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保温杯,杯子拧开,里面是温热的红糖水。
这应急措施很到位,喝过红糖水之后,阮音书的肚子痛也缓解了不少。
只是——晚自习下了之后,站在班级门口,面对着直淹小腿的积水,她来不及思考红糖水相关,而陷入了更为紧要的沉思。
这要怎么出去呢。
“这怎么办?你还有一段路才能出去呢,”李初瓷说,“而且你大姨妈来了,也不能淌这么冰的雨水,不然明天可能会痛死。”
阮音书:“我再等等吧,实在不行等会叫我妈来,你家离得远,你先回去吧,别担心我。”
李初瓷走后,她看了一会雨,忽然,有温热的气息涌到她身侧。
程迟低头看她:“还不走?”
阮音书轻轻叹息,“水太深了,我在想该怎么办。”
雨夜里开了灯,但却不足够亮,程迟陪她等解决办法,雨声簌簌里,她忽然开口问他:“对了,那个比赛你要去吗?”
少年沉吟了一会儿,道:“算了吧。”
这几天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她说的那些对他来说都是不重要的东西,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证明或者是为比赛奋斗。
他的想法都是一阵一阵的,最近并没有这方面的欲.望。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要浪费她的时间了吧。
她应该把精力都放在自己的学习上,为他分心奔波,不值得。
阮音书搓了搓手臂,对这个回答也不意外,眨了眨眼睛,才说:“嗯,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雨还在落,没办法踩水的女生偶尔被女生或男生背走,背到学校门口再放下来。
程迟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那边只有在这种窘迫情况下才会出现的“限定场景”。
阮音书笑笑,替他做新的美好构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也许你哪天突然就有新的机会了呢,路兴许会比现在更好走些。”
程迟应了声。
“不写物理题的话……那你最近背书了吗?”她忽然想起来,仰头问他,“一篇劝学你真的背很久了诶。”
“背书?”他似是品出了什么,轻笑了声,“可以啊。”
阮音书倒是被他的爽快慑住了:“现在?”
“是啊,课代表不是想要?”他漫声。
“那你来吧,刚好我现在也走不掉,你是要背第几段……”
她话还没说完,程迟已经背对着她蹲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臂忽然被人轻轻一扯,抬到他肩膀上——
她轻松地双脚悬空,被他背了起来。
阮音书:??!!
似是觉察出她的震惊,他云淡风轻地扭转句意,语调里带着清浅的笑意,和挡不住的愉悦。
“我这不是在背书么——”
“背阮音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