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看一眼,再来教训我!”
“无聊!”狄克根本没兴趣跟他争辩这些。
“其实她丑到什么程度都不奇怪。”容远忽然说道:“暗灵师大多数都外表丑陋、令人憎恶。即使有些人五官清秀,看着也会给人一种阴气森森、非常难看的感觉。这其实是某种邪恶的情绪或者思想映射到了外表上,就算是普通人当中也会出现这种现象——相貌英俊的人却让人觉得面目可憎、外表丑陋之人却感觉和蔼可亲,都是一样的。暗灵师的思想比普通人更加极端,对外表的影响也会更明显。”
“原来如此。”瓦斯卡斯恍然地点点头。
有些关于灵师的“常识”,往往只在灵师的圈子里小范围的流传,对外界一直保持着神秘高深的形象。瓦斯卡斯和狄克虽然对灵念也有很深的研究,但对于这种八卦却一点也不了解。
“这么说……”瓦斯卡斯若有所思地说:“以后我如果看到一个人,无缘无故就觉得他很丑很讨厌,那这家伙就很可能是暗灵师了?”
“也不一定。”容远觉得瓦斯卡斯似乎在打着什么很危险的事,又补充道:“也可能对方只是单纯没有长在你的审美上。”
“哈哈哈,也对。”瓦斯卡斯干笑着挠挠头,十分憨厚的样子。
此时,地上那名女人已经被烧的有气无力了。容远看到那团蓝线已经被烧光了十之七八,只在最中心处剩下小小的、浅蓝色的一团,如光晕一般。
“你是暗灵师吧?”容远蹲下来看着她的脸,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吗?你的同伙都是谁?有什么能力?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迪蒙特在什么地方?捡你知道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女人微微抬头,一只眼睛穿过头发的缝隙看着瓦斯卡斯,冷笑道:“把这个混蛋的头送给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容远摇摇头,站起来。
瓦斯卡斯捏着拳头走过来,嗤笑道:“不得不说,容远,你也太心慈手软了。有些人,沟通起来是要讲究方法的,这一点还得看你瓦斯卡斯大哥的!”
他学着容远之前教训他的口吻说道。在他的口中,短短两天里,容远已经从“容远先生”,降级成了“容远”,眼看现在又要变成“容远小弟”了。
别人与容远相处的时间越长,对他就越尊敬。但瓦斯卡斯这个人好像是反过来的。
于是容远也懒得说了,后退一步,看着瓦斯卡斯提着女人的衣领把她拎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混蛋!%#%……&*”
女人嘴里立刻冒出一长串咒骂,瓦斯卡斯笑盈盈地听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等女人骂的累了,他才插嘴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就是觉得你对自己好像认识得有点偏差,所以帮你一把。”
如果他愤怒、咆哮甚至殴打,女人都觉得可以预料。但这样平静的、友好的语气却让她心底发颤,她忍不住冲着容远大喊:“喂!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身后有什么人吗?把这家伙弄走,我可以跟你做个交易!”
“让你说的时候你不说,现在我已经没有兴趣听了。”容远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
瓦斯卡斯笑了笑,把挣扎咒骂的女人拖走了。
狄克摇摇头,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默默擦自己心爱的摩苍剑。
坦白说,瓦斯卡斯笑起来的样子让他们也觉得心里毛毛的,但同时,容远和狄克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暗灵师对瓦斯卡斯造成的伤害是难以弥补的,他选择复仇也是理所当然。容远两人谁也不是博爱的圣父,不会劝瓦斯卡斯放下仇恨善待敌人、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更何况,这个女人也并不无辜。既然她选择用无辜的村民来作为攻击容远等人的工具,以前双手上肯定也沾了不少的人命,那么受到制裁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这种折磨人的事,不管有多少正当的、必要的理由,也不会让人觉得好受几分。
远处,传来惊恐而痛苦的惨叫声。
沉默片刻后,狄克道:“不如干脆把人杀了,我们去追剩下的那些暗灵师。”
“马上就要入夜了,即便有御寒服,在外面赶路也不安全。”容远道:“而且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暗灵师的手段又诡异莫测。这个女人自己送上门来简直就是天赐的礼物,从她这里多了解一些情报,我们之后也能更安全一分。”
狄克微微垂头道:“你说的对……是我太拘泥了。”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瓦斯卡斯拷问的手段别具一格。”容远微笑,铺陈的灵念将那边的画面清晰地传到他的脑海中:“他没有拷打折磨那个女人,而是强迫她把自己的脸露出来,再找之前逃走的那些村民,让他们挨个评价那女人的长相。”
狄克:……
瞠目结舌,自叹弗如。
想到之前那个女人对一句称呼和长相的在意程度,想必这种方式对她来说,才是最可怕的折磨吧?
作者有话要说:晨光熹微时,A市的破烂街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虽然冠以“破烂街”之名,但这个地方实际上却并不破,两侧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