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褚易修低咳几声，又道了句，“我没有。”

苏煜妤重复，“你有，你有，你就有。”

褚易修终究没忍住，抬手揉一下她脑袋，没再跟她辩论。

但苏煜妤不罢休，她轻哼一声，“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

电梯此时在苏煜妤楼层处停下，褚易修指了下电梯，哄着她，“乖，我们先出去。”

醉酒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苏煜妤不愿，往前一步，逼近褚易修，双手去拽他衬衣两侧，“你不承认我就不出去。”

褚易修黑眸沉沉，盯着她绯红脸蛋，低声，“你让我承认什么？”

苏煜妤鼓着腮，可怜巴巴地，又粘人地紧，“承认你喜欢大学生，承认你老牛吃嫩牛草，还要承认你骗我感情。”

这一连三个承认，吐字清晰，逻辑顺畅，倒逼的褚易修哑然。

电梯内目光接二连三投过来，褚易修低咳一声，抬手抵了下眼镜框，末了又去抓苏煜妤的手腕，半弯腰再次抱起‘耍赖’不肯走的苏煜妤，在电梯门闭合之前，走了出去。

被强迫地抱了出来，苏煜妤自然不愿，在被褚易修放在公寓门跟前时，不依地拽住褚易修的衬衣领口，被酒精浸润的眸子异常漆黑，直直瞥着他。

褚易修握住她手指，验证指纹。

门锁啪嗒一声应声而开，他不言语，带着苏煜妤进去。

将她放在沙发上坐着，褚易修转身要去给她倒杯水，衣袖却依旧被她紧紧扯住，他低眸看她，“苏煜妤，松开些。”

她依旧记着，他没承认那事，睁着双潮润地眸子，看她，“褚老师，你要跟我承认，我就乖乖松开。”

褚易修依旧低眸瞥她，许是知道她酒醉，认真回她，嗓音低低，“苏煜妤，我没做那些事。”

苏煜妤不理会，她就是要得到他肯定答案，她颇执拗地扯褚易修的袖子，力道加重。

他随她力道弯腰，苏煜妤双手改去抱住他脖子，喝酒后有些滚烫地脸蛋贴着他脖子，似乎是想要他温度帮她舒缓一下，但谁知他脖子温度比她脸蛋还高，她撅了下嘴，脸蛋离开。

嘴巴却轻呼着气，一下一下吹拂在褚易修脖子上，末了，她又正脸去看褚易修，嘴巴往上，呼吸一一拂过他喉结，薄唇，鼻尖，她轻吹口气，都是厚重的酒味。

褚易修见她半阖眼，又抱他脖子，做这种暧昧地小动作，他喉头发紧，一时被两人这有些情米的氛围鼓动，手掌无措一会，撑着沙发要压下去，苏煜妤却突然低语一句，“褚老师，你渣男哦。”

她说完这句话，倒又将脑袋沉沉搭在他肩膀上，似乎睡着。

褚易修眸子阖了下，身体僵了一会，才低头去确认她是否睡着。

闭眼将脑子里那些压抑不住要去亲近苏煜妤的想法压住，他才扯过一个抱枕，搁在沙发头部，将苏煜妤平放下去。

坐去另一侧沙发，手肘撑着膝盖，黑眸沉静瞥着苏煜妤，眸底藏着汹涌情绪，末了，又将情绪收的妥当。

褚易修怕喝醉的苏煜妤半夜醒来，酒没醒会有事，便在苏煜妤家里坐到凌晨四点才走。

回到别墅，刚开门，惊醒了躺在沙发上的顾白。

顾白见是他哥，疾步过来，眉头皱的深，“哥，你干嘛去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一个病人是要急死我吗？”

他要去摸他哥额头，看烧有没有退，刚近前，就被他哥身上的酒味扑了满脸，一脸惊讶，“哥，你买醉去了？”

所以才彻夜不归？

褚易修摇了下头，绕过顾白，往二楼走。

他实在疲倦，发烧饮酒再加上睡眠不足，头疼地要炸开。

顾白跟上去，忍不住唠叨，“哥，你可别因为你跟我姐的事情，就糟蹋自己的身体，发烧哪能喝酒，会死人的。”

褚易修没回头，哑声道：“我有分寸。”

顾白在后面嘀咕，“哥你有什么分寸，一遇见我姐，分寸都离家出走的干干净净。”

两人上了二楼，褚易修开卧室门，揉了下太阳穴，侧眸看跟上来的顾白，“还有什么事吗？”

顾白想说的话有很多，但他瞧着他哥倦容，只道了句，“也没什么，就是你明天起来烧要是还不退，你得听我话，去医院打针。”

褚易修单字“嗯”应他一声，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