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啊,啊啊,江玉书!!!!” 马车里的奚华听见动静,眉头狠狠一蹙,伸手就掀开了车帘,入目可见,两道身影你追我赶,牧白的腿脚看来挺利索的,跑得真快。 还是不疼。 奚华心道,还是不够疼。 要是真的疼,哪还有劲儿去追江玉书? 小白和江玉书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呢,奚华攥紧拳头,骨节发出卡擦卡擦的脆响。 “师尊,这里烟尘大,可否再往远处行去?”林素秋在马车外询问道,态度相当恭敬。 奚华略一思忖,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冷笑:“你去把牧白找来,为师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需要问他。” “啊!抓到你了!大骗子!”牧白气势汹汹,一把掐住了江玉书的后颈,使劲往下压,跑得脸都红了,还不停地喘着粗气,“骗子!大骗子!” 一群大骗子! 师门就没一个好东西! 从上到下,都是大骗子! 骗他身来,骗他心!连他的感情都骗! 还他小肉干! 他嘴里素得快长草了! “好好好, 我认输了, 来,肉干给你。”江玉书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一瞧,果然是一块巴掌大的肉干,他笑着递给牧白,眼睛亮晶晶的,除了他哥之外,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玩伴,也是过命的战友,“牧白,想不到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身手还不赖嘛。” “要你说?我厉害的远不止身手。”牧白一把抢过肉干,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对了,你们的法器都是从哪里来的啊,能不能自己画图,然后做一个法器出来?” 他想做一副蝴|蝶|刀,轻便小巧,可以随身携带,用来防身,还能削苹果皮,他吃苹果肉,奚华吃皮,一点不浪费。 “我和我哥的法器是十二岁那年,师尊所赠,也是师尊亲自锻造的。你要是想锻造自己的法器,也行啊,等回山了,你跟师叔说一声,让山上的铸剑长老帮你锻造就好了。” 牧白点了点头,默默将此事记下了,这肉干比他想象中好吃多了,他最近不仅素得厉害,还饿得厉害,天知道他都吃了啥。 “好吃吧?”江玉书笑道,“我哥说了,天黑之前,准能赶到镇上,到时候就能吃上热乎饭菜了。” 牧白还是点头,继续啃小肉干,啃了没一会儿,林素秋就过来找他,说师尊寻他有话要问。 差点没吓得牧白直接把自己噎死,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他咽了咽,艰难地问:“现在?” 林素秋:“对,现在。” “……” 牧白感觉大事不妙,赶紧三两口把剩下的肉干往嘴里塞,大师兄说,他要留下来帮忙处理一下骨灰,说须得装在坛子里,埋在地下,以示对死者的尊重,之类云云。 总而言之,就是不陪牧白过去讨骂了。 牧白只好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去了,才凑近马车,正犹豫着怎么开口,马车里就传来了奚华的声音。 “上来。” 这一声上来,牧白差点跪了。 虽不情愿,但不敢反驳。 牧白哆哆嗦嗦地掀开车帘,把自己圆鼓鼓的身子往里面挤,才一挤进去,迎面就听见奚华吩咐:“跪下。” 他抬手指了一个位置,“跪那,跪好。” 牧白不敢不答应,用眼尾的余光瞥了一眼,师尊手指的位置上,居然放了个坐垫。他心安了,才凑过去要跪下,从旁一只大手,就把坐垫抽走了。 抽走了。 嗯,真狗。 “垫子太软,为师怕你跪不习惯。”奚华似笑非笑地道,“小白,反正闲来无事,师尊给你立立规矩,如何?” 牧白才一跪好,就听见此话,猛地一抬头,迎面就伸过来一只手,他误以为师尊要扇他,又是急忙侧身躲闪,又是抬手挡脸,眼睛闭紧。 结果,师尊只是扯着他的衣领,问他方才吃了什么。 牧白半睁着眼,瞅着奚华的脸色,小声说:“肉干。” “好吃么。”奚华又问,顺手用指尖,将牧白唇角残留的食物残渣捻掉,声音温柔得跟春水一样,“真可怜,一定是饿坏了吧?” 牧白心惊肉跳。 “饿到向其他男人讨食吃?”奚华抓他衣领的手一紧,猛然将人拽至身前,笑容更深了,“怎么不问师尊要?” 牧白:“……” 天呐! 阿统,阿统! 呼叫阿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