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让你们去他那里做个任务而已,没料到向日居然就这样被他吓晕了,关键是你们倒是情深义重,折返回来好几个人压他身上。他还跟我抱怨,说自己下巴磕地上了,青了好大一片。” “他说呀,一定要我告诉你们他有多冤枉。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最后却莫名其妙受了伤。”幸村知道久仁受伤这件事自己也有一定责任,是他让大家追着给冰帝喂饭,久仁这样,也只是尽职尽责想要完成任务罢了。 忍足讪讪地笑了笑,对此表示了歉疚:“......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那是工藤久仁,我们还以为那也是我们开始遇到的东西。” 他们说的话很隐晦,但是幸村也听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他们以为久仁也是鬼。 大概是被中也和太宰那个搞事玩意儿吓到落荒而逃,这时候久仁冲出去,肯定会给本来就有阴影的他们造成更大的阴影心里面积。 幸村:“他也没有要怪你们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们要是不明真相的话,他那点儿罪就白受了。” “我们懂的。”忍足点点头,任谁莫名其妙地被压在地上还受了伤心中多少会有点儿火气的。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敬业的npc罢了。 海原祭要持续一整天的时间,鬼屋这一整天自然也不能离人,npc们依旧要兢兢业业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能结束。 冰帝的人有心想要找久仁当面道谢,但是目前久仁出不来,他们也实在不想再进去体验一把了,便准备先四处逛逛,等到晚上他们收工的时候再过来探究情况。 在鬼屋外面准备的矮凳上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们就和幸村告辞离开,三三两两组队去自己感兴趣的摊位前逛去了。 海原祭持续了一天,晚上四点多的时候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 鬼屋的生意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人流不断,提前准备的门票到了中午的时候就见底了,甚至都不够,幸村只好抄起黑油笔当场做票。 也亏得大家对鬼屋好奇或者目标对准了幸村,大家全程都没有一点儿不耐烦的意思。 幸村毕竟是作画老手,这种简笔画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没什么挑战难度。快的时候半分钟就能画完一张,足以看出他在绘画方面的功底。 鬼屋的生意火热,幸村看着抽屉里的钱一点点变多,虽然忙碌但是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幸村忙碌了一整天,其他人也没闲着,最辛苦的无异于就是鬼屋里的NPC了。 不仅要卖力表演,耳朵也要遭到各种不同的尖叫声荼毒,偶尔还得承受游客们的暴力袭击。 一想到大家的遭遇,还有一个个给他打电话抱怨,幸村就觉得,自己这一天其实还是蛮轻松的。 至少他的身体没有受到威胁啊。 已经快到傍晚了,这时候天色暗沉。小吃摊前倒是还有一些人待着,鬼屋却是无人拜访了。 这时候要是有谁还敢来鬼屋,那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了。 幸村见生意已经开始冷落,在群聊里招呼大家可以收拾东西收工了。 就算有人真的胆大过来,再来人也来不了几个了。索性今天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他们也不用非得守到最后。更何况鬼屋不比寻常摊位,虽然大多都是就地取材,但是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少。虽然是废弃教学楼,他们也得恢复原样。 扮演npc的先是一起卸了妆。 冰帝的人也来的及时,正好在卸妆的时候过来了。 “妈呀,鬼呀!”向日看着面前妆容都糊了满脸的人,吓了一跳。 被称为“鬼”的久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瞪他:“鬼什么鬼?你才是鬼呢!真把人当鬼认上瘾了!” “工藤久仁?”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向日很快就认出了面前人的身份。 此时的久仁已经摘掉了脖子上的变声器,用的自然是他本来的声音。 久仁一边卸妆一边说道:“可算是认出我了。幸好这次没一大群人上来制服我,不然我真的要炸毛了。” “说起这个,我们还得给你道歉。”日吉若走出来,满脸郑重:“不小心伤到了你,抱歉。” “多大点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久仁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他让冰帝的人知道真相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就是单纯的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受了伤,不让正主知道心里不痛快罢了。这么一点儿伤,没几天就好了,他也不会真的在意的。 “你们这是在收拾东西?”忍足看到幸村正好在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收到箱子里面,推了推眼镜,他主动开口:“需不需要帮忙?” 幸村搬起了一个箱子,在起身的时候身体毫无预兆地僵住了。 忍足见他久久没回话,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幸村君?” 幸村很快就恢复了,他暗暗捏了捏拳头,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大概是刚刚蹲着收拾的时候蹲了太久,身体麻住了。 他心中暗暗地想,没有在意这件小事。 “没事。”想到忍足刚刚的提议,幸村只当对方是在客气,便摇了摇头,拒绝:“不用,东西不多,我们自己人就够了。” 冰帝好歹算是他们邀请来的客人,哪有让客人干活的? “人多力量大,我们帮忙速度也能快一些。”日吉说道。 迹部摸了摸眼角下的泪痣,也默认了日吉的话,没有否认。 幸村也没有坚持拒绝别人的好意。 好在也不是特别重的活,让别人帮忙倒也不至于产生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那好吧,那就麻烦你们了。” 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二十几个人一起收拾,动作麻利,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将鬼屋干净利落地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