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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男人穿了一身搜救队的衣服,应该是部队里的人,等他明天一定要保留身上的伤当证据,去公安局报警,就说警察无缘无故要打死人。
他一定要找机会把元幼杉的人和家产弄到手,百般折辱,以解今日之辱!
饶是他死死低着头,可元幼杉早就从这张肮脏皮下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她懒得和这家伙扯皮,索性从一次性消耗的商店中兑换了一张‘吐真符’,也是来自修□□的一种逼□□物。
使用后她再询问,林洋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巴根本不受控制,只能毫无保留地说出心底最恶心、最邪恶的念头。
在听到他竟然还想用下作手段对付自己,甚至想拍照威胁,元幼杉忽得笑了,只是眼底一片冰冷。
她扭头对身后的祁邪道:“有手机吗?还有电吗?”
祁邪眼睛亮了,又颠颠儿跑了过来,从兜里掏出没什么信号的手机,打开锁后毫无防备地递给元幼杉。
他在后头早就听得拳头又硬了,恨不得再上去补几拳,“我来吧姐姐。”
“你来什么来,乖乖后面等我。”
眼睛亮亮的小狗又跨了脸,恶狠狠瞪了眼地上的林洋,又拉拢着耳朵蹲了回去。
慢条斯理打开了手机录像,元幼杉先给林洋拍了个全景,“现在我们再重新讲一遍吧。”
饶是林洋十分抗拒、崩溃,但他依旧对着摄像头说完了自己的计划,包括他是怎样想对付自己的未婚妻、怎么吃绝户的。
等吐真剂效果用完后,他一脸惨白浑身大汗,眼睛直勾勾盯着元幼杉手里的手机,忽然发了疯似得就要上去抢。
元幼杉早有准备,在她手中,柔软纤细的芦苇杆被锻冶之力改造后,空心的草秸像根钢鞭;
她一抬手直接抽在了林洋狰狞肿胀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接让那片皮肤皮开肉绽。
“想抢?”
刷地破风声,尖锐的直挺的杆尖距离林洋的眼珠子只有一寸,只肖轻轻一戳他的脸就会被洞穿。
林洋不敢上前,身子哆嗦着疯了似的吼道:“你这是假的!伪造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真心话,是你这个妖怪蛊惑我说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表妹!”
元幼杉无所谓地耸耸肩,“是不是伪造拼接的拿去鉴定一下就可以,你要是想举报也可以,那我就把这份视频发到网上、交给公安机关,让全国人民好好认识认识元海玉一家子是怎么算计自己的亲妹妹、亲侄女,我也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你要举报他打你?谁看到了?你有什么证据?”
林洋心里开始害怕了,转而苦苦哀求着元幼杉,说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马。
他深知一旦这份视频流传到网上,自己一辈子就毁了!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我和我妈这辈子都不会踏入吉山半步,也绝对不会去公安局举报你们俩,求求表妹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想抢抢不过,想跑跑不掉。
林洋连脸面都顾不得,要不是畏惧元幼杉手里坚硬如铁的芦苇秸,他恨不得扑上去抱着元幼杉的腿;
一张肿胀青紫的脸痛哭流涕。
元幼杉满脸嫌色:“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等人跌跌撞撞跑了以后,她拿着手机走向了枯树根旁蹲着的、满脸委屈的祁邪。
他还在和自己生气。
“我身上没有手机,这份视频你先帮我保存一段时间,千万别弄丢了哦。”
祁邪不吭声,嘴唇抿得紧紧的,忽然道:“你为什么放过他?他死不足惜!”
他多少听了一些,从林洋的话里脑补出一个从小跟着母亲独自生活、受尽了欺负的可怜小姑娘,说不定还要因为这些极品亲戚的压榨暗中害怕、哭泣。
姐姐以前应该很无助吧?
现在唯一的亲人在灾难中失去,这些吃人的亲戚就来打她最后一点东西的主意,简直不是个东西。
这么想着,倔犟小狗因为心疼眼眶都红了,下垂的眼尾可怜兮兮。
他觉得元幼杉是在故作坚强,现在心里指不定多难过。
“你是不是因为他是你表哥所以你不忍心?可是他真的很坏,以后就算你遇到了他们一家子也不能心软……”
元幼杉:“好,我听你的,不会放过他们的。”
祁邪鼻尖的酸涩淡去,他悄悄眨了眨眼,把眼眶里打转的泪花憋了回去,被女孩儿尚带着点笑意的目光看红了耳廓。
他蹙眉道:“你不要不以为然,有的人不配让你难过,也不配当你的朋友亲人!”
“算了……以后我会……”
耳朵红红的小狗剑眉拧着,闷声闷气说了些什么。
他心想:姐姐性子这么软很容易被人欺负、被人欺骗,这次是因为自己幸运赶上了,才正好阻止了那个畜生。
既然自己已经明白了心意,他就是喜欢元幼杉,就是一看到姐姐便脸红心跳,那就要不要犹豫,让自己以后后悔。
“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那些人欺负你!所以、所以姐姐心软一点……也没关系……”
谁欺负元幼杉,他就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