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吐槽完之后,他又一本正经道:“不过这不算是万全之策,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神明喋喋不休叮嘱了老半天,听得神器无奈地笑了。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前往,前往去见一见,那个自己觉得很重要的人。
于是此刻,他背对着自己素未谋面的朋友,神情放松道:“虽然已经死了,但我觉得我现在找了个不错的工作。”
“老板人很好,同事相处也很愉快,大家都很关心我。”
“但是啊,也正是因为死了,所以我才意识到。”
“活着,是一件多么宝贵的事情。”
“我的朋友啊,请你好好地活下去,替我们看看更多的风景吧。”
似乎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这段想法,景音说完之后便准备走了。
“景——音!”安室透的声音有些怪异,是喊了一半的名字临时更改而来。
对于不熟悉的世界,他严格遵守着景光透露出来的忌讳。
但与此同时,他也不想一句话都不说。
这是怎样的运气,才能让他在今天重遇自己重要的朋友呢?
如果不说些什么的话,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吧?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景光,他的愿望当然是希望景光不要死,希望他能够复活。
而在现在这样一个绝对不科学的场景中,他再遇了死去的景光,又说不出希望他复活的话语了。
景光有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选择。
而他,作为活着的那一个,不也是如此吗?
啊,他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室透露出一个笑,比任何时刻都要放松道:“想要看风景,就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吧。”
“我要看我自己想看的风景,你想看的,自己看去吧。”
挥别过去,不必为了他人而活,也不必活在他人死亡的阴影之下。
正如往生堂的理念。
葬礼,是为了让生者告别死者的过去,进入到新的人生之中。
此刻虽然没有葬礼,但这场告别,却比安室透经历的任何一场葬礼要更像葬礼。
背对着安室透,景音勾起了嘴角,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墙边上拉起了自己的神明。
“嘶!动作轻点!”
背后的安无还没消去,夜斗痛的直哼哼。
景音也放轻了动作,温柔地问道:“好点了吗?”
“嗯……去天神那边洗一洗吧……”
“那洗完回去有什么想吃的?”
“!什么什么?景音你要特地给我做饭了?”
“我不是经常给你做吗?”
“那不一样!你到了往生堂之后都只顾着别人的喜好,专门做我喜欢吃的很少了!”
“那我以后注意?”
“注意!必须注意!身为神器怎么能不关注自己的神明!”
“脖子还疼吗?”
“嗷!你不说我都忘了疼了!”
……
两人热闹的声音逐渐远去,充满生活气息的聊天内容让安室透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他抬起头,水族馆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着水面的光线一闪一闪,他独处在这片空间中,难得感到一份安宁。
或许是知道此刻的安全,不知不觉中,他竟然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柯南有些担忧地望着他:“之前把你一个人落在水族馆了,琴酒没有回来吧?”
安室透有些茫然地回想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没有。”
“这回算是把琴酒吓退了,但他肯定还是怀疑你,我们等想办法打消他的怀疑……你怎么笑了?”
柯南正严肃分析了,忽然看到安室透的笑,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准备问问他的想法。
却没想到安室透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大概是,做了一个美梦吧。”
以至于醒来之后,虽然记不太清内容,却感到十分开心,内心的负担也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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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水族馆之旅算得上是惊心动魄,因为其间的各种意外,往生堂的成员并不是一起回来的。
比如夜斗和景音去了一趟天神的神社,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回来。
比如胡桃拉着薇尔莉特在外面逛了一圈商场,买了几件新衣服回来。
比如磷叶石跟着去录了口供,带着满身疲惫回来。
再比如说——
太宰治去收了一封属于他的信。
信件上是熟悉的字体,明明可以用电话联系,却特意郑重地写了一封信来。
不过因为是好友织田作之助的信,所以太宰治很是珍重地带回了房间去看。
太宰治的房间很空,基本上是胡堂主放的基础设置,一张床一张桌子而已。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随意拉开了椅子坐下,起朋友送来的信。
却没想,信中完全没有关怀他,而是直奔主题——
“太宰,我想让胡堂主来八原办一场葬礼。”
“一场,特殊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