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你一件事。”
他在她身上醉得神志不清,痴迷地舔着她的嘴唇,“什么事?”
岁岁煞有其事地凑到他耳边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总是喜欢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吻我,后来我们变得亲密,他能光明正大地吻我了,他就又悄悄在半夜做其他的事。”
资临懵住。
她竟然都知道。
他忍不住问她,“做什么其他的事?”
岁岁笑着往下挪,“做这样的事。”
资临盯着天花板。
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少女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含糊不清地说着:“资先生,你知道吗,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以为你是阳-痿。”
资临喉头一耸,喘气声变得粗重:“原来如此。”
“后来你每晚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偷吻我的时候,我才深深地感受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天真无知。”她抬起头呼一口气,“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必须自己求证。”
资临必须假意咳嗽几声才能控制住呼之欲出的感觉,问:“现在放心了吗?”
岁岁专心致志,嘟嚷:“事实摆在眼前,不能不放心。”
资临将她捞上来,“不,你还不能松懈,还有一整晚的时间有待你监工。”
岁岁媚眼如丝,笑意盈盈:“资先生,好评不易得,我这个人,特别苛刻。”
资临温柔吻她额头:“公主殿下,你值得最好的,我就是最好的,一次享用,包终身服务。”
一棵树苗种进土里。
先要湿润土壤,水分足够,然后才能开垦,一点点往里深度开发,形成合适大小形状的坑洞,最后才是下苗。
松软的土地,温暖润泽,埋进去,似落叶归根,从此不想再离开。
这一场原始的激烈碰撞中,岁岁始终没有碰资临的上衣。
所有他害怕被触碰的地方,她贴心地避开,只是牢牢地牵紧他的手。
许久许久以后。
岁岁的嗓音已经沙哑,双唇干燥。
资临喂她喝水,用嘴一口口渡过去,她喝饱了,摇头示意不要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不多喝点,等会怎么办。”
岁岁将脸埋进枕头里:“没有等会了。”
“是吗?”
片刻后。
岁岁猛地抬起脑袋,委屈地唤:“资临,你讨厌。”
他从身后抚上她的脸,嘴唇寻过去,舔舐到她眼角边的泪,忽然一顿,轻声问:“为什么哭,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他慌张了,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迷茫惶恐。岁岁咬咬嘴唇,“不是这样。”
资临不敢再轻举妄动,“那是为什么?”
“因为……”岁岁小声说:“因为太舒服了啊。”
资临屏住呼吸。
他不动声色地扶稳她,问:“你刚刚说什么?”
岁岁脸都红得能滴出血:“没说什么。”
他缓缓逼近,开始严刑拷问:“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我……我说……”
他将耳朵凑过去。
岁岁却忽然推开他,翻身一纵,将他压在枕头上。
她得意洋洋地坐在他身上,细细的鞋尖在床垫上踩出美丽的弧线,她昂起下巴睨他,高傲似女王,一个眼角犹挂着欢愉之泪的女王。
“你的刑罚手段太过老套,现在该我了。”
资临双手枕在脑后,默契配合:“作为犯人,我一定会老实待着,绝不乱动。”
这句话,很快就食言。
这一夜,过得格外快。
窗外第一缕晨曦照进来的时候,资临抱着数不清是第几次昏过去的岁岁,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云间,经久不衰的兴奋令人根本无法入睡。
唯有顺从自己的本能,只想死在她身上。他心甘情愿,愿意将每寸肌肤都变成她的所有物,就算她要一刀刀割开他的身体,就算她要拿他的血作画,就算她要取走他的心脏,他也毫无怨言。
她对他做任何事都可以,他不能没有她。
从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
她已不是他的解药。她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