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岁岁推开他:“不抱了,好久没抱,突然抱一下,我有点不习惯了。”
资临眉头皱得更深。
夜晚。
风从窗户飘进来,满室都是玫瑰香。
岁岁掰着玫瑰花瓣。
性生活方面的话题,无法和任何人倾诉。她不在意明老爷子针对的事,她只在意他为什么做完第一次之后,就再也不爬她床了。
岁岁有些挫败,这种沮丧感憋了太久,之前为了尊严,不曾和他提起,今天被他抱一下,脑子里挥之不去,全是这方面的事。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过去。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感觉身上热得慌,酥酥麻麻,有谁在吻她。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忍不住低吟一声。
“别怕,是我。”
男人的声音熟悉得令人安心。
岁岁半睁着一双迷离的眼,因为沉睡而麻痹的知觉缓缓恢复正常,甚至无限放大,一波波地刺激大脑。
黑夜中,男人正伏在她身上,温柔亲吻索取。
岁岁根本无力反抗,也没有想过反抗。
她躺在那,软成一滩水,心里没出息地想:他是想要她的,不是因为得到了所以才突然冷淡下去。
这不,又腆着脸半夜爬她的床。
岁岁愤愤地想,等他快要得逞时,她就一脚踹开他。
资临咬牙才将因为兴奋而差点溢出口的喘气声压下去。她甜得很,里里外外都娇软,连声音都像枝头上婉转嘤咛的小黄莺。
他听着听着,忽然听出不对劲,伸手一摸,手掌心大片泪渍。
“乖岁岁,怎么又哭了?”
岁岁颤着身子,既委屈又心酸,哭得停不下来,“没什么。”
资临硬生生忍住即将释放的欲望,揽紧她,“因为我半夜突袭的原因吗,对不起,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这样了,祖宗宝贝,不哭啊。”
岁岁捂住脸,试图将眼泪擦干净,假装满不在乎地将话题转移:“你……你记得戴套……”
资临轻微动了动,干净英俊的脸神情柔软:“我结扎了。”
岁岁僵住。
“什么时候的事?”
“你服用紧急药的第二天。”他笑着抚上她的脸,“避孕这种事,本来就该由男人来做,戴套也不是百分百安全,你不想要孩子,我不想要你吃药伤害身体,做个小手术,完美解决问题。”
岁岁眼眶更红,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难怪他一直不碰她,原来是去做结扎手术了。
忍了一会,忍不住,岁岁声音哽咽,捶身上的男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资临笑了笑,任由她打,温柔亲吻她的眼,将眼泪全都舔掉:“因为不想让你担心。”
岁岁一张脸哭皱,撅起嘴狠狠往他脸上贴,“才不是,你分明是怕我使坏。”
资临笑出声,配合她:“对,就是这样。”
岁岁又哭又笑。
不一会。
她主动抱牢他:“资临。”
“嗯?”
“我想要亲亲抱抱。”
资临咽了咽。少女咬着嘴唇别扭害羞的模样,看得人心神荡漾。压下去的欲望重新熊熊燃起,愈演愈烈,急需甘露降温。
他不再犹豫,深深埋下去。
那之后,岁岁的叫喊声就没停歇过。
说好的五百下变成一千下,再从一千下继续往上加。她要是漏数一拍,数字就加倍。
她怀疑他不是去做了结扎手术,而是去做了另外的手术。
怎么可以比第一次还要有干劲?
长夜漫漫,有人欢喜有人忧。
别墅。
连夏生坐在黑暗中,手边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他手里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没有抽,怔怔地盯着空中虚无一点。
夜晚从明宅回来,明老爷子告诉他,资临太犟,分手的事就此罢休,连家的人情债另算。
两个月了。
他等了两个月,就为了尽可能和平地解决她和资临的事。
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从前隋穗交过许多男友,不管她和谁交往,到头来,总会认清楚自己的感情,回到他的身边。
这一次也一样,她必须回到他身边。
不能再等下去了。