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带着他偷偷溜了出去。
一方面确实是要找个人替他看病,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避苗步辉。
花袭怜如此强悍的一个人,居然会被苗步辉伤到,那苗步辉的实力究竟是有多恐怖?
连花袭怜都对付不了的人,苏瓷儿和莫城欢自然不会硬刚。
苗步辉在与花袭怜对峙之中生死不明,因此还没来不及加固坤山派的戒备。
苏瓷儿就这样带着花袭怜出了坤山派,御剑而往某一城镇,然后找到了一处……兽医馆。
花袭怜的状态实在是很不好,苏瓷儿和莫城欢用被子将他上本身包住,然后置在一个睡袋里。两个人一头一尾,吭哧吭哧的就给扛进兽医馆里去了。
兽医馆很大,听说这是附近最大的兽医馆了。
苏瓷儿一进去就听到一阵接一阵,此起彼伏的猪叫声。
馆主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他穿着一个皮质的围兜,颤颤巍巍的正好从屋子里走出来。
苏瓷儿听过一个说法,好的兽医一颗药下肚就能让你恢复青春健康,庸医却能把一只健康的宠物治死。
苏瓷儿打量了一下这位老兽医,看起来手艺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怎么了?”老兽医看到两人,开口询问。
苏瓷儿左右看看,见无人,刚要上前说话,便看到了那老兽医手里拿着的一把刀,上面沾着血。
注意到苏瓷儿的视线,老兽医再看一眼那鼓囊囊的睡袋,了然道:“也是来阉割公猪的?”
苏瓷儿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兽医身后的木屋里会传来那么多生猪的惨叫声了。
敢情她赶上屠宰场阉割了?
“不是,我们是蛇。”
“蛇?”那老兽医老眼一眯,一瞅,“我没给蛇阉过,如果一定要阉,我也能试试。”
“不阉不阉,我们不阉。”苏瓷儿赶紧摆手。
“不阉?”老兽医蹙眉,“还没死透呢,这么大的蛇可以切成多段来吃。”
苏瓷儿:……
“不是,是自己家养的宠物,病了,想让您看看能不能治好。”
听到此话,老兽医看向苏瓷儿的视线立刻就变得极其古怪。
“人都吃不饱了,还养蛇。”老兽医嘟囔了一句,仿佛全天下那些不赞同子女养宠物的节俭父母。
“师傅,您给看看吧?”苏瓷儿腆着脸,伸手扯了扯老兽医的袖子,声音温柔至极,“他是我很重要的家人。”
莫城欢站在睡袋旁边,听到苏瓷儿的话后微眯了眯眼。睡袋也跟着动了动,然后缓慢平和下来。
老兽医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苏瓷儿紧张地伸手捂住那睡袋。
站在睡袋尾部的莫城欢伸手拉开睡袋一角,露出一条蛇尾。
“就一条尾巴?我得看看它的身体……”老兽医说着要去掀睡袋,莫城欢一把拉住老兽医的手阻止道:“它吃人。”
老兽医手一抖,连带着脸上的胡子也开始哆嗦,仿佛得了帕金森一样。
“吃人的蛇你们还养?”
老兽医嗓子拔高,当即要逃,不想莫城欢将他死死扣住,眼神瞬间阴暗下来,“师傅,您若是医,咱们什么都好说,您若是不医……”
苏瓷儿万万没想到,莫城欢看着文质彬彬一青年,威胁起老年人来真是一丝不苟,非常变态。
可怜的老兽医给猪崽子绝了一辈子育,哪里想到有朝一日还会被人威胁着要给一条蛇治病。
老兽医颤巍巍地低头看一眼,只见那蛇尾的鳞片上有烧焦的痕迹,隐隐泛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老兽医伸手往那鳞片上一抹,然后嗅了嗅指尖,恍然道:“这是丁香和肉桂油的混合物,蛇类最怕这种东西……不过很奇怪,里面好像还加了其它的东西,不然怎么会连鳞片都一起烧起来的呢?”
苏瓷儿一见有苗头,便赶紧问,“加了什么?这要怎么治?”
“不知道加了什么,闻不出来。”老兽医想了想,道:“先找个地方把蛇冲洗干净吧。”说着,他随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山,“那里有条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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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老兽医的手指方向,苏瓷儿和莫城欢将花袭怜搬到了那座山上的瀑布旁边。
瀑布不大,从上面凸出的漂亮山石处延顺下来砸到下面那个水池子里。
水花四溅,水质清澈。
“二师弟,你把花袭怜放进去。”
苏瓷儿找到一块不远不近的大石,她一边让莫城欢将花袭怜放进瀑布池里,一边往大石上铺厚实的垫子,准备等一下花袭怜洗好之后让他躺在这里,躺的舒服点。
耳边是瀑布震耳的水声,身边是飞溅出来的水珠。
苏瓷儿收拾好,一转身,正看到莫城欢按着花袭怜的脑袋,将他死死压在水池子里。
花袭怜浑身无力,黑发在水中漂浮,整个人像只艳丽的水鬼一样正在吐泡泡。
“莫城欢,你在干什么?”苏瓷儿怒吼一声,踉跄着疾奔过去,因为太急,所以直接从大石上面滑了下来,然后一头跌撞着摔进池子里。
她一把推开莫城欢,艰难抱起水中的花袭怜,让他抵着自己靠在池边。
“花袭怜,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