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越盯着乱刀魔尊的眼睛:“苏江,你以为成为了宿部,就是位高一筹了?”
乱刀魔尊道:“范王将说笑了,只是范王将的问题,我是真不知情,还想请问一下,范王将如此大张旗鼓的寻找小儿,究竟是所谓何事?”
“你儿子捅了天大的篓子!”
范越的语气很冷:“王副宫主很可能都死在他的手中!”
乱刀魔尊的心一震。
四周的城卫军更是面色惊变,难怪今日范越来势汹汹。
“我想,这之间恐怕是有一些误会吧?”乱刀魔尊道。
范越猛地扬起自己手中的铁锤,一锤子就打在了乱刀魔尊的右臂上。
“嘭!”
乱刀魔尊根本不是范越的对手,右臂响起骨头的炸裂声,鲜血染红右臂,乱刀魔尊疼的直哆嗦。
“苏江!我告诉你!你保不住你儿子,此事是由西宫主亲自下令,你最好告诉我他在哪!”
范越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
城卫军门都攥紧拳头,心中愤怒。
乱刀魔尊看着范越:“范王将今天就算是把我给杀了,我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还真是个硬骨头。”
范越又一铁锤打在乱刀魔尊的左臂上,骨头炸碎,甚至都飞了出去,乱刀魔尊的双臂都失去知觉。
有城卫军眼睛都红了,这太欺负人了。
“再来?”
然而,乱刀魔尊竟然面不改色,一双眼睛盯着范越,没有半分退让。
事实上,他又怎么可能不疼?
但,为了苏惊尘,再大的疼痛,他都可以忍。
范越死死的盯着乱刀魔尊,半响后,他挥了挥手:“给他戴上铁索囚枷,押回西宫殿堂,宣告下去,两天后问斩。”
“理由就是,包庇罪行,死不悔改。”
西宫禁卫军给乱刀魔尊穿上一副铁甲,使得乱刀魔尊全身的力量都无法使用,沦为了阶下囚。
城卫军们目光血红,问斩?
“范王将,你没有权利下达这样的命令!”有城卫军咬牙喊道。
“这是西宫主的命令。”
范越盯了他一眼。
不惜一切代价,擒拿苏惊尘!
乱刀魔尊闭上眼睛,心中暗暗祈祷:“惊尘,你应该知道现在的险境吧?或许,你应该早就逃出了西宫地界。”
直到这时,他都没有想自己是死是活,仍然在担心苏惊尘。
可,西宫禁卫军押着乱刀魔尊离开城主府时,城主府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堆满了人。
他们形成了一堵人墙,拦住了押送队伍。
乱刀魔尊双眼流泪,甚是感动,但他知道,他们改变不了什么:“让开吧,会有新的城主来接替我。”
他明白,自己这一去,肯定就无法再回来。
“滚!”
范越吼道,声音当中夹含着气浪,将一大群的人都震飞了出去。
可,很快他们就再一次的爬了起来,重新的形成一堵人墙,面色坚毅。
“凭什么逮捕城主?”他们质问。
范越眼中掠过杀意:“杀出一条路,谁敢拦,便杀谁。”
西宫禁卫军立即出手。
“噗噗噗!”
鲜血飚射!
惨叫,呼喊,哭声,夹含在一起。
眼前的景象,宛若修罗地狱!
乱刀魔尊眼睛血红,怒吼道:“够了!”
他在铁索囚枷中剧烈的挣扎,要阻止这一切。
范越一锤子就甩了上来。
“嘭!”
这一锤子打在乱刀魔尊的太阳穴,使得乱刀魔尊大脑如同被灌入了浆糊般,直接昏厥了过去。
最终,金狗城魔族还是没能拦住押送队伍。
从城主府往城门口去的街道,全部都是血,被彻底的染成了一条血街。
尸体,残肢断臂,内脏,哭声,喊声,这一切的一切,都描述着一副绝望的画卷。
“范王将,我们都是魔族,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
有西宫禁卫军甚至都不忍心回头看那惨烈的景象,有小孩子的尖叫声让他的心都在颤。
范越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道:“弱肉强食这么简单的道理都需要我来教你吗?这些垃圾活着只会是我们的负担,杀了他们,反倒是为魔族做了贡献。”
西宫禁卫军的拳头攥了攥,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押送队伍渐渐离金狗城越来越远。
约莫半个时辰后。
秦沉赶回金狗城。
他大可一走了之,但他担心西宫主迁怒金狗城。
还没到金狗城,秦沉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当即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