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他们做的,只要这个时候元决出事,他们的嫌疑就比任何人都大,这种时候,根本不是有没有证据给他们定罪的问题,而是他们有没有证据为自己洗清嫌疑的问题,哪怕洗清了,也抹不掉深刻心头的疑云。
冯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次事败,可没有上次天神庙刺杀那么容易了结了,因为派去的都是元凌自己培养出来的死士杀手,哪怕没有证据证明是他的,可不需要证据就可以说是他的,刺杀元决,触犯的是皇帝的逆鳞。
元凌瘫坐而下,一脸的迷茫无措。
现在,只能想办法脱罪了。
这时,下面的一个蓄着胡子的谋士道:殿下,事已至此,眼下只能趁着陛下还不知道,还没有问罪殿下之前,一不做二不休了。
元凌猛地看向他;一不做二不休?你是让本王按照原计划行事?
那谋士道:是,眼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能趁着陛下还不知道,趁着晟王便还缓不过起来,按照原计划行事。
如今晟王在护国寺一时回不来,殿下却在京中占据先机,且皇后娘娘在宫中掌控着皇宫,先前也已经做好了安排,只要控制了陛下,即便是殿下有罪,只要陛下无法治罪,晟王又能如何?
元凌听进去了,当即斟酌这个法子可否行得通。
确实是,只要控制了皇帝,元决那边就耐不得他何,原本他是想要在元决死后就对皇帝下手,以皇帝承受不住打击为由让他重病,病一场后就驾崩,到时候,即便有人心中有疑,也不可能敢和他作对,所以,他是笃定了刺杀元决会成功的,可如今
皇帝是不能死了,毕竟皇帝若是驾崩,不说他难以全身而退,就说元决还活着,怎么也轮不到他。
所以,只能先想办法控制皇帝了。
他正想着此事该如何实施,冯宽忽然道:殿下,属下忘了禀报,虽然晟王并未受损分毫,可是晟王妃中了毒箭,怕是活不成了。
元凌有些震惊,也稍微得了些安慰。
他问:你确定?
冯宽颔首:是的,那支箭是属下射的,当时晟王打算趁乱悄然突围,出了他那些护卫形成的保护圈,属下便趁机出手,本来是瞄准了晟王,可是晟王妃忽然挡了过来中了箭,箭头上抹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想来是不行了。
元凌顿觉解气,忍不住笑了一下,才道:虽然不是刺到元决,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叶欢颜如今可是元决的心头宝,她若死,元决必定一蹶不振,丧妻多伤心恐也得好时候才能缓过来,倒是给足了本王收场的时间。
听言,下面坐的比较靠近他的一名男子问:那殿下现下是打算
元凌道:本王入宫去见母后商议此事,你们在这里等着本王的消息。
大家忙称是,见元凌站起来要离开,纷纷也起身行礼送他。
元凌当即离开了王府入宫,这个时候宫门都关了,自然是不能入宫的,可是他自有办法进宫。
这个时候,皇后自然是还没睡,正等着他的消息,却不成想等来了他的人。
震惊之后,皇后急忙上前问他:凌儿?你怎么亲自进宫了?如何了?
元凌也没废话,难以启齿的样子维持了片刻后,便直接就一脸惭愧自责的道:母后,是儿臣无能,事败了。
皇后脸色大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败了?怎么可能?
元凌不甘道:确实是败了,若非败了,儿臣也不会亲自来见母后。
皇后后退了一步,脸色寸寸发白:败了那岂不是
完了
若是元决不死,他们本来的计划便不能进行,否则,便是给元决做嫁衣。
没有给皇后太多时间去平复惊骇消化这件事,元凌当即道:母后,现下到了这儿地步,儿臣与您都无法回头了,所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皇后自然也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忙稳了稳心神,问:如何一不做二不休?
元凌定定的看着皇后,一字一顿:控制父皇。
皇后本就够乱了的心猛地一惊,问:控制陛下?如何控制?你仔细说来。
元凌道:按照原计划,只是药量轻一些,不要致命,屙而是让父皇丧失自主为我们所控,正好那服药药量轻了便有使人卒中的效果,如今只能如此,才能避免父皇的问罪,也不至于给元决做嫁衣。
皇后忧心忡忡的道:这也不是不行,可是若是如此,元决必定不会罢休,他既然没死,怕是已经要赶回来了,现下已经这个时候了,根本来不及控制好一切,即便陛下抱病,也轮不到你掌控局面啊。
元凌笃定道:不会,他暂时回不来的,且即便回来了,也没有心情理会别的。
皇后不解:为何?
元凌阴诡的笑了:有一个好消息儿臣刚才倒是忘了先告诉母后,元决虽然没死,可是叶欢颜却中了冯宽的箭,箭上默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她如今估计尸体都凉了。
皇后一时反应不过来,之后才蓦然解气的笑了起来,连连称赞:好啊,死了好,她死了,本宫这心中的一口恶气可算是解了!
皇后对元决一直是不除不快的,而如今,叶欢颜也和元决排在同等位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