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井脑子一片空白, 在恐惧和紧张的情绪渲染下,他脱口而出:“是乾前辈的资料。” “乾前辈?”中也缓缓眯起眼睛。 荒井忙不迭点头:“对,据说资料来源是手冢部长去年在青训营时的经历。” “......” 去年在青训营的时候, 他好像、大概、也许真的曾经做过某些比较暴力的事情? 哦, 不不不。他只是不小心在地上砸了一个坑, 又不小心砸坏了两棵树而已, 这只是他力量的正常展现,怎么能算是暴力呢? 能够锤爆教学楼什么的,简直太夸张了。他又没用异能力,这根本就是对他的污蔑。 中也拍了拍荒井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一拳锤爆教学楼什么的,正常人哪能做得到呢?你们前辈说不定是从哪里断章取义搜集来的不实消息, 不可以全信。你们要有自己的判断。知道了吗?” 望着面前笑靥如花的中也, 荒井瑟缩地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那你曾经在青训营锤断树木,这件事应该不是假的吧。”乾贞治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中也的身后,他说:“不对,准确来说, 应该是把地上打了一个半米长的坑,击穿地面的余波将五米开外的大树震断的才对。” 中也:“......” 荒井浑身一抖。这样的丰功伟绩威力似乎并不比锤爆教学楼要差太多。 有什么区别吗? 都是一拳就能给人爆头的程度, 他怎样都扛不住...... “那只是意外。”中也无奈地扶了扶额,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乾贞治推了推自己那完全不透明的眼镜,“不管事情因为什么发生, 结果是这样的, 没错吧?” “......没错。”中也对此辩无可辩。 他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眼镜男旁边待下去, 免得在对方的爆料下继续社死,干脆还是回到了正在和手冢交涉的久仁这边。 这些外校的人不懂他,他不多说也罢。 待到中也离开,荒井颤颤巍巍地松开了捂着堀尾的手掌,一脸紧张地站直了身体。 “乾、乾前辈。”他唤道。 乾贞治:“嗯。” “中原中也既然这么恐怖,您刚刚为什么还敢那么说话?就不怕激怒他吗?”荒井很好奇。 以中原中也的恐怖程度,应该没有人敢正面刚上他吧。 堀尾同样以一副困惑的眼神望着乾贞治。 难道前辈真的就这么勇,面对潜在的武力值威胁都能支棱起来? “......”乾贞治沉默片刻,平静地回答:“我的权威不容置疑。他刚刚怀疑了我收集的情报。” “......” 久仁从龙马这里只是大致了解到了切原在网球社发生的事情始末,并没有从头到尾亲眼见到所发生的事情的龙马阐述的过程同样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并不全面。 接到切原以后,久仁又让切原把自己闯祸的过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他本意是想要让切原通过复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不问不知道,这导致青学网球部整场闹剧的罪魁祸首从根本上来讲压根不能是切原的过错。 是青学网球社的社员先打球挑衅,切原只是为了保证安全正常反击,拿球拍将网球打回去,这才弄出后面那一连贯的祸事。 在久仁听到有人拿球打切原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已经渐渐沉了下来,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全程。至于后面那一应由切原反击后导致的连锁反应,久仁心中已经毫无愧疚。 如果不是青学的人要拿球打人,也不会出现后面那么多事情。 归根结底,这是青学的家伙自己弄出来的祸事。 久仁再次面向手冢,郑重其事地开口:“手冢前辈,切原跑到青学网球社言语挑衅,这是切原失礼,我们立海大为此向您道歉。” 手冢见他一脸严肃,也情不自禁地站直了身体。正要说些什么,久仁却紧接着开口:“那么青学是不是也该为自己莽撞暴力的行为向切原道歉呢?” 手冢愣住了。 一直低垂着头的切原也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桃城武皱着眉头,冲着久仁喊道:“分明是切原赤也莫名其妙来我们网球社说侦查之类的话,还挑衅我们,凭什么我们要向他道歉?” 久仁点点头:“是,切原来这里寻衅滋事,所以我道歉了,这些错我认,切原也认。那你们青学的人拿网球对准了切原来打,是不是也该跟我们道歉呢?” 桃城武仍旧不服气,他反驳道:“切原赤也又没有事情,网球不是被他打回来了吗?反倒是我们网球部,被他弄得一团糟。”他语气里尽是埋怨,显然对切原充满了怨念。 切原向来也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愿意多事,苦口婆心在一旁劝说:“对呀,算了,久仁,我确实没什么事,不要非得纠结这些了。” 然而在这一方面,久仁表现得异常坚持。 他没有理会切原,目光直直地盯着桃城武:“你们网球部为什么被弄得一团糟我以为你们心里有点儿数,原来一点儿也没有啊!”他又看向手冢:“你们青学的人把球打向切原,切原把球打回去了,你们网球部才会被弄得一团糟,切原要是没有把球打回去,你们有没有想过切原会因此受伤?” “是,我承认,如果切原没有来你们网球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那切原来了你们网球部,有做出什么太过分的行为吗?什么仇什么怨,你们网球社的人要打他?就因为他说的话有些嚣张,你们就受不了了,就要动手?这应该吗?” “我竟然不知道,网球在青学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