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猫猫狗狗,阮音书还在这里看着,负责的小姐姐也是温柔动人,所以一团白没有怎么反抗,倒是乖顺得狠,一下子就洗完了。
洗完澡的一团白果然如阮音书料想的那样,毛特别软特别白,乍一眼看去干净清秀,很漂亮。
小姐姐一边给它吹毛一边说:“流浪狗带回家要记得打疫苗哦,不过看起来它除了腿还是比较健康的。你们家有笼子吗?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在我们这边买笼子哦。”
阮音书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里头的房间放了很多笼子。
一团白的确是需要个笼子,所以她便过去看了看。
看了半天,她看上一个黑色的和一个粉色的,犹豫不定的时候转头问程迟:“你说这两个哪个好点?”
少年眯着眼看了会儿,忽而侧头:“这两个有区别?”
“当然有了,颜色不一样,花纹也不一样呢。”
程迟正按照她说的仔细看,一边的小姐姐笑着走来:“原来你们俩是一起的啊,我就说这么帅的男生哪儿来的呢,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不知道多少人往这边瞟呢,我们店里的宠物居然也爱看他。”
阮音书想到一团白今天也很听他的话,很是奇怪地思索,难道这人的领域已经伸展到宠物界了?
果然,看脸这天分不分种族吧。
小姐姐又笑,语调逐渐变得暧昧起来:“是你男朋友吧?”
虽然她心里已经默默把他归在了“朋友”的范畴里,但朋友和男朋友差别还是挺大的。
阮音书急忙要澄清:“啊……”
“不”字还没说出口,看笼子的程迟蓦然打断道:“黑色的吧。”
阮音书看过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我说笼子,选黑色的。”
她若有所失地扯了扯耳垂,说,“嗯,那就黑色的吧。”
把一团白放进黑色笼子,它似乎也比较喜欢,全程也不反抗,很听话。
离开美容店的时候,阮音书老觉得自己有什么话没说完,但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了,干脆没再管,重新回了宠物医院。
一团白做过检查,医生开了药和康复治疗,叮嘱阮音书要注意营养,过几天来打疫苗。
她做好了一切准备,问医生:“它这个病情……有好的可能吗?”
“放心吧,不严重,好好料理一阵子就会好了。”医生低头写病历,道。
这一句话让她放下胸口压的巨石,阮音书长吁一口气,抱着一团白站起身直鞠躬,甚至还想送个锦旗:“好的,谢谢谢谢。”
“不谢。”医生也看着她笑。
阮音书把一团白放进笼子里,然后带去了美容店。
她跟美容店的小姐姐商量了一下:“我可以先把我的宠物放在你们这边吗?因为我现在得回学校了,又不能把宠物带到学校里去,先放在你们这边,等我放学了再绕到这边来拿,可以吗?”
小姐姐笑:“当然可以啦,你和你小男友先回去吧,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小男友”这三个字让阮音书终于记起来,不久之前自己被打断、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是什么。
她摇摇头,终于找到机会解释:“那个,不是……”
程迟低头看了眼表,提醒她:“一点四十八了。”
阮音书再次被打断,澄清的话没说出口,脑子忽然被搅了一下,又懵懵问一句:“什么?”
“距离我们迟到,只剩十分钟。”他好整以暇,不疾不徐地提醒。
她霎时慌了,“你怎么不早说呀!”急忙转身,“那快走吧,迟到了就完了。”
迟到这种事对她来说有如天塌,就连澄清男女朋友都管不上了,脚底装了俩风火轮似的就往车子边跑。
什么也没说,单单开了个头,倒像是害羞的欲盖弥彰了。
门口的小姐姐笑眯眯看了程迟一眼,程迟也没多说什么,转头朝车子方向去了。
钥匙在他手里晃出丁零当啷的响声,他抬腿缓步走着,本来还欲踱步过去,谁知阮音书已经在一边急得直拍椅背:“你别走这么慢呀!”
“行行行,我走快点。”程迟眼尾勾了勾,走到车前。
阮音书已经视死如归地戴上帽子,一双眼睁着看前方,一副即将英勇就义的模样。
程迟看了一眼:“你等会是要去炸.碉.堡还是怎么样?坐我的车就这么没有安全感?”
“挺有安全感的,”她长睫眨了眨,小声说,“起码肯定不会耽误时间。”
开飞车的程迟:……
“你对我意见有点儿大啊,”他抛了抛手里的钥匙,然后跨坐上车,“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乘客。”
她白皙的手指攀住帽沿往下拉了拉,也跟着坐上去:“你以前载人也都是开得跟航空母舰一样快吗?那些女孩儿没觉得吓人吗?”
她不信她是第一个害怕的。
机车启动,一声响动后咻一下冲了出去,程迟喉结滚了滚,漫不经心道:“没载过别的女生,不清楚。”
可耳边风声太大,她没有听清。
一路风驰电掣下来,到学校门口,刚好是一点五十九分。
下午第一节是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