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设定,说起混账话来就明显得心应手起来,就比如现在她明知道余点语害羞听不得,却还是说:“我怀里可以下火。”
余点语:“!”
坏蛋!
如果是灯光下,那么余点语那已经染了薄红的眼尾一定会被看的清楚,摆明是受了欺负,晕着眸中潋滟的水光。
她实在太难为情了,可是能红透的地方都已经红透,只差没在头顶冒了烟去,姐姐却还是这么钟情于逗她,乐此不疲。
自己还找不到任何办法去反驳。
既然话说不出口,那就——
用行动。
余点语就像是恼羞成怒的小兽,微微张开嘴,露出一点点可爱而奶凶的牙齿尖,对着桑舟白皙而优雅的脖子,报复性地咬了上去。
桑舟整个人都在瞬间僵住,连抱着余点语的手都松了。
刚刚,她分明感觉到……
有柔。软湿.软的舌尖,在自己的脖子侧面调皮的舔了一口,皮肤之下覆盖着的脉搏在瞬间剧烈的跳动,将所有的悸动宣泄。
而始作俑者已经在这个空档迅速起了身,清透眼眸中的狡黠一闪而过。
“姐姐晚安。”
她小碎跑进房间,桑舟整个人都还麻着,拦肯定是拦不住。
过了良久,桑舟才摸着自己脖子那里被咬的位置,还有浅浅的压印,失笑:“原来是个小流氓。”
*
第二天,余点语早早的上学去了。
吃早餐的时候桑舟没起得来,这两天处理的事情精神高度紧绷,只在昨天见到余点语才彻底放松下来,因此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看到桌上摆了豆浆油条。
和之前不同的是,没有余点语的爱心小纸条了。
看来小姑娘用这种方式在告诉自己她可没这么轻易消气。
桑舟啃着油条,觉得这些比那些山珍海味要好吃多了。她想到昨天余点语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想了一会儿,给闻岚打了个电话:
“查一下,在常晓大学考点报考阿曼德艺术学院的学生都有谁。”
闻岚那边应下来:“我倒是知道个有意思的,唐先生平常在国内很少出现,但是阿曼德招生考试的时候,他就在常晓大学,你说巧不巧。”
桑舟:“把话说明白点。”
“他在去年有个新的学生,就是不知道他是特意为了小嫂子去,还是为了学生去的。”
桑舟脑海中闪过那个金发的女孩:“是她?”
“易声,易家的宝贝女儿,在同龄人里面画的是最拔尖的,常晓市一中高中部国际艺术班在读,专业保送生,本来是不需要再来考试的。”闻岚也笑了声,觉得奇怪,“从常晓考点回去之后,她就说不要保送名额了,今天和家里大吵了一架,被上流圈子里的人传个不停。”
常晓市一中。
桑舟记得,余点语初中就是在那里的国际艺术班读的。
巧合?还是——
闻岚说:“你今天还没把小嫂子哄好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桑舟的思路被打断,一个滚字即将脱口而出。闻岚早有预料,又嘿嘿笑了下,“桑总少骂点脏话,我可不想公司的员工都有样学样。”
接着道:“没多少时间了,脸皮厚一点,赶紧哄好小嫂子回来,不然公司就要倒闭了。”
桑舟:“……”
挂电话前,闻岚收了嬉笑的语气,“对了,昨天姑父联系我了,希望你能够回家一趟。”
“是吗?”桑舟脸上冷下来,嗤了声,“挂了。”
她根本就不打算回到那个家,也没有去见父亲的打算。
挽救公司是一码事,那边是另一回事。她割舍不了的是memory这个曾经也有母亲心血的地方,而不是割舍不了桑亚宏。
虽然桑舟已经在上次的会议上露了面,但闻岚特地封了消息,除去公司员工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桑舟已经回来了。
整个一天,桑舟需要进行连着的三次会议。她没在家,去了那个在车站附近的咖啡馆。
宝海市的机场和高铁站开通之后,位于清吉巷的老车站人流量被分去了大部分,这边就算是节假日人也不多,反倒成了个节奏慢悠悠的区域。
一般人都会选择去高铁站,不会来这里。但桑舟记得,和余点语那晚的初碰面,小姑娘拿着那三百块钱,踟蹰在老汽车站的方向。
桑舟并没有走远,她就在附近的电话亭抽烟,没多久就看到余点语从酒吧跑了出来。
径直对着老汽车站的方向。
也是,三百块钱而已。如果真的想走也只能选择便宜的大巴车,不然到了外地之后可能就饿死。
她是那么迫切的想离开,可最终却又退缩。那三百块钱被放在手心都揉皱了,桑竹是亲眼看见了余点语在那个夜晚的挣扎。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是最初的那个暴雨夜,还是那一刻倔强而孤单离去的背影。
心里的那根弦像是被人轻轻拨动,转瞬即逝,让人抓不住那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