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罢了罢了(5 / 7)

第一科举辅导师! 退戈 5733 字 10个月前

蚁。”

他朝着唐毅大大一拜:“殿下。大恩不言谢。然陛下大义,下官佩服。”

他说着,跟着跳上了囚车。

少将军,宋先生,现在再跟上一个王尚书。

这三人,在京中声望都甚高。

许继行背景雄厚,宋问与王义廷为国为民不顾己身。他们站在唐毅的身后,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此事,别有隐情?

林唯衍速度够快,占据了最后一方位置。

孟为从前面跑过来,在囚车旁边绕了一圈,左看右看,没有他能下手的地方。于是想把林唯衍挤下去。

林唯衍身板虽小,但力气够大,下盘够稳。推搡着不让他靠近。

孟为怒了,他道:“你看看,这周围都是当官的,你算什么?赶紧下来换人!”

林唯衍哼了一声,不为所动。

孟为又说:“你既然受伤了就下去,被砸伤了可怎么办?”

林唯衍依旧不为所动。

哪里还会有人砸他们?

林唯衍指着唐毅道:“这是我,大哥!”

孟为另挤了一屁股,在上面坐下。哼道:“这还是我先生呢!我云深的两位先生,都在上面!”

是了。

他们都快忘了。唐毅曾经也是云深的先生。

之后,李洵,冯文述等人,一同走了出来,跟在囚车的后面,慢慢前行。

唐毅背靠在木栏上,像是放松了一切,笑道:“原来囚车里,看见的风景,是这样的。”

宋问回过身道:“别胡说。不是每辆囚车前面,都有你宋先生。”

唐毅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宋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闻。”唐毅说,“闻未来的味道。闻生命的味道,闻我大梁的味道。”

他在闻。

他想知道,他父亲究竟是为了什么慷慨赴死,而甘愿担负骂名。

他想知道,在他父亲心中,是什么比他的地位更重。是什么,叫人疯狂至此。

宋问:“闻出什么了?”

唐毅嘴角一扯:“闻出了……酒的味道。”

“哈哈哈!想喝酒还不简单吗?”宋问对着旁边喊道,“谁愿意,给我们一壶酒?”

旁边一掌柜越过众人,抛来一酒壶。林唯衍手腕一翻,越过去接住,然后递给宋问。

紧跟着又丢过来几个酒杯。

宋问打开封盖,倒了一杯,蹲下身递给唐毅。

那囚车摇晃不止,宋问举在手里,溢出去不少。

唐毅凑过去,将酒杯接过,一饮而尽。

那酒是苦的。他甚至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的手抖,没将酒喝进嘴里。

宋问又给他倒了一杯。

这样接连喝了三杯,唐毅终于倒了。

这是一个没有酒量的人。

“涧树含朝雨,山鸟哢馀春。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宋问捧着剩下的酒,点头道:“真好。唐毅,真好。”

她拎起酒壶,跟着一饮而尽。

众人一路追随囚车到了大理寺。唐毅与南王暂时被关押在此,等候审讯。

众臣回宫禀报战况。宋问留了下来。

唐毅醉了,关卿派狱丞照顾他。

她去重新领了一壶酒,前去看一眼南王。

南王已经安静了许多。他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别无选择。

他一个人坐在牢狱里,两手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透出一种萧瑟而哀伤的气场。

南王睁开眼,看着她走进来,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一个位置。

狱丞走开。留下他们二人交流。

宋问将酒给他,他喝了一杯,第二杯就握在手里,转着圈,看着它流动。

宋问以为他要说唐毅的事情,结果南王开口道:“我要敬敬我的几位老友。”

他举起酒杯,浇到了地上。缓缓道:“第一杯,敬张曦云。他最后因我而死,担下骂名,死不得其所。我对不起他。”

南王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上面的小孔处的光亮。

说着似乎是有久远的事情。

“当年,梁国内乱,我父亲无治国之能,空有妇人之仁。老来昏聩,叫佞臣当道。后缠绵病榻数年,更是无心国事。”

“那时候宋太傅还远没有如今的地位。在朝堂上,也不如现在举足轻重。那时候的朝廷,是另外一副模样。”

南王回忆着,有些酸涩道:“那一年外敌内侵,林青山的兵马就守在边关,等着开战。但是父亲和几位臣子却想要谈和,他们不想打战。可若是谈和,朝廷根本出不起那样的银子。蛮夷开的条件何其苛刻?而林将军回禀朝廷,他与将士以必死之心,请求朝廷下令应战。”

宋问只静静的听着。

南王默默摇头道:“那时候长安穷,其他的地方更穷。有钱的人却很有钱。达官显贵,身着锦衣,肆意杀虐。残忍的向穷人掠财征税。若要谈和,朝廷没钱,只能征税。可是哪里还征得起税?你没见到,街上饿死冻死的人,有多么多。谁人皆动恻隐之心。当时我年少,也如你一般热血。”

“二哥没有胆量,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