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伤害它,是在做对它好的事。
后来终于到了家,阮音书拎着笼子进门,阮父也从沙发上起身,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狗带回来了?”
阮音书点头,蹲在沙发边把笼子打开,示意一团白可以出来转转。
小家伙一双眼瞪得特别大,探出爪子的每一步都是颤抖的试探,被洗干净的白色的毛在颤颤巍巍的。
阮音书摸摸它的脑袋:“这是你的新家了。”
我不会抛弃你的。她又默默补充一句。
一团白走了几步,鼻子耸了耸,熟悉着家里的气味。
阮音书给他找出小碗倒狗粮,自动饮水机也打开方便它喝水,还有小窝什么的都一块儿弄好了。
收拾了半个多钟头,她站起身。
做饭的阮母喊道:“音书,差不多了就记得进去写作业!”
“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阮音书站起身,瞅了一眼脚边的一团白,然后趿着拖鞋回房间。
谁知道一团白也跟着她进了房间。
她坐下写作业,一团白就绒绒地窝在她脚边,也不叫也不闹,就那么揣着手,不知道发呆还是在睡觉。
她写完英语的时候低头,发现它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自己。
那双眼睛和以往的犹疑感不同,这次,一团白的眼珠里带了一些光芒,以及期待。
它应该知道这是自己的新家了。
它做好准备在这里生活了。
阮音书又俯下身摸摸它的脑袋,它乖巧地呜了一声,她又转而挠了挠它的下巴,一团白舔了舔她的掌心。
她放松地轻笑。
一团白大约是喜欢这里的,连目光都带着从未有过的,焕然一新的憧憬。
///
阮音书打算让一团白多适应一下家里的环境,然后再把它带回学校给李初瓷她们看看。
接下来的几天都相安无事,那天自习课,老师进来发了一张卷子。
“这个是去年物理竞赛的题目,题目都有点难,全是竞赛题。我昨天看到了觉得题目内容很不错,就印了一下,想提高自己能力、想挑战的就自己做一下吧,遇到不会的可以互相讨论。”
乔瑶这么说着,把卷子发了下来。
那天作业不多,阮音书提前都写完了,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就拿起卷子写了写。
她和程迟之间有一个空排,这么久了也没换过位置,空排就一直在那里。
末了乔瑶对着空排发声:“四班有两个男生说想来体验一下我们班自习课的氛围,我说可以,所以这节课他们俩就坐阮音书后面那个空排,大家表现好点,起码也是对外面子问题。”
大家说好。
不过一会儿,两个男生就坐到了阮音书后头。
班上很安静,但后面两个人话却有点多,过了会儿,两个人小声聊到了阮音书。
“诶,听说这就是那个年级第一。”
“我看到了,好漂亮,腰也好细,长得挺带劲的。”
“我们俩艳福不浅啊,能坐到这个位置。”
“嘿嘿,可惜没正面看。”
“我看到过,妹子长得也特别通杀,感觉穿制服肯定很好看,那腿白白细细的,我能玩一年。”
两个人声音虽然小,但阮音书刚好能听到。
这种带着强烈冒犯感的词汇传入她耳中,配合上猥.琐的音调,让她一阵阵地泛着恶心。
她捂住一边耳朵,但冒犯声传入另一边——
“你知道我们在班上都喜欢玩什么吗?夏季校服这么白这么透,每次坐在女生后头,我们有的能看到她们肩带的颜色呢——你猜猜,阮……”
她把笔砰一声搁在桌上,胃里一阵痉挛。
正准备找件外套穿起来的时候,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程迟站起身,扣了一下二人的桌子:“四班的?出来一下。”
二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违背地跟着出去了。
阮音书穿好外套,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重重一声闷哼,接着是什么倒地的声音。
“别打了……别打了……”
又传来求饶声。
谁打起来了吗?!
窗口浮现两个人影,是坐在她后面的两个人,一个被程迟左勾拳直接打倒,一个被程迟一脚踹上肚子,砰一下撞上玻璃。
动静不小。
“怎么了?”
班长赶紧起身出去看,有几个人也跟着一块出去劝了。
那两个人被打得无法还手,但还是有人拼尽全力挥过来一掌:“我知道你吊,但我他妈怎么你了你要揍人?不能因为这是你的地盘你就不讲道理吧?!”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程迟却不惮,掀开眼睑看过去,语调稀松平常。
“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别的。”
程迟勾起一撇没什么情绪的笑,曲起骨节,蹭了蹭嘴角,“就是见不得我的课代表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