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真帆紧张了一瞬,但很快放松下来,她将手伸入口袋,拿出了一张白色的手帕:“只是一张手帕而已。”
目暮警官摆了摆手,立刻有人将手帕带走检查。
但不出所料,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警察这边一筹莫展,但柯南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的目光落到了某个方向,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安室透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摆:“呐呐,昨天是谁在这边工作啊?”
安室透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排班表。
不出所料,前一天值班的是榎本梓。
有了这一层线索,警方立刻联系了今天休息的榎本梓,没用多长时间,便从她那里获得了一个关键情报——
昨天,也有一个客人在店里绊倒了。
“原来如此。”安室透讲出了他们的推理,“佐佐木小姐昨天来到店里提前做了准备,不过移动座位的话动静太大,只能通过意外的方式掩盖。”
“为了避免自己给之前的店员留下太多印象,你特意查了咖啡厅的排班表,挑选了我值班的日子前来。”
“你在被绊倒的同时将□□放入了死者的咖啡之中,因为时间短,加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被绊倒这件事上,因此没有人意识到在那个瞬间,你下了毒。”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站在一边的毛利小五郎:“是这样吧,毛利老师?”
“啊?”毛利小五郎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便轻咳一声:“咳嗯!没错!就是这样!不愧是我毛利小五郎的弟子!”
安室透笑了笑,接着道:“唯有早川小姐注意到了问题,但她本身也有杀人的想法,所以她没有揭穿你的行为。”
早川夏树点了点头,肯定了安室透的想法。
“我原以为,姐姐当年是被北原先生害死的……”
因为憎恶,她没有阻拦杀人的恶行,因为她暂时还没有被指认,所以她没有说出关键信息。
但当得知了真相之后,罪恶感在一瞬间压垮了早川夏树。
“我都……做了什么啊……”
明明不是凶手,早川夏树却比凶手还要愧疚。
反而是佐佐木真帆,木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即使被指认为凶手,她的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别的情绪。
这并非是一场激情杀人。
而是早有预谋的,计划好的案件。
“我已经三十二岁了。”
她淡淡地叙述着事实:“这是我第三次升职失败。”
在得知了杀人凶手之后,北原胜也忍不住飘了过来,他着实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连自己都不是很熟的女性会杀了自己。
“也是我第二次被北原胜抢走机会。”
“我高中时家里很穷,为此我拼命学习,想要获取奖学金帮助家里。”
“但是那个平时学习一般的北原胜忽然出现,以高我一分的成绩,夺走了获取奖学金的名额。”
“我能理解,毕竟这是公平竞争。”
北原胜回忆了一下,忍不住敲了敲手:‘啊,当时是想用奖学金来帮助樱的。’
“但是在公司,他的资历远不如我。”
“只是因为他是男性。”
“这个社会真是不公平啊……”佐佐木真帆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但在生死面前,男女平等。”
凶手的独白总是令人沉默,世人无法理解凶手的想法,也正是因此,将凶手和常人分为了两种不同类型的存在。
他们无法相互理解。
理解了才不正常。
“佐佐木小姐,你这话呀,半对半错吧。”胡桃坐在一边被刻意移开的桌子上,也正是这桌子,导致了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
“生死面前,别说男女了,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
“但是男女平等,可不是用生死来证明的事情。”
她晃了晃脚,嘴唇微微扬起,眼中却没什么笑意:“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应该用杀人来证明的。”
“这不能成为你杀人的借口哦。”
胡桃看得透彻,佐佐木真帆杀人的原因哪是什么男女平等?不过是借口罢了。
她杀人,只是因为被同一个人在竞争中打败了两次而已。
一个普通人,遭遇这样的事情只在内心感到愤懑是很正常的事情,就连对外说“他怎么又压我一头”都少见,毕竟那样会显得自己斤斤计较。
像佐佐木真帆这样,将自己的想法落到实处的,才是罕见。
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常人的想法,她就是个疯子。
胡桃的话音落下,由凶手的独白而带来的压抑气氛也逐渐消散。
太宰治望了望胡桃,从死者的包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北原太太……是吧?”他并没有去找凶手,毕竟他并非侦探,此刻的工作也与案件无关。
原本还有些强势的女人此刻有些落寞,她望着这仿佛闹剧一样的案件,感受着的却是失去挚爱的真切的痛楚。
因而在太宰治第一遍喊她的时候,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她才慢半拍地看过去:“怎么了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