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发现自己根本进不去主会场。
一高有很多学生在A大,于是他在人群中找到一个一高的熟面孔,低声道:“你叫阮音书来天台一趟。”
阮音书刚看完表演,正在跟室友汇合,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这是原来一高二班的学委,胆子小,她记得。
“怎么了?”
学委还有点忌惮程迟,跑得又快,这会儿的声音有点打结:“程程程迟喊你去天台一趟……”
“去天台干嘛?”
“他没说。”
阮音书觉得奇怪,而且现在潜意识有点怵,好像一想到要见他,就又紧张起来,心跳也跟着上升。
但室友的舞蹈排练是在天台,好像把外套掉在了上面。
“书书,我现在要去还舞蹈服,你能帮我去天台拿一下外套吗?”
她顿了一会儿,说好。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现在不大有勇气跟他对视,所以一上天台,阮音书拿了衣服就准备走。
手腕却蓦地被人握住,程迟将她强硬地扯到一边。
她心一颤,还没来得及心惊胆战,他从一边拿起药膏挤了一团,抬手抹在她嘴角。
药膏冰冰凉凉,像是特意针对这种烫伤的。
程迟怕弄疼她,动作虽然轻,但眉头却紧紧皱着。
随着药膏一点点吸收,她原本红彤彤的伤口又明显起来,看她受伤,他更心烦意乱,表情越来越阴翳。
阮音书很少见他这个表情,心想着该不是自己之前没听他的话,他生气了吧。
药膏抹完,程迟目光从伤处轻轻晃开,眼神蔓延到她小巧粉嫩的唇珠上。
他喉结不自知滚了滚,想到之前那个未完成的吻,眼底情绪翻腾。
阮音书攥着衣角,感觉是不是大事不妙,甚至在心里计划着:他如果生气打我,我就跑。
下一秒,理智掌控身体,却没有掌控住思维。
程迟别开脸,声音沙哑,压抑又克制。
“涂了药,不能亲了。”
阮音书:“……”
她蓦然后退两步,耳根一下子烧得通红:“你又在想什么啊!”
“没想什么啊,”程迟笑了声,忽而又道,“阮阮,我要走了。”
她木了一下。
“马上要跟院长去一个什么研讨会,过几个星期才能回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垃圾研讨会,能开那么久。
阮音书失语,心想你说的这么沉重,我以为你要走十年呢。
程迟把药装进盒子里,想说的话在喉咙口滚了很久,还是没讲出来。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把药留给她。
“一天两次,搽到红肿消了为止,”他抬了抬眉,“回来我要验收的。”
一语双关,这话说的堂堂正正又暧昧,她还没来得及骂醒他,他就已经招手先走了。
“行了,我得抓紧时间了,院长在机场等我一个钟头了。”
“……”
所以这么重要的时间,他拿去买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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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迟去往学术研讨后,没读大学而改去给家里做生意的邓昊,也没有活跃在A大和S大之间了。
生活变得难得地清静起来,却好像少了点什么。
文体周来临,大家为了各种讲座跑断腿攒学分,阮音书当然也不例外,选了自己感兴趣的一些讲座报名。
室友乔亦溪看到了,笑着开始数:“音书,你看你报的这些,几乎都是中文系的文学讲座啊,你这么喜欢搞语文?”
被这么一提醒,她才意识过来:“我报了很多语文有关的吗?”
“是啊,什么古典文学、成语妙意、古诗词赏析……你看看,你哪有点金融系接班人的样子?”乔亦溪玩笑道。
阮音书拿过自己的手机数了一下,自己只报了一个金融系主办的讲座,还是因为觉得这个是自己的专业,听一下比较好。
而报的语文那些,纯属自己的兴趣爱好。
另一个室友也说:“我第一眼见音书也觉得不像学金融的呢,那种气质,比较像主攻文学的气质小姐姐,不像我们沾满商人的铜臭味哈哈哈哈。”
乔亦溪:“说真的啊,我也觉得,音书你为什么报金融系?”
她几乎想也没想就回答:“金融系是A大最好的专业呀。”
“那肯定了,”乔亦溪过了会又问,“就这吗?”
“嗯。”
“我还以为是你喜欢金融呢,毕竟就你这个成绩,学什么都很好。我也认识一个男生,高考成绩很高,但他没有报金融,报了个自己喜欢的建筑。”
另一个室友也接话:“那还是明智的,学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多痛苦啊,喜欢的就不一样,又轻松又容易做出成绩来。”
“书书没有喜欢的专业吗?”
乔亦溪替她接口:“你说她不喜欢语文我都不信,我之前去她家玩,发现她自己房间的展示柜里只有语文奖杯,剩下的奖杯奖状都在抽屉里。”
乔亦溪说是无心,阮音书听着,却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她已经学了几个月的金融了,说起来也就那样,和以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