复, 心情彻底平稳下来后, 她的反应也很果决,当机立断就报了警,交给警察来处理。 警察出警也很迅速,工作态度也很积极, 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追木三郎。 因为仅仅是尾随,嫌疑人没有对森下静华本身造成太大伤害, 警察将追木三郎抓走之后, 关上几天教育两句就放他出来。 总体来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口头教育对追木三郎起到的震慑效果微乎其微。 毕竟追木三郎本身就是个小混混, 平时进看守所比回自己家都勤快,这次也就是熟门熟路的进去一趟,只不过是以其他的罪名,很快就又若无其事地出现在看守所外。 被抓进去后的男人并没有因此偃旗息鼓,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他还会继续他的尾随行径。并且由于已经被当事人发现行踪,所以干脆光明正大地尾随追踪了起来,哪怕被森下静华发现也不会想到躲藏,只是冲着她猥琐又暧昧地笑着。 这令森下静华感到毛骨悚然,甚至一度晚上做噩梦被惊醒,吓得不敢钻出被窝,生怕一睁眼就看到那个疯狂的跟踪狂。 她开始换房子,却仍旧无济于事。 任何一个安稳度日的人都无法阻挡住违法者侵入的脚步。 时至今日,从森下静华第一次收到礼物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半年了,距离森下静华发现追木三郎的行为也过去了将近四个月左右。 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饱受这么长时间的精神折磨,已经算是很严重的迫害了。 森下静华在外还能表现地那么精明强干、落落大方,甚至在进行采访的时候才思敏捷,临场反应灵活自如,说话也是条理清晰、一针见血,抓住别人一丝错漏就能步步紧逼,这样一个干练伶俐的女记者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摧残的表现。 如果森下静华真的是完全的受害者,这也是很幸运的。 至少说明她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然而她的表现明显很反常。 工藤久仁当时就想到了猫咪老师说在森下静华身上闻到了血腥味,不属于她本人的血腥味。 死者追木三郎,死亡时间在八点到九点之间。 案件发生地在体育馆的公共厕所,厕所外面的监控正常。 在监控显示中,死者追木三郎于上午八点十七分进入卫生间,嫌疑人田中博紧随其后,按照田中博的描述,他在进厕所解决了之后就出来了,监控显示时间和他说的基本相符,的确没有作案时间。 嫌疑人机悠,男,在八点十九分的时候进入卫生间,在里面呆了将近五分钟左右才在监控里重新看到他的身影。按照机悠的辩解,他进去是因为腹痛,上的大号,所以才呆了这么长时间。按照监控显示,机悠进去的时候的确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的模样。 森下静华在八点十五分时同样出现在了监控镜头下。 不过让人感到可疑的是,作为一名女士,她却光明正大地进入了男厕。不同于前面两个嫌疑人的性别进入男厕所无人质疑,女性进入男厕这个举动很难不让警察对她产生怀疑。 对此,森下静华理直气壮地辩解:“八点那个时间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女厕都占满了人,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女厕所的队伍都已经排到了厕所门外了。相反,男厕所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人,我当然会去男厕所了。更何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孩进的男厕,是有人一马当先勇敢地闯进了男厕,我们一大群女孩才会紧随其后的好吗?” 对此,观看监控后的高木涉满脸尴尬地告诉目暮警官的确如森下静华所说。 而且第一个闯进男厕所的女孩子并不是森下静华,而是另有其人,森下静华的确是在有女孩进去后才紧随其后的。 随后高木又提出了质疑:“我看你在厕所里待了得有十来分钟,你也是在里面呃......大的吗?” 对着一名女士说上厕所大小问题,高木涉这个纯情处男难免会有些羞涩和窘迫。 与之相反的是,森下静华反倒坦坦荡荡。 听到高木涉的话,她气极反笑,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第一,女孩子上厕所本来就时间长,时间长的可能就是你们男人上个大号的时间。当然,我看你是个单身狗,应该也不知道为什么吧。我也就不给你解释了。” 面对如此毒舌的森下静华,高木涉有些不明所以,反倒是已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