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弯路你知不知道?万一你学了这个专业发现自己又不喜欢了怎么办,继续换吗?你没有那么多时间啊,社会它不等人的啊。”
她眨了眨眼,声音愈发坚定:“不会换了,我就想选文学系。”
阮母把遥控器放在一边,长长叹息一声。
“我觉得你还是不够冷静,是因为以前没有过叛逆期,现在想要和我们对着来吗?”
阮音书无奈:“我没有,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也不想拿自己的以后开玩笑的。”
“你现在还是没有准备好,你连怎么往喜欢的专业深造都不知道,这样是不行的,”阮母起身,“等你写一份前景报告给我,我看看再说吧。”
“写完这个东西,我想你自己也知道孰是孰非,也会明白什么才是最适合你的。”
……
那天下午的讨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阮母坚信只要阮音书再往深度勘测,就能发现转专业的无数弊端和不利,而那时,她也会放弃这个想法。
但阮音书第一次有了那样的念头。
她想,当她更深刻了解这个专业之后,一定能找到它与自己更契合的地方。
她要证明给母亲看,她喜欢的这一份专业,她将要选择的这个专业,一定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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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逛完街的时候,她跟程迟说起这个事儿,程迟回答得很斩钉截铁。
“喜欢就去做,不要在乎他们怎么看怎么说。你自己的人生,掌握权在你自己手里。”
她又问他:“那你呢?你以后念什么?”
“我?”他笑了笑,“我肯定不转专业,到时候读研就往光学的方向吧。”
现在光学的范围也很广。
“然后呢?”
“然后再看,随便弄弄吧。”
她被他随意的态度惊到:“你不是导师重点培养对象吗?”
“是啊,那按照他的来我可得死——读研还得出国,他说帮我安排了一个研究室的进修,我推了。”
“为什么退了?这么好的机会啊。”
程迟拍拍她脑袋:“出国啊,又不是一天两天,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异国他乡,我不想。”
以前的话倒也无所谓,但现在她在身边,他不想跑太远。
“还远着呢,你别这么着急下结论,”阮音书说,“大半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反正又不是让你现在走,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决定吧,万一之后的你改了想法呢?”
程迟哑然失笑,不知道是配合还是在哄她:“好——那我先不下定论,到时候再说。”
阮音书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逛街逛的有点晚,她想坐地铁,程迟就同意了。
最后一班地铁还有一会才来,夜间地铁站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
阮音书今天买了个兔子发箍,耳朵能折叠,她靠在角落跟程迟讲话。
过了会,又百无聊赖地把发箍往下推,兔子耳朵折下来刚好挡住眼睛,遮光度还不错。
程迟看她自己一个人在那玩儿,兔子耳朵遮住眼睛,像个眼罩,而她一只手半抬着放头顶,像是还没来得及拿下来。
她抿了抿唇,小弧度地笑了,“我看不到你了。”
程迟看过去,只看到她浅红唇瓣一张一合,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嘴唇还在动,在说什么?好像听不到。
阮音书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另一只手手腕被人抓住,程迟把她手腕高举过头顶,压在她身后的墙面上。
………………???!!!!
她吓傻了,张嘴正要惊呼,嘴唇忽然被人堵住。
耳朵遮挡住视线,她面前昏昏暗暗,手也被人挟制住按在墙面上,她仿佛失去一切直觉,只是唇上辗转的温度尤为突出,以及他那句低低的、像是浅吟的沙哑嗓音——
“你别他妈搞我了。”
他舔吮着她的下唇,像是在咬软糖,声音也变得朦胧而模糊。
“明知道我忍不住。”
少年嗓音很沉,又重又带一点低靡凉薄的欲。
他在克制,喉咙里还发出隐忍的吞咽声,可动作却一点都不像是在忍,舌尖开始攻城略地,宣誓占有。
有接吻的声音在空荡的环境内缭绕。
有时候爆炸只需要一秒,阮音书被他高举握着的手腕开始发烫,面前的黑暗像是霎时浸入黑夜。
她眼睛被蒙住,手被他按着,所有的触觉变得明显起来,整个人无可抑制地变软。
程迟齿关咬着她嘴唇,或轻或重地吮,她看不到动不了,嘤嘤呜呜地开始挣扎,但没用,反而换来他更凶猛的索求。
他扫荡走她口腔内所有的空气,舌尖顺着她唇线描摹,生涩又像是一气呵成。
他知不知道这是在哪啊?他知不知道她现在什么姿势啊?
她后背爆炸开电流,喉咙里的声音断断续续,被亲得浑身发颤,感觉又羞又赧,伸出脚尖去踢他。
“你别……闹,有人、万一,唔,程……”
他亲得混乱又温柔,毫无章法又循规蹈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唇被人咬着用力。
她往后缩,又被他捞起来。
程迟靠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