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何事?”
宋问:“我不是说她。”
高裶想了下,才明白她在指谁,侧过身道:“她不会说话,家境贫寒,目不识丁,又性格孤僻。她与我略有交情,又怎会为我伤心?”
宋问:“她有这么多毛病,偏偏这些你都不在乎。”
高裶:“我在乎,我就是一个俗人,所以我在乎,不想多看见她。”
宋问:“为什么?”
“就如同我看见你一样。”高裶道,“看见了她,我心生厌恶。”
宋问忽然道:“你喜欢她什么?”
高裶微愣,皱眉:“我喜欢她?我能喜欢她什么?”
“好歹她师父因你而死,你对她这样不客气,是不是有点不大合理?”宋问打开扇子,“别说不是。她来京城,说是为了查师父的死因,可是却哪里也不去,还需要多说吗?”
高裶怒道:“宋问,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滚!”
宋问:“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威胁你。一个求死的人,想来也不怕我威胁。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真心话,可是最后你也没有。”
“我们今日就走,不必你来催。”宋问朝他抱拳一拜,“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也希望来日你保重。”
宋问大步走出高裶的院子,直接往正门走去。
林唯衍已经背着行囊等在那里,与小师妹闲聊。
他在这里住得腻味了,早迫不及待想回去。对她来讲,规矩的地方,最不习惯。看见她回来,道:“你不是就去辞个别吗?怎么用了这么久?”
宋问:“辞别,总要嘘寒问暖两句嘛,谁知道以后再见面,得是什么时候?”
林唯衍道:“你们读书人,真的是很麻烦。”
泱风还未放下心,看着宋问道:“这些天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宋先生,您觉得正常吗?”
“没有事不是才好吗?只能说明刑部尚书大势已去,再掀不起风浪了。”宋问拍拍她的肩膀道,“一个阶下囚,你指望他做什么?”
泱风将信将疑,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去。
数人终于回到自己的住所,小五小六忙出来迎接。
小五接下他们的包袱,凑过来问道:“少爷,是自己家住的舒服,还是别人家住的舒服?”
宋问:“那你们呢?是少爷舒坦,还是少爷不在舒坦?”
小五想了想,叹道:“其实即舒坦也不舒坦。”
“遵从你的内心。”宋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念我。”
“不是。少爷您不在,这日子好过着呢。就是您去住别人家里,这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一住住了好长时间呢。这要是让老爷知道,我与小六小命不保。”小五拍拍胸口道,“日子舒坦,心里不舒坦。都在替您操心呢。”
宋问照着他脑袋又是一扇子敲下,小五夸张的叫着走了。
小五走了,小六替上来道:“少爷,我们两个是真替您担心,您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岂能随意就住进别人家中?就怕……怕出什么意外啊少爷!”
宋问没想到,一回到家,最先接受的不是俩小厮深情思念的倾诉,而是他们苦口婆心的教育。揉着小六的脸道:“小六啊,少爷对你很失望啊!”
小六举起手指道:“小六最后说一句话!少爷,您知道这几天,有多少人来找您了吗?都够拉两头牛车的了。”
宋问掐指一算,觉得大半都是自己不想见的人。
总有人干扰自己的教育事业。
“都是慕名而来。你又知道你少爷在京城,如今有多少人仰慕吗?”宋问放下手,拍着他道:“好了,去做饭吧。”
小六乖乖道:“哦。”
泱风准备回门派,被林唯衍强留着玩两天。拗不过他,便答应了。毕竟接任掌门后,她恐怕没有时间再出来。
结果两天之后,高裶与张夫人和离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此事简直绝无仅有,慑人眼球!
什么和离?在百姓眼里不过就是休妻好听点的说法。这民间都没见过几个被休出家门的女人,何况如今还是一位姓张的?
不管消息真假,迅速席卷了京城。
泱风同林唯衍出去一趟,听见不少人议论此事。
她对京城局势不了解,对这些人情世故也不很通透。但是那些聊天的人,自己会对此事做些点评。原本就夸张,加上以讹传讹,便说得很严重。
泱风觉得太有道理,回来就决定暂时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