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保持清醒还是打麻药呢?如果保持清醒,部长是否能够几次忍受那样濒死的痛苦。如果打麻药......次数多了还能有用吗?更何况,麻药也不能接连打那么多,对身体同样没好处,甚至同样可能对他未来的职业生涯产生危害。” “所以你告诉我,工藤久仁,如果福泽社长同意的话,你确定要部长到与谢野小姐那里接受治疗吗?” 中也郑重其事的表情、严肃认真的口吻还是让久仁陷入了迷惘当中。 他并不想部长经历数次濒死的痛苦,同样也不想让部长苦苦挣扎在医院中被病痛反复折磨。 在今天以前,他从来没有打过与谢野小姐的主意,他总觉得现有的医疗技术或许能够让部长康复。可当真正看到骨瘦嶙峋的部长时,他才意识到,想要治疗这种疾病,需要漫长的过程,而这段时间里,生病的人将会无时无刻遭受到病魔的袭击。 身体会变得瘦弱,会被磨掉精神气,力量也不复以往。这种极大的反差,对于一个曾经的运动选手来说,难道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吗? 所以,他想到了与谢野小姐。 肩膀被人按住,久仁扭过头看到目光沉静的景仁。 “这是部长的事情,选择权从来不在你的手上。或许你应该先问问,部长的意愿。” 久仁恍然。 没错,不论是要继续与病痛共沉沦,或是要接受治疗时短暂的痛苦,都应该是幸村的选择。 中也见久仁随即就要拿出手机拨通幸村的电话,不免长出了口气,有些无奈:“其实我觉得你不用这么早告诉部长这件事。” 久仁停下了按键的动作,不解地看向他:“怎么说?” “我们今天去看部长,他虽然身体看上去瘦弱,但是精神还是挺不错的,而且作为一名神经炎的患者他尚且能够运动,这说明他的身体在医生的治疗中正在有效康复中,说不定过段时间部长就能完全恢复。与其让他去与谢野小姐那里受罪,能够安安稳稳的在医院治好疾病不应才是最好的结果吗?” “这......”久仁眨了眨眼,这他倒是真没想过。 只看到了幸村外貌上的极大变化,没有深入探究更多的东西。 反倒是中也看到的要比他多得多。 中也:“而且,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福泽社长不一定会同意治疗幸村部长。与其去看一个渺小的希望,不如看好当下。说不定,县大赛的时候,部长还能赶上开幕式呢。” 中也的话很有道理,久仁也就暂时打消了去找与谢野小姐用便捷方法治疗的念头。 等到走远了之后,太宰治才笑眯眯地看着中也,说破了一件事情。 “其实你根本已经找过与谢野晶子,应该也找了福泽谕吉,他们是不是已经同意了治疗幸村的事情了?” 中也双手揣着裤兜,冷哼一声:“瞎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找与谢野小姐问了问关于格林巴利的一应情况。至于其他的......你又不是我们侦探社的人,你怎么会知道?” 太宰治双手抱头,懒洋洋地望着天空,笑了,“我猜的。” “那就别瞎猜!”中也呛了一句,目光怅然地眺望远方,莫名其妙地说道:“与谢野小姐只负责治疗病患,福泽社长也从来没有想过病患的想法,但是治疗时所产生的副作用是无法被忽视的。能不经历,暂时还是不要经历吧。” 太宰挑了挑眉,目光耐人寻味。 “好了,我回去了,咱们该分开了,真希望明天见不到你。”中也睨了他一眼,嫌弃地撇了撇嘴,加快脚步走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