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邻居还挺艳羡,说:“杜姐姐,你这养了条狗和外面那些发疯的畜牲不一样啊,以后还能给你捕猎,真好!”
“这狗乖啊,还能看家保家……”
那时候杜悦华没把那些人玩笑似的话当回事,反而觉得博美变异后太凶了。
看看它满嘴的血,撕咬生肉时让人心中害怕。
至于什么捕猎、保护她,太可笑了。
杜悦华根本就不觉得这白雾和变异有什么可怕的,政府肯定会把这些树都砍了,把那些发疯的牲畜都杀光了。
可今天过后,她亲眼看到了植被高耸入云、鸟类一下就杀死一个人类,而政府和上层机关早就断了通讯……
再看看家里并没有多少的食物,以及外面的危险,她这才开始怕了。
对着已经没了气的狗尸,杜悦华除了伤心和难过,更多的是开始盘算利益得失。
她自己一个女人没吃没喝怎么撑得下去,她的女儿混乱爆发前给她打电话也说了要回家,到时候她们孤儿寡母的,肯定更艰难。
豆豆可是能给她捕猎看家的,现在祁邪杀了它,不就相当于杀了她一个找粮食的儿子!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了结。
自己又没让他杀了豆豆,谁让他下手这么狠辣,他必须负责!
千回百转间,杜悦华心里对爱狗身亡的悲痛就散了一大半,满脑子都是算计。
当她理直气壮说出要祁邪必须给她带粮食、遇到危险还必须搭把手的要求时,别说是元幼杉,就是隔壁听了一耳朵的邻居大妈都惊了。
怎么会有如此奇葩的人?!
隔壁大妈平日里虽然觉得这个杜悦华斤斤计较爱占小便宜,人也刻薄了些总搬弄是非,但她想着一个女人独身带着孩子不容易,常常也就忍了。
可她刚刚说的话实在是刷新了邻居的三观。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碰瓷么!
邻居大妈又劝说了两句,见杜悦华作势要撒泼,生怕自家惹上一身骚,无奈退回了房门,不敢再管。
同时又为祁邪感到头疼、怜惜。
她知道七楼这个祁家的男娃娃,年纪轻轻就在大学教书,又对家里的长辈孝顺。
平日早晚见到时,衣服没有不工整干净的,人又俊又懂礼貌。
他们几个姐妹在楼下闲聊时,也感慨这祁家的孩子是真不错;
要不是家里有个得了癌症的无底洞老母亲,他们是一定要给自家闺女、侄女介绍的!
后来那祁家的老姐姐走了,他们心思刚活络起来,末世就爆发了。
这年轻人一看就个温温和和的读书人,从来没跟人急眼过,被杜悦华这样的人粘上,恐怕不能轻易脱身了。
邻居大妈关上门后,杜悦华也不端着了,原形毕露。
她直接扑上来死死抓住祁邪的袖管,“我不管,你不能欺负我一个寡居的女人啊,你杀了我家的狗就必须得负责!这可是能抓猎物的变异狗!”
顿时祁邪那洁白平整的袖管,便被扯得起了皱,染上了灰尘和血污。
元幼杉头顶的迷迭梗叶茎微微弯曲,蓄势待发似的,一双肉爪也攥紧了手下的衬衫,准备扑到杜悦华的身上狠狠抓她两把!
先抓手,要是还不松手就挠这人的脖子!
她也觉得祁邪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位教授,性格使然或许拉不下脸来,但她不一样。
本就不是纯善之人的她很厌恶杜悦华这幅以怨报德、撒泼打滚的做派。
谁会觉得一只生气的小熊有坏心眼呢?
眯了眯眼,元幼杉猛地一蹬后腿,身子便从祁邪胸口中的口袋里一跃而出,在半空中拉出一道弧线。
可还没扑到杜悦华的身上,祁邪直接伸手一捞,在半空中接住了她的身子,而后又反手往兜里一塞。
暗戳戳想挠人的金丝熊晕头转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
她扑腾两下,有些气闷地从口袋中重新钻出了脑袋,“唧唧!”
'你做什么?!’
可下一刻她便愣住了。
被抓着右手袖子的男人凤眼微弯,仿佛还带着笑意,他的瞳仁深处是细长的幽绿,左手抓住了杜悦华扯着袖子的手腕,若隐若现的黑鳞在手背处浮现。
杜悦华倒抽一口冷气,因为倏忽间的剧痛而短暂失声。
她的手腕直接脱臼了,自然松开了手,有些不自然垂着。
她额头‘刷’地落下冷汗,看向祁邪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惊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祁邪理了理袖口脏兮兮的褶皱,带着没有温度的笑眼看向地上的杜悦华,“杜姨怎么摔了?”
他作势要搀扶,却被回过神来的杜悦华猛地向后躲避,她尖叫一声,仿佛祁邪是什么可怖的魔鬼。
“你别过来!我、我不要你赔了……”
向来撒泼耍赖一把好手的杜悦华,在被那双绿瞳盯住的一瞬间,浑身汗毛炸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