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一群姗姗来迟的人类,手中提着统一的、长度约莫一米的银白箱子,赶到了案发现场。
一伙人走空中,在那些外置的霓虹灯牌和窗沿上反复跳跃,远远便看到了此处的烟雾火光;
而另一伙人直接顺着街巷赶来,看到烟雾后的场面,纷纷语噎。
“这……”
只见潮湿的雨气中,街巷中一片寂静。
一个身长腿长的青年静静蹲在一片泥泞中。
雨水打湿了他半长的乌发,因为他发梢被‘畸变种’爆开的血沫沾染,此时他扯下了脑后的小皮筋套在手腕上,正笨拙地用雨水搓着发梢。
他将凌乱的发丝都拢到脑后,露出一张苍白绮丽的面孔,发尾垂在肩头,细碎的雨珠从他不堪承重的眼睫往下落。
另一只沾满血污的机械爪,则是搭在身侧,任凭雨水冲刷。
然而在他的身后,有大滩大滩已经看不出原形的肉泥,尽数被撕裂锤爆,黏在肮脏的地面,阵阵熏人的腐臭充斥着整个街巷内部;
这简直就像是凶案现场,无论是嗅觉上还是视觉上的冲击,都让赶来的人一阵作呕。
听到身后的动静,青年抬起眼皮,“你们来晚了,327已经被我拔除了。”
穿着制服的人中,有领头着大着胆子开口:“祁队……”
他本想指责这青年人不按照规矩收容,把‘畸变种’的尸体搞得一团糟,然而在对上那双迫人的紫瞳后,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领头在心中暗暗咬牙,‘真是条疯狗!’
青年像大猫一般甩了甩鬓发的积水,站起身,“既然拔除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就先走了。”
然而就在他扭身的时刻,不远处静静躺在角落中的铁皮箱子中,忽然发出阵阵轻响。
里面有东西。
青年脚步一顿,忽然想到了当时远远看到的,这伙倒霉家伙被‘畸变种’袭击的时候,似乎确实驮着一个大箱子。
因为心情还不错,所以他起了一点好奇心,抬脚走了过去。
凑近了看这箱子大约有两米高,从外表看普普通通甚至生了一些锈迹,里面隐约还能听到一点动静,似乎关着什么活物。
青年打量片刻,也没找到哪里有可以强行破门的地面,他用脚蹬了一下箱壁,生出的一点点兴致已在这个过程中散了大半。
“你,过来。”他扭头看了一圈,对不远处那群人中,最前面的一个青年伸出机械爪,勾了勾冰冷铁械的手指。
被挑中的那人神色一僵,反复看了看周围的伙伴,又看看不远处的青年;
他踌躇着蠕动着嘴唇,最后竟一幅视死如归的神情,抬脚走了过来。
“祁、祁队……?”
在经过那些几乎已死透了的佣兵尸体、以及满地猩红的泥浆时,他的脸色已经惨白了。
青年撩了下潮湿的碎发,“打开它。”
“这好像是……某种收纳物品的净化箱,具有隐藏效果,外面看起来是个货箱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知道青年点他出来只是当一个开箱的工具人后,这人松了口气,一边说着一边在箱体上摸索。
在按到某个凹陷的按钮后,整个铁皮箱子的外表泛起波纹,那些斑斑锈迹迅速褪去,变得透明。
看到透明箱子中的景象的瞬间,青年原本恹恹拉拢的眉眼一顿。
他忽然凑近,隔着箱壁蹲下身子,一张苍白而艳丽的面孔几乎要贴着箱笼,直勾勾地盯着打量。
密封的箱笼之中,关押着一个羸弱而漂亮的生物。
那是一个人类女性。
她浅浅靠在箱壁上,修长白皙的颈部微垂,一头碎金般的长发散在胸前肩后,露出一张凝白的面孔,她呼吸有些沉重,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女孩儿穿着森林绿的长裙,衣摆和饰品都坠着细碎的宝石,在一片狼籍的箱笼中格外惹人注目。
忽然,她敛住的眼眸睁开,看向了透明箱壁外蹲着凑近的青年。
那一瞬间,她看到青年的紫瞳绷紧,就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猛兽,陷入极度兴奋。
那目光带着侵略性,半晌才不舍般地从箱笼上挪开,然而他那只指骨分明而修长的苍白手掌,已经不容抗拒地搭在了箱笼之上,能看到其手背皮肤内微微突起的血管。
青年瞥了眼身侧唯唯诺诺的人,弯着眉眼,“我杀的‘畸变种’,这也理应是我的战利品,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狗也就只能拽这一下下了(狗头)
大家新年快乐!!!携小圆和祁狗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暴富!学业工作有成捏!!!
最近一直在老家走亲戚,虽然更的少但不会断更哈,搓麻将和小孩子的叫声真的很吵(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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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啵啵啵啵啵(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