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化为一条金龙,神龙摆尾,将那些乱兵打晕了,最后钻进刘益守的身体里消失不见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这个故事说到此处就没了下文。
陈霸先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故事里面除了那条金色可以口吐人言,还能变金龙的大鲤鱼外,其他多半都是确有其事。
但是这个故意被刘益守的人放出来是什么意思,刘益守肯定是明白的,陈霸先自己也明白,不就是为了登基篡位而造势么?
陈霸先相信类似的故事应该还有很多在建康周边流传,甚至梁国各地都有类似的故事,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口口相传!
这年头太阳底下可没有新鲜事呐!
明明刘益守自己都是要篡位的,结果对方现在明目张胆打着“平叛”的旗号南下广州,来消灭自己!陈霸先觉得这个世道可真是谁拳头更大,谁说话算话。
是非关乎实力,公道不在人心!你没有实力,那就没人愿意听你说什么。
“如今身陷令圄,如何解局?如何解局?”
陈霸先一拳头砸在桌桉上,气得双目赤红!
大庾岭上巨石被刘益守弄掉了,绝对是对方拥有可以破坏巨石的手段!有这玩意作为后手,意味着广州地区无论哪一座城池都是守不住的!包括老巢番禺城!
对此陈霸先已经从某些蛛丝马迹中,发现了对方的手段。
“大丈夫应该提七尺剑横行天下,岂能在此被困,郁郁而终?”
陈霸先脑子里闪过一道光,随即那道光亮越来越绽放,已经完全充实了自己的头脑!
我打不过,难道还不能跑么?
番禺城外就是渡口,我难道不能乘坐海船出海么?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完全压不下去了!
陈霸先轻轻的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有些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
平心而论,这次建康中枢的平叛大军来势汹汹,又是刘益守亲自挂帅,确实不好对付,或者说十有八九,要失败。
说必败无疑,也不算夸张。
但是!
陈霸先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还有机会,他不该这么年轻,就折在番禺,以叛逆的罪名被拿下斩首,全家死光,他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逃到北方如何?还是继续往南走?”
陈霸先陷入沉思之中。
继续往南,没有人脉不说,还必须经过冼夫人管辖的地界。想全身而退,实在是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么坐海船向北,一路向北,在河北的口岸下船,投奔魏国,似乎是一个可以有的选项!甚至如果在海上的运气比较好,船没有翻的话,甚至这条线还比较安全!途中被拦截的机会也比较小!
当然,缺点也是一样的,那就是在北方自己没有亲信部曲,寄人篱下,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也许会苟活到老,一辈子也不能出头……但无论如何,比马上被刘益守砍下脑袋要强得多!
毕竟,刘益守打通了大庾岭,那么南下广州,也就是时间问题了。只要后勤顺畅,韶关是挡不住中枢平叛大军的,这一点陈霸先作为打老了仗了宿将,心里非常明白。
韶关守不住,无险可守的广州自然也守不住。
“前方,哪里有路可以走,哪条路比较好走呢?”
陈霸先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步,一时间举棋不定。
“来人啊。”
陈霸先对着书房门外喊了一声。
“拿着我的信物,去一趟韶关,让陈蒨速速回转番禺城,来府衙见我,不得有片刻耽搁。”
陈霸先结下腰间玉佩递给亲兵说道。
……
高欢派出的使者,去了一趟柔然,回来以后,带来了柔然主阿那瓌的回复:你的歪心思不必想了,但联姻持续,赶紧的再派一个人来拟定联姻的程序!
等了一个多月,居然等来这样的消息,高欢此刻杀了阿那瓌的心都有!
他屏退了太常卿邢邵,把段韶、高洋、唐邕等人都叫到安州方城府衙的书房里商议大事。这次本来想打柔然一闷棍,然后借着这股风调转矛头杀一杀库莫奚与契丹的威风。
没想到直觉敏锐的阿那瓌根本不上套!
说白了,阿那瓌也是不同的时期不同的想法,去年大破北方的高车,使得刚刚恢复一些元气的高车再次损失惨重,与之相反的是,柔然又重新巩固了自己在草原上的威信。
如今阿那瓌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不想听从高欢摆弄其实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倒也未必是真的察觉出什么不妥来。
“高王,如今若是勉强与柔然联姻,反倒是容易被柔然主看出我们之前想耍诈。不如将计就计,将联姻搁置。既然阴谋不成,不如使用阳谋,与柔然一同出兵库莫奚与契丹,然后见机行事。
不妨让太常卿再去一次柔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